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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好问的,不是已经给我发照片了吗?! “于飞……” 太委屈了。 我赶紧凑过去吻了他一下,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什么也不说。 “……悠悠跟于帆夸你呢,说你做菜好吃。” “怪我,把你们的嘴都养刁了。” “要不周末叫她过来吃饭吧。” “……” “你不欢迎啊?” 他看着我,终于说,“欢迎。你想叫谁都行。” “……那我问问她。” “她喜欢吃什么?” 还没等我说出个一二三,他马上又问,“就只是吃饭吗?” “那还打麻将?可这三缺一啊……” 他笑了,“也对,那就吃饭吧。” 也不能太着急了。 我想让于帆先来感受一下我们一家五口(当然要算上猫猫)的团结友爱,其乐融融,总比我毫无征兆地跑去跟她出柜要好。 跟于帆开口之前我还有些忐忑,毕竟她那个态度,还真不好说。 可没想到,于帆一口答应。 “好啊!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撸猫了啊?你让杨从白把他的拿手好菜都亮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有几个本事不放我弟弟走!” “……” 于是周末,于帆终于要来了。 听说春天一起去农场的那个阿姨要来做客,可可把她的中意的裙子全都翻出来了。她挑来挑去选了一件红的,跟悠悠的格子毛衣很相称,都是杨从白新买的。我让两个小鬼站好给他们拍了照片,一拍完他们就追着猫猫跑了。我听于帆的语音,她说已经在路上了,我回复她不着急,菜还做着呢。 我随手刷新了一下朋友圈。 这一刷,吓得我大惊失色! 我拿着手机冲进厨房,“这是谁啊?!” 杨从白匆匆看了一眼,“这不是林悬吗。” “我知道这是林悬!那这个呢?!” 照片上,林悬跟一个女生搂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背景一看就是酒店的客房,用意不言自明。 “林悬有女朋友吗?!” 别说是杨从白,现在我也想揍他了! 杨从白闻言又重新看了一眼,这下他皱了眉头。他擦干手走出厨房,我跟在他后面,一路怒其不争,“他搞什么啊他?!他故意发给苏哲看的吧?他怎么这么幼稚啊?!……” “他是故意的。”杨从白到客厅拿了他自己的手机,“那是我哥介绍的。” “你哥还给林悬介绍了?!” 他苦笑了一下,“给苏哲介绍的。” “……” 万马奔腾已不足以形容我内心的感受。 林悬作得真叫一个开天辟地啊! 杨从白拿起手机,却又放下了。 我着急了,“他不会闹出什么事吧?那对人家女孩也……” “不会的。”杨从白安慰我,“他不会做出格的事。” “你了解他?”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很快改口,“你说的对,我没有那么了解他。” 他拿起手机给苏哲打电话,然后我的手机也响了。 “……飞飞?” 那边有哭腔。 “妈,怎么了?!” 在那之后,事情一片混乱。 作者有话说: 59 第58章 父亲 航空管制,我们在飞机上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起飞。 于帆精心描绘过的妆容早已经模糊得一片暗淡。 我伸手帮她擦了一下眼泪,一开口,声音也是喑哑的,“睡一觉吧,可别浪费了商务舱。” 她眨了下眼睛,“我不困。”她又问我,“我的大衣呢?” “空姐拿走了啊。” “是吗。” “你冷吗?” 她点点头。 我帮她盖好毛毯,调整了空调的出风口。 悠悠早就已经睡着了,他还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舷窗外是渐远的北城,俯瞰之下,夜色中万千灯火。 距离我接到电话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妈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脑出血,在抢救。她哭着说她已经签了病危通知,她问我那是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地去看杨从白,他也正看着我。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告诉自己冷静,我不能慌。 挂断电话,杨从白问我,“回去吗?” “回。” “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 我打电话给保险公司报案,跟宋明雨交代了一下工作,收拾白悠悠的行李。杨从白帮我订了机票,我让她把于帆的也一起定了。于帆进门之后异常震惊,也异常冷静。 她坐在客厅沙发里,双手握着杨从白递给她的热水。可可蹭到于帆身边,她今天特意打扮得美美的,可惜阿姨并没有夸她。 “你们要去哪里呀?” 我转身回房间里去拿银行卡,听见于帆在背后告诉可可,“我们要回老家。”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 可可急了,“你们还回来吗?” “……” 杨从白跟我进房间,把门关上了。 “你要带悠悠走?” “对。你帮我给他跟幼儿园请个假。” “那可可呢?” 我不想跟他谈这个。 我拿了银行卡,转身要走。他一把拉住我,我以为他要跟我理论,没想到,他也拿了一张卡给我。 “你先拿着,密码是可可的生日。” 我接过来紧紧攥在手里。 “回去听医生的话,随时跟我联系。” 是啊。 他也是医生来着。 这太残酷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别怕。” 冬夜凛冽的寒风里,我们在航站楼前匆匆告别。 我让杨从白直接把车开走,不用再折回来送我。他帮我把匆忙收拾的行李拿下来,脸上也终于有了不安的神色。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而允许停靠的短短五分钟根本不够。 “于飞,如果……” 他的话被可可打断了,“叔叔!”她在车里喊我。 “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我接过于帆的包,抱着白悠悠转身离开。 可可在背后喊得更大声了,“叔叔!” 车门被嘭地关上。 第一次手术之后父亲曾有了短暂的意识,甚至能半张开眼睛。我知道他能听得见我们的呼喊,但很快又再次陷入了昏迷。 第二天父亲被转移到特护,来了专家会诊,上了进口药。他的头部在二次手术之后肿胀得面目全非,我不敢再让悠悠去看他。第三天表哥表姐来换我和于帆的班,我们回家的路刚走到一半,突然来了电话说情况不好,我们只能掉头再往回赶。 医生征求家属意见,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