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女人浑身赤裸的靠在浴缸里

    也不知道自己时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有些颤巍巍的，好像睡着了也做了不好的梦，宋良骏只好叫醒她，禾霓只是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挤着他。

    她说，“有点冷……”

    把手臂伸到了他的衣服里，抱着他。

    宋良骏不由低头看着禾霓的脸。

    蛋形的小脸，文细的眉毛，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觉得这个女人眼睛总是呆呆的，她在西点店里打工，说话也有点钝钝的，就像是外国电影里悲剧的东方女人。

    “欢迎下次光临。”

    悲剧的眼睛，幽幽微笑的嘴，她的同事在旁边说话，她也不跟着搭几句，就那么自己站着。

    同样是学生，看起来就跟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过有一段时间他开始想要这样的女人，对他的一切事都小心翼翼的，按照她的身家背景来说肯定是不能带回家里的。

    “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给我往家里带。”

    这是他母亲从前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他也不是一次想过好像是该结束了，带她去他家里一次之后，她也明显有些沉默。

    诚然她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但她也是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适时的退场。

    “分开的话，你想好了？”

    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想由她来说出这种话也是他对她的体面吧？本来爱情这东西在他生命中与瓜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吃完了果实，就只剩下一地狼藉。

    禾霓听了他的话，几秒后朝他点了两下头。

    一个较小的悲剧人物……是十分渺小，穿上衣服从屋里头走出去，站在外头广告旁边的车站那，风大得很，他在里头看着她伸手擦了擦了脸。

    似乎又知道他可能会看她，也不想等车了，伸手想要拦出租。

    宋良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直看着她，乱纷纷的头发被大风吹得乱，除了感情上的事情他什么也没问她。

    因为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次，所以他也没什么可问的，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经历什么事？

    至少她真心爱他，所以他在她上车之前拉住了她。

    他说，“还是再看看，万一结婚呢。”

    禾霓听了他的话，突然颤抖的挣扎起来，宋良骏不放开她，挣扎了几秒，她面上似哭似笑的，眉目五官像是合在一起，却没掉泪。

    下一次真正的哭就是两个人结婚的时候。

    “对不起良骏，我也不想哭的……”

    他对她说，没关系。

    她曾经对他说，如果是跟他结婚的话她是很希望的。

    一个心愿而已，一个心愿，虽然也总有一点可怜……但他愿意叫她傍近自己，如果没有他，她又回到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夏的夜，有一阵风从阳台吹了进来。

    宋良骏从梦境中缓缓睁开眼，眼前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他愣了一下，猛地坐起身，身边没有一个人。

    他转头一看，发现浴室开着灯，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看了眼时间，半夜三点……宋良骏眉头紧皱，半夜三点怎么会起来洗澡呢，她之前从来没有过。

    一般热的时候家里都会开空调，现在还没到开空调的温度。

    “禾霓？”

    他下床走过去，到浴室门前，没有人回答，又喊了一声，“禾霓？”

    一直没人应，他伸手打开门——

    水滴声回响，女人浑身赤裸的靠在浴缸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宋良骏赶紧走过去，“禾霓，醒醒！”

    伸手将她抱起来，往外走，禾霓皱了皱眉只是往他怀里靠，在宋良骏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几声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就好像是脚步声，像是踩在玻璃上一样的声音。

    他眉头紧皱转过头去，是什么都没有，但是声音还在继续，继续，渐行渐远的，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