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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间,又有怎样的恩怨纠葛? “已经调查清楚,夏俊艾老家是陕西的,家里太穷,年幼跟着父母来了北京,成了个’小北漂’。他家境贫寒,父亲是一名惯偷,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因为跟混混分赃不均,被人打死了。他母亲替人打零工,母子俩生活得非常清苦艰难。12岁时,母亲病重没钱医治,也没医保,病死在家里。而他从小就偷东西,所以在北京警方早有案底。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但是物理和化学成绩是满分,还曾经在数次模型比赛中获得一等奖。”唠叨继续介绍他的生平资料,“五年前,420大案发生时,他只有19岁,当时早就一个人出去流浪几年了,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干什么。” —— 入夜。 郊区仓库。 天色黑沉沉的,废弃的仓库里也没有开灯。只有l手里提着盏极为复古的欧式烤漆烛台,放在满是灰尘的木桌上。又从怀里掏出块手帕,铺在破破烂烂的沙发上,这才不紧不慢坐了下来。 a没他那么讲究,一屁股在沙发坐了下来,差点没坐塌了。忍不住就埋冤道:“l,你真是够了!联络地点本来就是你负责的。头几次还好,五星级酒店,别墅。然后就是汽车旅馆,现在居然到荒郊野外的仓库。好玩吗?” 一旁的r,安安静静地坐下,点了根烟,倒没说话。l轻哼一声,反驳道:“夏俊艾!你以为是谁害我们这样的?你的名字和高清照片,已经被印在了头号通缉令上。不在这里碰头,去警察局门口碰头吗?” a一时语塞,反而笑了,含了根烟,讥诮道:“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伤好全了没?现在你经常活动的地点可全是警察,我看下一个上通缉令的就是你。” “够了。”一直沉默的r终于出声。 他一开口,a和l倒都是老老实实静下来。 r坐在最阴暗的角落,一张脸看不清晰,唯独指间的香烟,缓缓燃烧着。他的嗓音,也是低沉而清醇的,但又十分冷冽,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漠。 “计划进行得不算太顺利。你们俩几乎都已经暴露,说不定哪天就被黑盾逮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也不会有更多的作案机会。”顿了顿,他说:“该是做了断的时候了。” a和l都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r做了决定。 “r,他们杀了我们三个人。”l忽然开口道,“既然是了断,我们也应该杀他们三个人。” r没说 话,a却插嘴道:“三个人?包括韩沉吗?” l语气执拗而冷淡:“当然。不杀他算什么了断?” a却笑出了声:“得了吧,你敢杀韩沉?” r一直沉默,他俩却兀自斗嘴。 “怎么不敢?”l说。 a嗤笑一声:“你真杀得了他再说吧。” 第一百零一章 新的启示 一周后。 已经是冬天了。天是灰的,树光秃秃的。街上四处是裹得严严实实、行色匆匆的人。 苏眠穿着红色羽绒服,踩着长靴,黑发披肩。站在这一幕冬景中,越发显得娉婷亮眼。而她身后站着的,却是三个更抢眼的男人:韩沉、冷面和唠叨。 韩沉和冷面本来就是刑警中典型的夹克党,大冷天也就是件加厚棉夹克。只不过他俩身材好、又挺会穿,所以总是比普通刑警更时尚帅气。唠叨被他们耳濡目染,最近也不跟周小篆一起穿大棉袄了,开始穿男人味十足的休闲夹克了。所以这仨现在齐刷刷站一排,倒真是抢眼无比。 一阵寒风吹过,苏眠哆嗦了一下,伸手裹紧衣领。 “冷?”低沉清冽的嗓音。 肩头一沉,已被韩沉搂进怀里。他的夹克原本很随意地敞着,顺手就将她裹进衣服里。苏眠一抬头,就瞧见他隽雅漂亮的眉目和修长的脖子。夹克里才穿了件薄毛衣,身体却比她暖和多了。苏眠索性搂住他的腰,心想有个体能强大的刑警男友就是好。关键他还很会宠人,长得还这么有型有范。 “来了来了!”唠叨伸长脖子,“小篆这孩子,出个院吧,非说让我们在楼下等,还真磨蹭。” 众人都笑了。前方住院部楼门口,周小篆穿着件亮眼的蓝色棉服,拎着个手提袋,正探头探脑走出来。望见他们,就嘿嘿笑了。 冷面接过小篆手里的行李,韩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多废话。唠叨则凑过去,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都好齐全了?没拉下什么零件?头不晕眼不花?真的能重返战场打变态了?” 小篆一拍胸脯:“能!小爷我打了一周什么青霉素黄霉素庆大霉素,全身都是力量!现在就算从A到Z字母军团全来了,小爷我也能把他们放倒!” 这下连冷面也笑了。苏眠歪着脑袋也打量他:“小篆,我怎么觉得你住院一周,脸还圆了呢?这样你都能长rou?啧啧……” 小篆昂首阔步跟他们一起往前走,答道:“当然了!为了快点好起来,我可是每顿都吃两大碗饭。”脑袋又往苏眠那边一凑:“话说这家医院食堂的红烧rou真特么好吃啊!你下次一定要试试。” “是吗是吗?那我必须去啊!”苏眠最喜欢吃红烧rou,一下子来了精神。结果脖子一紧,就被韩沉拎回怀里呆着。 “瞎说什么?”淡淡的语气。 苏眠立马住了嘴,“呸呸呸”响亮地往地上吐了几口口水,然后讨好似地看着他。一旁小篆看到了,也来添口水。 唠叨和冷面一直在笑。韩沉眼中也闪过笑意,将苏眠的腰一搂,说:“去吃饭。” —— 轿车行驶在萧瑟的街景中,树木和行人依次倒退。苏眠嘴角还扬着笑,望着窗外,却有些发怔。 又是平静的一天。 那天的爆炸之后,尽管警方发出了A级通缉令,全市范围的搜捕也在继续。那三个人却就此销声匿迹,再没有犯案,也没有向警方发出任何新的讯息。 这个城市表面看来重新归于宁静。但关于他们的讨论,在网络和现实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以更快的速度蔓延着。人们是这样热切地讨论着神秘杀手组织的一切,像是害怕他们出现,又期盼着他们重来。 而他们长达一个星期的沉寂,似乎给人一种会永远消失的错觉。 但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那短暂而迷惑人心的平静。 晚饭挑在湖边的一家餐厅。湖光月色,雅间香氛。五个人照旧是一顿海吃海喝,十分尽兴。包间里还有卡拉ok设备。吃完后,唠叨和小篆就拿着话筒,扯起嗓子,对着湖面那叫一个鬼哭狼嚎。 冷面则点了根烟,坐在边上慢慢地抽,时不时听得失笑。 出生入死,何尝不是一种醉生梦死。 韩沉和苏眠走出包间,沿着湖面上曲曲折折的竹廊,慢慢踱步。这样的季节,来湖上的人很少了。竹廊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