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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傻啊。那么多男的,你怎么就找个二婚的?虽说我们家条件是不比以前了,但是现在你条件也不差,长得好、工作也是正式的,你告诉妈,你到底怎么想的?” 桑清正想着怎么回答她,放在沙发边上的手机又响起来了,她拿起来,摁了接听键。 “喂?” “桑清,你怎么才接电话啊?”电话那边是桑清科室的钟主任。 “主任,有事吗?我刚才在洗澡,没听到电话。”桑清跟他解释。 “对,有事。那个景仰又病了,高烧不退,他奶奶指名要你过来,你家里的事儿要是不怎么紧急的话就过来一趟吧。”钟主任记得她下午请假的时候还说家里有事,本来他也没打算叫桑清再去医院,可是老太太态度坚决,他又不好拒绝,只好试一试了。 桑清听完钟主任这么说,再想想景深刚才接了电话出去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拒绝:“主任,我已经准备睡了,今天有些累了,明天再去看他吧。麻烦您跟我和孩子的奶奶说声抱歉,实在是过不去。” “桑清——”钟主任还没来得及继续说,桑清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钟主任一脸的迷惑,又有些尴尬,桑清一向工作认真,从来不会这样。景老太太见钟主任挂了电话,连忙走上来问:“主任,桑医生怎么说?她是不是马上过来?” “咳,”钟主任清了清嗓子,有些抱歉地对她说:“老太太,桑医生最近身子不好,这会子已经睡觉了,她说明天过来看景仰。” “哦,这样啊。”老太太满脸的失望。 而一边站着的孔虞也觉得很稀奇,以桑清和景深的关系,她怎么可能不过来? 桑清挂了电话之后,见闻清一直盯着自己看,心里有些发毛,准备站起来回卧室的时候,闻清却突然问道:“你怀孕的事情,那男的知道么?” 桑清咬咬牙:“我今天和他说了。” “那他是什么个态度?” 桑清靠在沙发背上,想起今天景深说过的话,话语间不自觉地染上一抹失落:“他不要孩子,让我打掉。” “那他是要跟你断了?”闻清的口气也越来越不好。 “不是。”桑清顿了顿,“他说他要跟我在一起,但是不要孩子。” “这算什么?他有个儿子了,跟你结婚之后就不要你生的了!?”闻清的声音很高:“这男人到底是喜不喜欢你啊?” 桑清闭上眼睛,呵,他喜不喜欢自己?这也是她目前为止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她实在不敢告诉闻清,景深根本没有要娶她的意图。 从始至终都没有。 “我不知道。”良久,桑清才说出这四个字。 “你看看你,找了个什么男的?”闻清恨铁不成钢。“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孩子你是留还是不留?” “我不知道。”桑清依旧是这个回答,现在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但却能坚定一个念头:“我爱他,我想要这个孩子。可是他……” “你跟妈说,那男的是谁,我去找他。” “妈,你别添乱了,你给我点儿时间,让我好好想想,行不行?”桑清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闻清又是一阵叹息:“女孩子,谈了恋爱之后就是傻乎乎的,清清,好好想想,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看你今天也累了,先去睡吧。” 桑清晚上睡觉的时候,耳朵边回响的都是景深今天薄情的话语。 “你要这么孩子?你想生下他?然后呢?抱着他来找我要钱,或者要我娶你?” 有那么一瞬间,桑清真的很想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在他心里自己一直这么不堪,无论干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可是后来再想想他们认识的过程,可不就是一场交易,只不过是她先违背的交易的原则,搭上了自己的真心。 翌日,桑清照常去上班,但是她脸色很差,在办公室里坐着喝热水的时候,孔虞进来了,一边往进走一边对她说:“钟主任说让你今天去住院部看看景仰。” 孔虞说完之后正好走到她面前,他看着桑清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由得关切道:“你没事吧?累得厉害的话就别过去了,我去跟主任说说,我看你脸色太难看了。” “不用,没事。”桑清挥挥手,“我这就过去,哪个病房?” “还是他以前住的那个高级病房,其实那孩子就是高烧不退,你不过去也不要紧。” “没事。”桑清收拾好东西走出去,孔虞看她这样,有些不放心,便一起跟着她走,昨晚上就是他给景仰看的诊。 桑清和孔虞过去的时候景仰正在闹脾气,病房里的人很多,景老太太,景深,钟主任,还有几个护士,得亏是病房大,不然挤都挤不下。 “我不要扎针,疼,就不扎!”刚一进去就听到了景仰哭闹的声音。 景深早已经没了耐心,于是凶他:“你再闹!” “你凶孩子干什么,他还生着病呢。”老太太心疼孙子,看到景深这样不由得责怪他。 桑清看到景仰满眼都是泪,心里也不好受,便走进去,将正在站在景仰面前准备给他打点滴的护士支使开,“我来吧。” 老太太看到桑清过来了,松了口气,然后对景仰说:“景仰,你看,桑阿姨过来了,她扎针不疼,你忘了上次了吗?” 景仰看着面前的桑清,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桑阿姨,你怎么才来,她们给我扎针痛。” 桑清笑笑,拂去他的泪,“大孩子了,怎么这点痛都怕?乖,咬咬牙就过去了,景仰是男子汉,不怕。” 景仰被她说得低下了头,桑清拿起他的时候拍了拍,心里盘算着这孩子真可怜,上回生病的真空还在,看他手背上青-紫青-紫的,估计是昨晚给他打点滴的护士又没有找到血管。这只手肿得太厉害,桑清只好换了另一只,再看看,另一只也一样,也肿着。 桑清找准了血管之后,扎了进去,然后用白胶布固定住,站起来看向孔虞,问道:“昨天给他挂点滴的是哪个护士?” “怎么了?”孔虞回答她,“是余晴。” 桑清双手往白大褂的口袋里一放,然后说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