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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颤动,黄帝城的城门完全合上了。 侥幸出城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梵音赶紧把怀里的小团子拎起来打量:“没伤到吧?” 辞镜盯了一眼梵音波澜壮阔的胸前,飞快地移开眼,面上白瓷一样的肌肤变得绯红:“没有。” 梵音刚才为了护着他,用手按着他的脑袋,他的脸正好埋在了她胸前。 柔软的,极富弹性,偏偏正主还一点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对着这么一个奶娃娃,梵音的确是没注意什么男女大防,小团子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不过因为距离这么近,她倒是发现小团子左眼眼角下方有一道很浅的疤,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她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团子眼角下方:“小瓷这里以前伤到过吗?” 辞镜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很冷:“有一颗痣,被我挖掉了。” 他说得随意,梵音却是听得心惊rou跳。 痣是长在rou里的,拿他岂不是连皮带rou一齐挖掉的? 她不知道小团子以前经历过什么,但能猜到绝对是些不好的回忆。她不想让小团子想起那些不开心的往事,所以也没再过问为何要挖掉那颗痣。 * 云堡外有刚从城里逃出来的,也有想进城却没能进去的。 从城内出来的便是要赶路去别的地方,因此云堡外就设了一个青牛棚。神界普通人赶路都是用青牛车,梵音觉得青牛在神界的作用,就跟他们凡间的马匹差不多。 她去青牛棚问了一下租用价格。 看守牛舍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梵音隐隐觉得这老翁有些面善,可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去往何处?”他问梵音。 “冀州。”梵音道。 “是去采时冥花的吧,这两日去冀州的可不少。”老翁在一本册子上做了登记后,又问:“牛舍里有上中下三个品阶的牛车,姑娘要哪一种?” “它们抵达冀州各要多少时日?”梵音问。 “上品青牛一个白日便可抵达,中品青牛需要一天一夜,下品青牛则需要两天一夜。”老翁耐心做了解释。 自己驾云去冀州,至少得飞个五天五夜。 “上品青牛走一趟冀州多少钱?” “二十枚仙晶。” 梵音瞬间打消了租用上品青牛车的念头,垂头丧气道:“中品和下品呢?” “中品十枚仙晶,下品五枚仙晶。” 本着到了冀州就能“日进斗晶”的念头,梵音忍痛递出十枚仙晶:“给我一辆中品青牛车。” 老翁接过仙晶后,递给梵音一块小牌子:“你拿着这木牌去找那边的木童,让他赶一辆牛车给你。” 牧童? 神界也有放牛的么? 梵音一脸迷惑的拿着木牌去找老翁口中的牧童,她把整个牛舍转悠了个遍,也没瞧见个牧童。 还是一个复杂打扫牛舍的小厮见梵音四下张望,问了句:“借牛车的么?” 梵音赶紧点点头:“牛舍前的老翁让我来这边找牧童,把这木牌递给他。” 小厮指了指门口处一个木雕的善财童子:“那不就是木童么?” 他似乎早已见怪不怪:“风崖老祖忘了给你交代吧,此木童非彼牧童。” 风崖老祖? 梵音整个人恍若被雷劈,她就说那个老翁看起来怎么那般面善,原来是出云山的创始老祖。出云山现在都还留着他老人家的石像。 风崖老祖是出云山最先飞升的一位祖师,梵音一直以为他飞升后,必然也是有自己的仙府,成日闭关清修。 谁能想到仙门一代创山祖师,竟然在神界租赁牛车?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劝人修仙,天打雷劈! 梵音一脸幻灭的拿着木牌走到门口的“木童”处。 这个木童做得实在是没什么美观可言,椭圆形的身子,比身体还大的圆脑袋,嘴巴张着,似乎准备吞什么东西。 看起来丑萌丑萌的。 梵音把木牌塞进它嘴里,原本一动不动的木童瞬间顺运转起来,顶着大脑袋一摇一晃的走进牛舍赶了一头青牛出来,又一摇一晃的把车厢套到青牛上。 看着动作机械又缓慢,但是做起事来倒是不耽搁。 小团子只看了一眼就兴趣索然移开视线,傀儡术而已,做工这般粗劣,他随手捏一个出来都比眼前这个强。 梵音不知他心中想法,把小团子放进牛车后,看着风崖老祖拖着那一把几乎要垂到地上的白胡须,一个个登记前来借牛车的人,心底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她虽不把自己当出云山弟子了,可这是仙门敬了几千年的老祖啊。 梵音想了想,把自己身上仅剩的两枚仙晶也从木童张着的嘴巴扔了进去。 又吃进了东西,但里面没有指令,木童合上嘴巴呆呆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梵音没有再说什么,掀开车帘钻进了车厢里。 青牛车踏踏远去。 跟凡间的马车不同,青牛识得神界的任何一条路,只要指定了终点,无需人驾车,它自己就会把人送过去。 艳阳高照 ,青牛棚前的老翁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掐指一算,最终只摇头失笑:“是个好孩子。” 他抬眼望向走在远处流云上的青牛车,把垫桌子脚的拂尘拿起来,对着牛车甩出去一道淡金色的弧光:“老道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 青牛车在云上一晃一晃行驶着,想着还得走个一天一夜,梵音有些昏昏欲睡。 小团子格外乖巧的坐在另一边,没看车窗外的风景也没做其他的,只半垂着眼帘端坐着,仿佛当真只是个漂亮的陶瓷娃娃。 “先前你在城门口处跟我说了什么?”梵音那时候没听清,现在空闲了,就半靠着车厢问他。 她因为困倦眼睛半眯着,或许是眼中睡意太过潋滟,无端透出一点妩媚来。 “没什么。”小团子纤长的睫羽颤动了一下,仿佛是黑翼蝴蝶在煽动翅膀。 他目光落在梵音因为撑着手肘入睡而微微敞开的领口,雪白的领口下,那些色泽深深浅浅的红点,格外刺目。 她整个人慵懒又毫无防备半躺在那边,好似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身上的肌肤太过娇嫩,他昨晚其实没怎么用力就吮出印子来了。 想到昨夜,狐狸眸色又深沉了些许。 他手上捏了个昏睡诀,本就昏昏欲睡的梵音这下彻底睡死了。 辞镜恢复自己成年的模样后,才移到车厢另一边,轻手轻脚让梵音躺了下来,头枕着自己大腿。 他不喜欢梵音脸上那个遮颜诀。 丑死了。 大手拂过梵音的脸颊,梵音就恢复了容貌。 狐狸满意了,伸手轻轻捏了捏梵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