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梦文库 - 言情小说 - 七十年代之农门长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他们家人品不好。”

    顾铁山叹了声气,仰头喝尽了杯子里的酒,又倒了一杯喝了。

    “你别喝这么急。”杨瑾劝他,顺手将自己的布丁放在鲁盼儿面前,“再吃点儿。”

    西餐都是每人一份的,鲁盼儿不要,“我已经吃饱了。”

    “但是你吃布丁的样子很好看。”杨瑾便转过头她耳边低声说。

    既然这样,那自己就再吃一份好了。

    鲁盼儿轻轻地舀了一勺,放到口中,甘甜的味道一直浸到心底里。

    顾铁山正低头倒酒,其实并没有听到什么,可是他还是敏锐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目光最后落在布丁上,取笑杨瑾,“你对媳妇太好了吧。”

    “那是当然。”杨瑾微笑着说:“你还没结婚,什么也不懂呢。不过,你比我大,也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第81章 十里洋场

    这顿西餐吃了一个多小时。

    鲁盼儿听了许多杨瑾过去的事儿, 他上学早,在小学又跳了一级, 是同学中年纪最小的,却也是学习最好,最有才华的——他参加竞赛、主持晚会、打球……样样都十分出色。所以,在顾铁山看来,自己嫁给他实在太幸运了。

    鲁盼儿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因为她早知道杨老师是最好的人。

    但是,顾铁山隐隐还透出些自己配不上杨瑾的意思,鲁盼儿就不赞同了。

    杨瑾是非常好,可自己也不差呀!

    最重要的是, 自己和杨瑾情投意合,真心相爱!

    不过, 鲁盼儿不打算跟顾铁山一般见识,别看他比杨瑾和自己都大, 但还没有对象,根本不懂感情的事呢!

    大家一起回去后,看着顾铁山走进军营,鲁盼儿就对杨瑾说:“晚餐吃得太饱了, 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也这么想——这里离外滩很近, 正好去看看夜景。”

    俩人就笑了起来, 他们不约而同都不想带着顾铁山, 所以谁也没有开口邀请, 反而让他误以为俩人就要回招待所,才告别他们进了军营。

    杨瑾和鲁盼儿就想单独在一起。

    上海的冬天比东北温度高多了, 俩人沿着延安路向东走来,远远就见一片高楼,风格各异,有圆顶的,有尖顶的,还有带着钟楼的,在灯光的闪烁下越发雄伟壮丽。

    到了近前,又见江边防汛墙边站满了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他们面向江面,头靠头,手握手,细语绵绵。

    鲁盼儿不禁红了脸,她也很喜欢和杨瑾手拉着手,靠得近近的,但在人前总不好意思,上海人胆子可真大!

    “毕竟是曾经的十里洋场,就是与别处不同。”杨瑾轻声感慨着,却将鲁盼儿的手握住了。

    “这就是情人墙,上海的年轻人处对象最喜欢到这里来……”几个人从他们身边走过,话语飘了过来。

    原来是情人墙啊!

    有情人相聚的墙。

    他们相视一笑,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头挨着头在一起在外滩漫步,走得累了,就与上海年轻人一样,靠着防汛墙说说笑笑。

    黄浦江水从滔滔流过,楼上的灯光映在水上,有如繁星点点,忽尔,楼顶钟声响了,浑厚而悠远,这一瞬间,整个世界上似乎只有他们二人。

    寒风飘过,带来一阵细雨,鲁盼儿惊奇地笑了,“这里冬天居然会下雨!”

    “听说也会下雪,不过很少,雪也不大。”

    “虽然是下雨,可却很冷呀!”鲁份儿帮杨瑾戴好帽子,自己也重新系紧围巾。

    “可是他们都不怕冷。”

    果然,防汛墙边一对对的人没有离开的,他们打开早就准备好的雨伞,躲在伞下依旧如故,而各种颜色的雨伞组成了一道长长的伞墙,又美丽又壮观。

    “可惜我们没有伞。”

    杨瑾解下外衣,与鲁盼儿每人拉住一片衣角,“你看,我们也有伞了!”

    于是,他们就留在了江边。

    这里虽然刮着风,下着雨,一片冰冷,可是他们却一点儿也不怕,因为可以光明正大地拉着手,亲亲热热靠在一起。

    “我知道大家为什么宁愿在江边也不回家了!”回到招待所后鲁盼儿突然说。

    “为什么?”

    “因为屋子里比外面还冷!”

    上海的冬天没有任何取暖设备,室内果然比外面还冷,“不错,所以他们都舍不得分开。”

    “我们就在一张床上睡吧,还能暖和些。”

    屋子里摆着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张桌子,虽然可以把床挪到一起,但经历了新婚,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一张床已经足够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睡得正香。

    “当!当!当!”有人来敲门,“你们起来了吗?”

    是顾铁山。

    鲁盼儿赶紧起来穿衣服,回头见杨瑾正努力地叠被子,可怎么也不能叠成昨天方方正正的样子。

    原来昨晚他们住在一张床上,也只盖了一床被子,另一床根本没有动,现在两张床完全不一样,很容易被发现的。

    虽然也没什么,但鲁盼儿明白杨瑾不想让顾铁山知道。

    当然,自己也一样。

    鲁盼儿便接过被子叠了起来,可也不成,索性放弃,转身将另一张床的被子揭开弄乱,随意扯了扯床单,再随便叠上,两边就差不多了。

    “聪明。”杨瑾向她比了个口型,转身将门打开了,“你还真早。”

    “我赶在早cao前出来的。”顾铁山带着一股冷气进来了,“昨天有点喝多了,忘记把热水壶给你们送来,白天带着喝水方便,晚上还可以当热水袋用——上海冬天屋子里特别冷。你们没冻着吧?”

    杨瑾摇摇头,“没有。”

    “也不算太冷,”鲁盼儿也笑着说:“我们毕竟是从东北来的。”

    “虽然都说东北冷,可东北有热炕呀!南方的冷又不一样,湿气入骨,北方人也受不了,就比如我我到上海的第一个冬天脚上生了冻疮,真是又痒又痛,我在东北插队几年可没有生过……”顾铁山说着话把军绿色的水壶随手放在桌上,直奔两张床过去,“你们先到椅子那边坐,我帮你们重新叠被。”三下五除二把被子叠得跟木头块一样方正。

    接着他又将床单拉得像水泥地面一样平整,然后直直站在一旁说:“招待所一楼有食堂,吃饭比外面便宜,还收外省的粮票,你们可以过去吃饭。”

    “知道了。”杨瑾点点头,“你坐吧。”

    “我不坐——铺好的床不能再坐,坐了就不平整了。”顾铁山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我们在军营里除了睡觉从来都不会坐在床上,更不会靠在床上。”

    杨瑾和鲁盼儿也不好再坐,都站了起来,三个人面对着面,似乎有点尴尬,想了想找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