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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非凡。” 别墅里的上上下下都感激涕零,见多了池少爷骂人撒泼,什么时候见过他体恤民生疾苦亲手给大家做福利? 而且,居然还做的很好吃。 除了个别几个被分发到“等”字的保镖大哥,坐在一起拿着放大镜合计了半宿,终归没想通池少爷究竟是单纯心血来潮,还是不满意最近办差事让主家等太久有意敲打。 后来分析饿了,两块饼干没够吃。 总之,池曳是不知不觉地在贺霖身边的人心里结结实实地刷了一大波好感。 . 日暮西陲,夕阳映了半边艳红。 贺霖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靠着椅背,缓缓睁开眼睛。 面前的电脑上插着池曳前几天亲手给他的那张优盘。 内容详实,确实都是冠龙集团的内部资料,而且大部分属于企业核心级机密。 池曳没有骗他。 这几天池曳过得悠然自得,贺霖却熬了好几个通宵,他逐条核对了这个闪存盘里所有的涉及的信心,亲力亲为,不假他手。 年轻的总裁这才意识到,原来“池曳”掌握的材料居然如此庞大和惊人,不仅有明面上的产品线,专利,核心设计,甚至还有暗标文件,阴阳合同,部分高管聘用书。 足够让寰宇集团破产清算了。 这些东西没有个两三年时间是不可能收集的如此全面细致,所以“池曳”是从和自己结婚的那天起就已经包藏祸心了? 贺霖拇指按住眉心。 书房里的温度凭空下降了两度。 贺霖不是普普通通的年轻企业家,他二十二岁坐上了贺家家主的位置,以雷霆之势铲除异己,接手xx。运筹帷幄,不断扩张产业版图,扩大商业体量,在短短七八年的时间里,把一个地方性的家族企业硬生生改造成了华国首屈一指的跨国集团贺霖极高商界天赋是一方面,更重要是他有杀伐果断的决策力。 但在面对如今的池曳时,却几次都狠不下心。 贺霖下意识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没拆封的软陶泥,在手里慢慢地搓。 地下室里那张被逼到眼角泛红的池曳的脸慢慢浮现在眼前。 那青年似乎更好看了。 但又不只是好看,好像内里也变了……整个人都被削皮挫骨被重塑了一遍。 贺霖关掉屏幕,把目光投向窗外。 庭院的草坪上几个菲佣正在分享饼干,小姑娘们笑声朗朗,隔着好几层楼几乎都听的见。 贺霖双眼微微眯起。 方才祝管家敲门是要汇报什么来着? 好像说是池曳特意给自己做了饼干?林一水还拍了照片,因为是第一次? 可是,“第一次”为什么会在别人嘴里! 第12章 五分钟之后,贺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池曳的房门口。 抬起一只手刚要敲门,却又停住了动作,手指半扣着悬在半空。 贺霖听见屋里有人正在弹奏古筝,曲子隔着房门,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是池曳。 池曳弹古筝练的是童子功。 他上一世家里也算书香门第,外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极为风雅。别的小朋友还在地里扣泥巴的时候就已经被按在琴凳上练指法了,后来考电影学院的时候还被算做艺术特长加了不少分。再后来,到大学二年纪的时候家道中落了,池曳为了生计开始跑片场,扎戏,每天忙得披星戴月,再也就没了弹琴的闲情逸致。 这一曲是渔舟唱晚。 演奏技艺谈不上高超,但却融入了真情实感,曲子弹得优美典雅、悲切缠绵。如同让人置身于夕阳映照的碧波万里之中,在天地间汲取心灵上的养分,宁静悠远又隐隐含着抑不住的愁绪。 贺霖不通乐理,却懂得欣赏,一时不忍心打断,负手矗立在门口。 屋里的曲子已经弹到了第三段,拨弦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强,急促高潮却突然切住旋律,紧跟着,悠扬的尾声缓缓流出…… 贺霖缓缓阖眼。 负责打扫三楼门廊的小姑娘推着拖把闷头往前走,一不留神拖把头戳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忍不住“啊”了一声。 谁能想到从来都门可罗雀的池少爷门口居然戳着个大男人? 小姑娘抬头看清二爷的脸之后,条件反射地捂住嘴。 但还是慢了半拍,屋里抚琴的人被惊动,曲子没来的及结尾就戛然而止。 贺霖皱了皱眉。 半分钟后,房门呼啦一下被从里面拽开,池曳探出半个身子。 贺霖瞳孔倏地一亮。 池曳早上精心准备的行头还没换下来,头发吹的根根分明,本就灵动的桃花眼瞪的又大又圆。他眼尾上挑盯着贺霖的脸半天,没挪开。 不怪池曳,贺霖独自突然出现在他的门外,谁看见了都得觉得匪夷所思。 而且还没敲门? 毕竟二爷的形象气质和“听墙角”这种行为太不相符。 贺霖被看的有点儿不自在,眼神难得闪烁,手握空拳放在唇边:“咳咳……” 池曳立马回神,仅用0.5秒就摆出了标准的营业笑。 四颗小牙洁白莹亮,声音干净,人畜无害,“您怎么来了?” 贺霖面色不愉,“我不能来?” 池曳飞速侧身,让开门口,笑得毕恭毕敬:“当然能。” “整个别墅都您的地方,先生想进哪儿就进哪儿。” 贺霖深吸一口气,懒得纠正这句话里的歧义,推门而入。 布布一个箭步窜出来冲着贺霖不停摆尾白,贺霖勉为其难,伸出两根手指,蹲下来撸了它一把。 贺霖除了新婚那天从未进过池曳的房间,满墙辣眼睛的炫彩橙让他忍不住揉了一下鼻子。 阳台进来宽大的落地窗前是一张贵妃榻和一个巨大的狗窝,非常醒目。再往左边看有架古筝放在转角,位置摆的很有技巧,弹奏者坐在琴凳上稍微一转头就能看见落日余晖。 贺霖的目光落在那架琴上面,音色沉冷,“谁在弹琴?” 池曳老老实实回答:“是我。” 贺霖没做声,慢慢眯起眼睛,毫不掩饰怀疑。 他径直在床正对面的欧式双人沙发中间正坐下了,长腿占的满满当当,没给池曳留空。 池曳只好站着。 二爷做不出亲自去衣柜里翻jian夫这种事情,况且也没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往池曳屋里塞人。 但不学无术的“池曳”会做出抚琴这种风雅事,而且弹得还不赖,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两个人一站一坐,相互对视,各怀心思。 本来就很宽敞奢华的卧室在这一刻变得越发空旷,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贺霖终于动了,却是抬手卷了一下袖口让自己坐的更舒服。 md,又是一副审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