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厌恶至极却又饥渴万分的吻上她的身体
这年平平无奇,却发生了件令人震惊的大事。 清池宫的清冷上仙被辱了,整个凤丘门合起来都无法碰触那歹人,他们恨之入骨却无能为力。 原本清高冷性的折霜上仙,站在雪岭之上的寒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冷玉,一夜之间成了任人凌辱的囚徒。 …… 男人双手双脚都被锁链绑住,半身血痕,从前纤尘不染的衣袍如今已经与血痂粘连,鬓间白发发丝凌乱,额头沁出细汗,呼吸微喘。 彼时冷肃的眸子此刻深晦无比,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极慢的从下向上看去,台阶是熟悉的身影,漆黑的眼珠里藏着彻骨的狠与几乎要淹没他的火热的欲望,爱恨交织,此消彼长。 那眼神勾着人的魂魄,似乎要将人烫的融化,凡事落入到这双眼睛里的东西,都染上了一层晦涩。 林嗔从台阶一步步走下去,脚踝系着的银铃窸窸窣窣的轻响,看着被自己亲手拖下云端跌入泥沼的师傅,不由得笑了。 听到他吞咽的声音了,好欲。看到他喉结在上下滚动,是渴极了。 瞧啊,高高在上的仙人从天上掉下来了呢! 堂堂凤丘门的折霜上仙现在怎么如此堕落! 眼神怜悯的抚上他的发丝,任由他跪在地上厌恶至极却又饥渴万分的吻上她的身体。任由他堕落深渊。 师傅曾经是那么的高不可攀,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在亵渎神明,可如今,竟成这般模样。 都是因为她。 师傅是她最爱的人啊!曾经日思夜想为之疯魔的人,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她而去?背弃她? 林嗔抚摸着男人的发丝,他不是厌恶自己么?不是高洁不落凡尘么? 她偏要一点点的、亲手的、彻底的毁了他。 然后,占为己有。 把他的腰骨锻造成最好的琴轴,将他染上薄粉的皮肤做成琴面,用他的修长指骨拨弄琴弦。 他声音都哑透了,在闭上眼睛时撕咬着她,“…嗔儿,为师恨透你了……” 明明嘴上说着恨,脸上铺开厌恶,却还是以师傅自居,那眼睛里漆黑像是海下的岩浆,寒冰掩盖着灼热与guntang的欲望。 到底身体出卖了灵魂,还是灵魂本就低贱呢? 她笑的意味不明,掌心的印迹控制着他脖颈上的线圈,“徒儿真的好喜欢仙尊,喜欢到只想一个人看到呢……” 病态的畸恋。 他爱他的道,爱他的天下,唯独不爱她。 没关系,不重要,她爱他就足够了。 他的名字一笔一划都已在她心里描摹千万遍——严折霜。 “折枝临霜写,霜雪落鬓间。” 人如其名,风骨清冷,生人勿近,高不可攀。 林嗔曾这样想,她可以装作不介意师傅为了救天下而杀她,只因她是由众长老恶念浇灌长大的魂灵体。她也可以不介意在万尸堆里与孤魂野鬼无休止的厮杀,甚至不怪他刺进她心口的冰刃,只因她……舍不得他。 太想得到他,太想毁灭他。 谁又能体会到她每次偷偷暼他高高在上睥睨众生时的垂涎和觊觎呢?那仙人之姿,让她很想藏起来,滋生出了丑恶的嫉妒和恶毒。 她已经无法停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