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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岂不是会坏了我的名声?”元季年好心阻止着他,攥住了他的手。 裴浅的手心里全沁满了汗,温度也像刚煮过的水一样烫。 同一次亏,他可不会再吃第二次了,万一又被裴浅赖上,他就要再死一次。 再说,就算是裴浅要报恩,也不用这样。 裴浅猛地扭过头,像看到了猎物般一手抓住了他的肩,手也伸到了他的后背,顺着后背缓缓向他的脖颈游移去。 “你……你做什么?”被裴浅摸过的地方都带着异样的热度,元季年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裴浅眼神无光,像是失去了意识,突然被人控制了般,歪着头脑,好像听不懂他的话。 他的手已经到了元季年的脖颈,元季年愣是不敢动,脖颈上挂着的手,温度实在不正常。 裴浅这是又发热了,意识不清楚了? 好像治完蛇毒后,是会发生这种情况的。 他刚想推开裴浅,让他冷静冷静,乖乖躺着,脖子就被那双手带着往下压。 裴浅仰着身子倒了下去,元季年被他带着趴到了裴浅身上。 裴浅没理智,他还很清醒。 元季年手撑在裴浅身旁,没再往下:“你身上还有伤,别动。” 他的手摸上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想将那两只手扯下来,没成想裴浅主动凑了上来。 元季年的喉结被一条湿热柔滑的小舌灵活地舔.弄着,他还睁着眼发愣,脖颈猛地一疼,温热急促的鼻息喷洒在他脖间的皮肤上。 “你蛇精上身了?”元季年吃痛,懊恼地重重推开裴浅,捂着被咬的脖颈。 “果子……”裴浅看着元季年的喉结,嘴里小声而不甘愿地喃喃着。 “什么果子?”元季年一肚子的气没处发,他只能用手指使劲戳着裴浅的脸出气,“再让你咬下去,我就能和阎王爷喝茶去了。” 戳了几下后,元季年忽然觉得手感意外的好。 裴浅的脸没多少rou,但皮肤软软的,戳一下,元季年心里的气又很快去了,趁机多戳了几下他的脸。 【叮,毒素清除完成。】 “嘶。”裴浅倒吸了声气,一双长眉敛了起来,“你干什么?” 裴浅看着撑在他身上,一只手指还不停往他脸上戳的人,眼睛渐渐恢复清明。 “醒了啊……”元季年凑近确认了一遍,看到他眼中的迷蒙淡去,逐渐有了光彩,他不怎么情愿地收回了手。 还没等到他自己坐起来,裴浅就已经推开了他。 元季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指着自己:“你自己方才要抱着我不知道做什么,抱完后还翻脸不认人了。” 他摸着还在发痛的脖子,手指碰完裴浅咬过的地方,沾染了点点血迹,血点在他指尖上看着就像红梅落入雪地。 元季年把沾了血的手指伸到他面前:“看到了吗?出血了,你咬的。” “我咬你?”裴浅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唇角一弯笑出了声,“你没有打我,我咬你做什么?” “你是什么种类的白眼狼?”元季年看着他腿上亲手包扎过的伤口,站了起来,又继续摸索着墙,找着出口,“算了,就当是被狗咬了。” 他说完了这话后,元季年听到身后的裴浅闷笑了一声。 元季年才想到,他刚才说了狗这个字。 元季年小幅度地转身,偷偷去看裴浅的脸色。 裴浅仰面靠着墙,一副惨兮兮的苍白笑容,仰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元季年怕他又胡思乱想,转头向他发出了邀请:“有时间站在那里发呆,不如和我一块找找出口。” 毕竟一个人找出口也蛮累的。 裴浅站了起来,面对着他刚才靠过的那面墙,随便按在了一处凸起的石块上,以一副不可能的语气道:“这里就没有出口,没用……的。” “嗯?”裴浅抬起头,他的话还没说完,手还没来及收回,就感觉到手下的石头好像在震动。 整个地洞都在摇动,有碎石从山块缝隙里不断落下,一块块地砸到了地上,头上的一块大石似乎慢慢裂开了。 元季年扶着墙已经到了他身旁:“这难道就是出口?” 怎么感觉不对。 头顶上不断有碎石土块砸下来,元季年站也站不稳了,想移动脚步,可地上晃得不行,稍微动一下,他都觉得会被晃倒。 刚想着他会不会和裴浅一块被压在这些石块下,元季年再抬头一看,眼前腿脚还受伤的裴浅却是早已经扶着墙离开这块危险的地方了。 “不是受了伤吗?怎么还能走那么快。”想看笑话的心思没了,元季年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身前掉落的石块都快成小山了,头顶不断被石块砸中,元季年捂着脑袋,觉得凄惨又狼狈。 头顶被一片黑暗笼罩住,但同时,整个洞口像开了天光,一片大亮。 元季年又欣喜,又觉得悲哀。 欣喜是因为能见到久违的光亮,悲哀是因为他的头顶上方有东西掉下来了。 第35章 地动 上方的一大片土块掉了下来,元季年已经被裴浅拽着胳膊拉了过去。 一回头,身后就是掉下来的一堆土块。 摇晃感还在继续,但相比之前已经弱了很多,元季年在裴浅身后,看着他走得深一脚浅一脚地,脚踝边的衣摆血色都加深了。 元季年垂着眼,反手拉着裴浅的手,到了一块地方站定:“你伤口流血了,先停下吧。” 洞里还有滑落的土块,但他们站的地方倒是不怎么动了。 “方才是不是发生了地动?”元季年回头看着突如其来的摇动带来的后果。 裴浅的手从他手里滑走,脚步也停了下来,坐到了地上,也不回答他的话,垂头丧气地就像一朵枯萎的花。 “怎么了?”元季年看着他丧气,也猜不到裴浅究竟又在想什么。 一低头,元季年瞥到裴浅腰间空落落地,好像比之前缺了点东西。 他蹙着眉想了想。 刚才在裴浅拉他时,慌乱中他看到从裴浅怀里掉落了什么。 当时他正要去捡,人就被裴浅拉走了,裴浅掉的究竟是什么,他也没看清。 “你等一会。”元季年对着裴浅说完后,在裴浅疑惑的目光下,朝着过来时的地方走去。 他要做什么。 裴浅抬着脸,望着元季年的背影,眼神朦胧,慢慢出了神。 元季年说得不错,方才是地动了。 他也是因为此事才焦躁不安。 地动历来是不祥之兆,而朝里的人会怎么看,谁来承担罪责,连想都不用想。 哪怕真有出口,他若能出去,恐怕只会比现在的处境还更糟糕。 “你的扇子落在那了。” 裴浅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