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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抚摸了下黑白琴键,他说:“我可以给你弹吗?我会弹好多。” 几样学过的乐器里,他属钢琴玩得最好,给谱子多看几遍,就能流利地弹奏出来。 方饮随意地敲了几个键,随即双手摆上去,当场表演了一首。曲调优雅轻快,配合着少年难得认真的面容,渐渐下落的灰尘似乎都要为此在空中多停留几秒。 当最后一个音节在房间里响起,方饮腼腆又期待地侧过头,陆青折一直很安静也很认真地听着他演奏。 方饮说:“要是你能这么被打动,那我每天给你弹一首,只要这世界上乐谱够多,就可以给你弹到一百岁……” 他沉思片刻,问:“那你是不是这辈子永远被我吃得死死的?” 陆青折心想着,何止是他被吃定,这座由钢筋和混凝土造成的房子,感觉都要为方饮活过来了。 再者说,打动他有什么难的,方饮递过来的一个清澈的眼神就够他神魂颠倒。 在回去前,方饮看了会锦鲤,手轻轻地搭在横在走廊和庭院之间的玻璃上,又去和陆青折十指相扣。 告别亲吻的时候,方饮最开始恋恋不舍地跨坐在陆青折身上,圈着陆青折的脖子,被吻得受不了便不自禁往后仰,陆青折怕他摔倒,仔细地托着他。 方饮贴着陆青折的耳根,悄悄说:“你认不认得里面这件衣服?” 他脱掉厚重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陆青折认得出来,这是住院那段时间里,自己带给他的,本就是休闲的版型,套在他身上显得更加松松垮垮。 陆青折颇感意外地怔了怔,之后方饮等于脱掉衬衫了,穿了和没穿一个样,宽松成那样,顺着衣摆摸,能摸到锁骨——衬衫整个被撩了上去。 即便如此方便,最后衬衫扣子还是从上往下被解开了三颗。方饮浑身脱力地半躺在地板上,后背微微靠着玻璃窗,胸膛不可克制地激动地起伏着,任陆青折替他用手梳了梳头发,再整理好衣服,动作轻柔地把他抱起来。 陆青折提醒他捏住袖子管,他随后被披上外套,一切恢复如初后,牵起他的手吻了吻他的后背。 能打分的话,今晚该是满分,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被搬开了,漏进来几缕阳光。陆青折评价着。 如果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方饮指尖有隐约的蟹味,淡得仿佛是错觉。 方饮对陆青折的迟疑感到好奇,不好意思地说:“我真的要走了啊。” 陆青折很快放开了手,站在门外本想再看几眼,一愣神,就一直被风吹着,站到方饮给他发短信报了平安才恍惚地折返。 他关掉了客厅的灯,黑暗又罩住他。 第44章 周二下午有体育课,大多数同学乐在其中地打着篮球, 方饮躲去树荫下摸鱼, 并和同样摸鱼的苏未谈天说地, 再被老师揪去练投篮。 “唉, 它这个球就是进不去。”苏未扬着下巴看球框, “我不会体育课挂科吧?” 方饮用手扇风,抱怨道:“热死了。唉,你就算体育课挂科,平均绩点还是高。” 苏未说:“挂科好像就不能拿奖学金了。” 奖学金本不是方饮这等学渣可以肖想的东西,他闭嘴了。 后来想了想,感觉自己拿到奖学金,陆青折大概会开心,于是他打听道:“申请奖学金的话, 大概要排多少名比较有戏?” 苏未给他解释,接着被老师捉个正着, 吹了哨后, 罚他们去cao场跑两圈。 降温后的风灌进喉咙里,和刀扎似的。跑完以后,两个人几乎是哑巴了,老老实实地训练。 下了课, 方饮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敲着字。最近苏未觉得他总是在网络聊天, 而且是和同一个头像,不禁再一次询问:“你是在恋爱?” 方饮一脸神秘,苏未笑了笑:“不可说吗?” 方饮道:“恋爱对象暂不可说。” 苏未猜测:“谈的不会是系花吧?和你很配, 没什么不可说的。” 方饮和系花认识,见面了会打招呼。因为两人颜值相当,所以有一部分人瞎点过他们的鸳鸯谱。 方饮道:“不,不是花。” “啊,长得普通?”苏未说,“还以为你是颜控。” 方饮疑惑:“哪里看出我是颜控的?” 苏未的嗓子不舒服,他喝了几口水,继续往下说:“凭我的感觉。要是对自己的外貌特别在意,对另一半的要求不会低吧?” 方饮以前是自恋,不过程度比较轻,谈了恋爱以后,格外注重形象,跟随时准备接受求婚似的。 他道:“哈哈哈哈抛开外表,这个人本身如何会更重要一点。” “看得出你们合得来了,下了课以后,你一直在和那个人聊天,单向地狂发消息都乐滋滋的。”苏未道。 “你怎么知道我单向啊?他是没回我。”方饮问。 苏未说:“要是对方有消息,你打字速度会变慢,有时候一边笑一边犹豫,过了很久才拿起手机回复。这么明显,我不看你屏幕,也能瞧出来聊天情况了。” 方饮恍然大悟:“真厉害啊,苏侦探。” “班里好多人都看出来了,旁敲侧击地问过我。”苏未耸耸肩。 方饮侧过头朝着他笑,苏未的眼睛还没好,依旧戴着眼罩,却不让人觉得碍眼,显得本就清秀的人像日系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不过,想起纪映对伤口的描述,方饮就完全没欣赏这种打扮的心思了。 应该更严重了吧?方饮担忧,拖了那么久没去治,还治得好吗? 他道:“你的眼睛去医院看过没有?” “看过了。”苏未道,“前段时间去过,医务室的医生帮了我很多忙,联系了附属医院的师兄,给我做了很全面的检查。” “检查出来怎么样?”方饮问。 苏未摇摇头,眉目间有股淡淡的疲累感:“拖太久了,手术成功率不高。” 方饮不懂他怎么没立即接受治疗,在学校硬撑着:“那再拖下去,不是更不好了?” “定了过年以后做手术。”苏未道,“过年这段时间在A市,努力把自费的那部分钱给赚了。” “我可以给你垫。”方饮说。 苏未道:“谢谢,不过辅导员帮我垫了。” 方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之前感觉你像是一副要放弃的样子。” 公寓楼挤电梯的人太多,全是刚上完体育课的浑身汗味的男生,苏未和方饮不约而同地后退半步,选择了慢慢爬楼梯。 苏未记起来什么似的,若有所思道:“不是像,确实有一段时间是放弃了。但后来又觉得不甘心,自己该挣扎下。” “唔?”方饮觉得他总归是遇到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