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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叙川很轻地叹口气,看向窗外。 傅嘉柔有些生气,他这副模样如何叫人不要乱想。 陈叙川感觉到身边人松开了他胳膊,扭头一看,小姑娘已经缩在了座位另一头。 司机师傅摇了摇头,现在年轻人的感情真是过山车一般,他忍不住道,“小姑娘,找男朋友可要擦亮眼睛啊,长得帅可没用,对不对?” “你说得没错。”傅嘉柔点头,随即感受到来自身边那位的死亡视线。 她假装没看见。 下车后,傅嘉柔也手不给他牵,独自一人走在他前面,“不等我?” “傅嘉柔,走慢点,我腿短跟不上。”陈叙川不远不近地跟着,唇边叼了根烟,心底烦躁。 这个时间点,街道边除了几间小店开着门,四下路人很少。 傅嘉柔不理他,又听他叫他,“小皮球,等我。”她回头瞪他一眼,不慢反快。 却见陈叙川也加快脚步,脸上明晃晃写着“没耐心”几个字。 随即,手腕被他捉住,她甩不开。 陈叙川强行把人扯过来,力气特别大,扯进街边的巷子口,一手扣住她后脑勺狠狠压她的唇,像盖章似的,重重印了一下。 “乖,别生气了?”声音却出奇地轻。 啊,晚上再更 ☆、chapter55 他吻得很重,也很烈, 即使稍纵即逝。 傅嘉柔舔了舔唇角, 有他残留下的烟草味,有些烈。 他右手还用力扣在她后脑勺处, 话却狠不起来了,“乖, 别生气了?” 她别开眼,不看他那双漆黑深沉的眼, 咬着樱桃唇不说话。 陈叙川笑了笑, 指腹摩挲了下她唇瓣, 冷冽的眉目刹那柔和不少,“生气会变丑, 知不知道?” “不知道。” 傅嘉柔佩服他还能笑出来,但不知怎的, 看见他笑了, 她也气不起来了, “我知道, 你不会无缘无故让我转学。你一直都藏着很多心事,也不跟别人说, 一直憋在心里。” 她叹了口气,“那样肯定很辛苦吧。” 他敛起笑意,垂下眼眸,空气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半晌后道:“你不怕?” “不怕。”傅嘉柔说。 “好, 我告诉你,回去之后再……” 然而,他话音未落,傅嘉柔余光忽然瞥见巷口一个黑黝黝的人影,朝陈叙川逼近,她脑子来不及反应,手下意识推开陈叙川。 “你后面有人。” 李明博顿时扑了个空,原本想划开陈叙川左手手套,谁知道这女的一推,被他躲开了。 因为惯性,他冲撞到傅嘉柔,她后背在墙面上重重一磕。 月光下,他手上的刀子幽幽泛光,她心中一寒。 陈叙川迅速反应过来,扯过她,将人护在身后,回头轻声说了句,“躲后面点。” 再看那人,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陈叙川说:“你什么意思?” 李明博阴恻恻说:“陈叙川,你不是不敢让看到你左手,我帮你一把怎么样?” 说着,他挥着小刀,飞扑过来。 两人撕扯在一块,陈叙川避开他的刀子,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膝盖碾压他手腕。 陈叙川声音隐忍:“我他妈的,忍你很久了。” 傅嘉柔手有些抖,想要报警才摁了两个数字,手机被人一掌拍掉,猝不及防被对方一把推到地上,手按在碎玻璃的位置。 “想知道他为什么戴手套吗,因为他妈脑子有病,他也有病……”这人没说完,被陈叙川一脚踹开,他吼道,“滚啊。” 这时李明博没了桎梏,从地上挣扎起来,趁机在陈叙川手套上划了一刀,拉起地上的同伙溜了。 混乱的夜晚,月光都不愿意光顾。 四周围有人听见巷子的动静,探头探脑的走过来看,看到人的那一瞬都不说话了。 男孩眉目间都是戾气,扶着女孩从走出了黑暗,女孩很漂亮到头发很乱,此刻有些狼狈,他眼神瞟过那些看戏的人,令人不寒而栗。 他说:“让开。” 几个人路人顿时作鸟兽散,生怕惹祸上身,她白皙的掌心一片模糊,都是玻璃碎片。 李明博喘着粗气,用两百块打发走请来的同伴,刀子被他扔进边上的垃圾桶,他对着手机那头道,“哥,我割破了他手套,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就等着就好。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左手的故事,等他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自然会继续浑浑噩噩下去。” “那如果,他要是报警了怎么办?” “放心吧,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最怕见光,他不可能报警,只会选择独自腐烂。”陈明泽冷笑着道。 “而且,到时候他彻底变成废铜烂铁,陈家老头不会再把我当成养子,我也会把你接回来,你会替代陈叙川的位置。” - 附近有一所医院。 医生拿着镊子,一点点挑开傅嘉柔手掌心的玻璃碎块,陈叙川站在她身边,看得皱眉。 压抑着的愤怒藏在眼底,在看到她紧皱的眉那一刻,更甚。 陈叙川紧抿着薄唇,对方 傅嘉柔“嘶”了一声,拉回他的思绪。 “麻烦轻点。” 医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高大的男生,心里有点怵,“你这么对我说,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让她受伤。” 陈叙川眼眸黯淡了片刻,没说话。 他说得没有错,李明博本来就是冲他而来,是他间接导致她受的伤,她是无辜的。 傅嘉柔安抚地朝他笑笑,唇色苍白,“没事的,这个比我训练艺术体cao的伤轻多了。” “别逞强。”他右手扶在她肩膀处,左手拿着那个小兔子公仔。 傅嘉柔包扎好后,陈叙川把手里的兔子公仔递给她。傅嘉柔倒抽一口冷气,兔子公仔白色绒毛上红了大片。 左手黑色手套划了很大口子,借着头顶的灯光,隐约看到手掌处划破了大口子,鲜血还在不停往外渗出。 她一直没注意到,伸手去脱他的手套,“快先拿下来,处理伤口先。” 陈叙川拧眉,第一反应是抗拒,“不用处理,擦破了皮而已。” 说完,有血顺着手套破损处流出,光滑瓷砖上触目惊心。 “小伙子,你这可不是普通的擦破皮,出血很严重,赶紧先过来处理伤口,小心感染。”面无表情的医生都有些着急。 “不用了,我们走吧。”陈叙川往外走,他很清楚自己的伤口有多深,但并不打算在医院处理,也就不用让她看见那些丑陋的疤痕。 伤不是没受过,他一个人也可以处理。仅仅是担心自己手法过于粗暴,怕弄疼她,才带她来的医院。 他转身进了楼道,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