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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不是说把卡里的钱都给你吗?如今你已经都拿到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挑唇,微笑。 “好!好!好!”他怒极反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拖到了仓库的一角。 我这才发现,这些小混混到也会附庸风雅,居然在这里养了一大缸的黑玛丽,碧蓝的鱼缸里,漆黑的鱼儿来回游走,到也煞是好看。 在他将我的脑袋完全压入鱼缸里的那一刹那,我听见他残忍的声音: “我到看看,你这婊子,什么时候肯说实话!”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安然 安然 冰冷的水一下淹没了我的口鼻,起先我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可是随之而来的缺氧,却让我本能地挣扎了起来,但刺头豪毫不放松,死死压住我。 胸口因缺氧而剧烈抽搐起来,意识越来越昏乱,我无望地扑腾着,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几乎就在我要窒息的那一刹那,刺头豪一把将我提出了水面,可是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完整地透上一口气,冰冷的水再一次将我兜头淹没…… 如此几个来回,连挣扎都变成了奢侈,我毫无抵抗地一次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说不说?”耳边有人问。 “我没钱……”我已经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还不老实!”男人暴喝! 揪紧了发,头颅再一次被按入水中,这一次刺头豪发了狠劲,我的胸口已经火燎般地刺痛了,他却还不将我拉起来。 我一秒一秒艰难地忍耐着,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极限的,胸臆间锥心刺骨般地一疼,我再也忍不住,一大口鲜血喷溅了出去,随即冰冷的水流从口鼻间汹涌灌入,意识便如在这水中迅速晕染开的殷红之色一般,消失而去…… “装死!还敢装死!”本已抽搐的腹上又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我疼得醒了过来,一张口清水混杂着血水从我唇间涌出。 刺头豪的面孔已经模糊了,但是他暴怒的声音依旧清晰异常: “快!老实点!说实话,钱到底在哪里?” 实话?实话就是我没钱!以前的那一点点积蓄,第一次入院的时候就通通花完了,后来每月君茹和文卿交给我的钱,一多半也进了医院。 这次明辉手术,虽然是我千方百计求得蒋启航主刀,但是住院费、医药费一样要照给!我知道君茹她们每月交给我钱后,剩下的还要负担我们一家的日常开销,还有怜欣和明辉的学费,日子过得捉襟见肘,所以明辉这次进医院,我将卡里所有的钱都交给了君茹,如今剩下的,就是那区区三百多块而已。 我明明说了实话,可是实话往往没人信,至少刺头豪就不信,她不信一个包里随随便便就塞五十万支票的女人没钱,我对此就算再百般解释也是徒劳。 “好好!没钱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到要看看,你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说着扯着我的发再一次逼近鱼缸…… 我闭了眼,心底不知怎地到生出一种古怪的期盼来,也许就这样死了,也不坏? “等等!你这样会弄死她的!”婷婷的声音。 婷婷居然会为我说话?我惊讶。 刺头豪皱着眉,对婷婷道: “你不是一直巴不得她死吗?弄死了不正和你的心意? 婷婷一脸的怨毒,两只眼中焚烧着愤怒的火焰,完全找不出一个十五岁少女该有的那种清纯与干净。 “我要她死,是死在我手上!你弄死的,不算!”婷婷的声音几乎带着诅咒。 原来她不是帮我,我只是恨我入骨,那种恨简直恨不得剖心挖肺食rou寝皮。 当年告到婷婷的父亲,让那个十恶不赦的畜生锒铛下狱,这件事至今我不后悔。可是我真没想到,这却会让当年那一直天真可人的婷婷,这个本是无辜的孩子,变成如今这样一个模样! “你不就是要她说实话吗?这个我有办法!”婷婷看着我冷笑道。 “什么办法?”刺头豪问。 “你找一间不透光的小房间把她关进去,不出三五个钟头,你问什么她都会答的!” “这会有用?”刺头豪显然不信。 “一定有用!”婷婷信心满满。 额头上是密密匝匝的冷汗,婷婷果然是了解我,她清楚地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 “小黑房间……”刺头豪的目光在这废旧仓库里一转,最终落在仓库里一只空的集装箱货柜上! “不!”我终是无法克制地哀呼起来,落在刺头豪手里至今,我第一次觉得害怕,哪怕刚刚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我也不曾害怕过,但是现在我真得感到彻骨的恐惧,牙关都在打颤,我不顾一切地挣扎向后,但是没有用的,刺头豪用一只手就能轻易制住我,肩背一重,我踉跄着跌了进去…… “不……”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安然 安然 货柜的门在我身后“哐”地一声阖上了,我的四周一下陷入了漆黑…… “不!不要!放我出去!”我疯狂地去拍门,可无论我如何使力,门依旧纹丝不动。 我终是脱力地跪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我明白了他们是不会放我出去的。 四周真的好黑,和记忆中那间就像地狱一般的小黑屋一模一样,我环紧身体缩在了角落里,勉强定住了慌乱的心神,我一遍一遍告诫自己,这只是一间空的货柜,这不是当年那间小黑屋! 这不是!这不是! “咝咝……” 身后是什么声音?我蓦地回身,入眼只是漆黑! “谁?什么东西?”我惊问。 没人回答,只有那咝咝之声越发逼近。 我惊恐地抱紧身体,无望地在黑暗中挪动躲避,试图远离那未知的危险,可是没有用的…… 是什么东西缠上了我的脚踝?那般冰冷粘腻,带着胡琴破哑的咝咝声? 我拼命地往后退缩,可那些东西却紧紧缠住了我的腿,我根本挣不开。 我急乱地用手去扯,那细长如绳的物体,周身都是冰冷的细鳞,它是活的,蠕动着往上爬行。 “啊……”我惊叫,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赶走!把它们赶走!”我哭求着:“求求你们,把它们赶走!” 一个阴冷入骨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唐正均的声音: “安然,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很调皮,院长他很生气?”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些东西已慢慢爬上了我的大腿,那种由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恐惧让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求你,求求你,把它们赶走!赶走!” “那你以后乖不乖?听不听院长的话?听不听叔叔伯伯们的话?” “听!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