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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八千块,给你们买药吃吧。”她什么都不要了,他们两个人买砒霜吃吧! 他一鄂。 “宁夜,你是在生气吗?”他搞不懂女人,她什么意思?她是看到桌上那些药了才这样说,还是有其他意思? “我不生气,因为,我发现,一切都很可笑。”她该笑,但是,她笑不出来。 她爱得这么辛苦,但是,原来,她爱得是自己买回来的水中月般的爱情。 “你生气就说出来啊!”他有点恼羞成怒。 最近,她碰都不让他碰,甚至连一句话也不和他说,这种冷战,她准备持续多久? “我不生气,因为,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非你不可。”她整个人好像没有了灵魂般,空空洞洞的。 “你什么意思?”他蹙眉,心头,说不出的慌乱。 “没什么意思,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分手了,买卖合同结束了。”她喃喃,推开他,僵僵地向外走。 她不激动了,她不吵了,她不闹了。 因为,她心死了,死了。 分手? 他正想追出去,没想到金静全身一颤,也想溜。 他一把抓住她,厉声问,“你干什么?” “我怕你们因为我吵架,我识趣消失呢!”金静厚颜道。 她的毒瘾发作了,她要快点回家,不和他玩了。 他一把重重关上门,把她锁起屋,“没戒毒之前,你哪也不准去!” “你快追你的女朋友吧,她好像不要你了!”她催促着他。 她是很喜欢他,也很嫉妒他们,但是,如果他把她关起来,她宁可他快点去追回女朋友,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你放心,我们感情很好,她闷一段日子,自己会回来的!” 对宁夜,他很有信心。 …… 那时候的他,把她忽视的太厉害。 总觉得,她永远会在那里,一直会在那里。 …… 宁夜迈进雨雾中,倾盆的大雨,冲刷在她的脸上。 她在雨中,一直走着,走着。 因为,只有站在大雨,她就看不到自己的眼泪。 原来,她的底线,在这里。 卷二将错就错 第1章 外面在下着倾盆大雨,吃完晚饭后,老妈在厨房洗碗,展岩和老爸面对面,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不是说明天是节日吗?你怎么没半点动静?”展爸爸一边翻着报纸,一边问儿子。 这几年的中国,每逢圣诞节这个洋节日,闹市的气氛就好到不得了,商家们早早就在做准备。 “我又没有女朋友。”他撅撅唇。 把报纸翻了翻,他却不有自主的在想,小宁夜应该和男朋友在一起吧?快过节日了,那个段愚蠢,应该会哄哄她,约她一起吧?! 一念及,翻报纸的速度,有点变快。 展爸爸放下报纸,咳嗽一声,走到儿子面前,掏出张粉色钞票,在儿子面前晃了晃,指挥儿子,“去,到楼下花店,买朵花送给你妈。” 家里两个大男人,做女人的总是辛苦点,做儿子要会疼mama。 “买康乃馨啊?”展岩翻翻白眼。 “玫瑰。”展爸爸把钱拍在茶几上,走回原位,重新翻起报纸,也不废话。 他就知道,他是被利用的那个! “你自己去买啦。”大雨天的,展岩懒得下楼,“而且,送花多浪费,被老妈知道了,我还得被埋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干嘛要找他做! “你去买一朵,不要买一束,你妈就不会抱怨了。”他这做丈夫的,还是很了解妻子的。 “快点去!”展爸爸呵斥儿子。 买花这种事,年轻人做起来才像样。 他不乐意,老爸自己心血来潮想学年轻人的浪漫,干嘛找他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你妈在洗碗,你赖在这玩,你好意思吗?”果然,他又被骂了。 家务活全家是分配的,晚饭是展爸爸烧的,展mama负责洗碗、洗衣服、洗地板,就展岩干得最少。 闻言,被堵得没话辩的展岩,只好拿来茶几上的百元大钞票,放下报纸,磨蹭着起身,步下旋转楼梯,到楼下的客厅沙发上拿起自己随手乱扔的外套,穿好推开大门。 这栋大厦的顶楼两层,全部都是豪华跃层式建筑,他独自一层,父母住一层,全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各自都有空间。 打着伞,他步出小区,到楼下街对面,认真选了一朵盛开得很美的玫瑰,吩咐店员用满天星点缀。 稍等了一会儿,店员将包得很漂亮的玫瑰花交给他,他将花装入自己带过来的防水袋内,打伞,重新步入大雨中,准备回家。 这场大雨已经下了好几个小时,没完没了的,街上的行人不多,地上积水却很多。 展岩将步伐加快,讨厌这种雨天,只想快点回家。 前面有道纤细的身影,淋成落汤鸡,却还在用很慢的速度行走,他在心里嘀咕,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大雨中淋雨呢?就算是小女生的浪漫,也太可怕了吧?干嘛这么折腾自己,明天一定病死她! 或者失恋吗?无论如何,不爱惜自己的人,简直脑残! 他快步越过那个把“湿意”当成是“诗意”的女孩,他生平最讨厌因为失恋就要死不活,不善待自己的人。 那个淋雨的女孩,还是走得很慢,好像失了魂一样。 忍不住,被好奇心驱使,他回头打量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他整个人僵住了。 那被大雨冲刺到苍白的脸孔,分明就是…… “宁夜,你疯了吗?”这种鬼天气把自己淋成这样,不活了吗?! 被忽然抓住双肩的她,在熟悉的大吼声中,失焦的目光,才渐渐有点回过神来。 “哦,我想找你,但是,我不知道你住在哪栋……”她失神道。 她知道展岩住这一区,但是不知道详细的地址。 他赶紧将大部分的雨伞罩在她头上,没一会儿,他的后臂也被大雨打湿了。 “你找我可以打手机给我啊,你又不是没有我号码!”他心急、情焦,语气也不客气起来,“你是手机进水了,还是脑袋进水了啊?” 她的全身都在滴水,活像刚从河里爬出来一样,她很认真很认真的回想,几秒后才回答,“我手机没进水。”所以,她是脑袋进水了。 她想找展岩,问问他那晚的啤酒是哪买的?很好喝。 她想再问问他,能不能发发好心,请他收留她一晚?她现在这个鬼样子,回家会吓坏父母。 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想问他,但是,她完全忘记了,也忘记了她很容易就能联系到他,不需要在这很大片的小区徘徊一两个小时,去傻傻等待一个偶然。 幸好,他们还是碰上了。 “你冷不冷?”不等答案,他已经脱外套,匆匆盖在她肩上。 她这才打了一个寒颤。 她冷,很冷,很冷。 也不顾适不适宜了,他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然后,同撑着一把伞,环住她,往自己家的方向急奔。 电梯门一开,他就匆忙把雨伞一丢,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