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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报警啊?” 男人还不消停,还在使劲儿叫门,“鱼鱼开门……我想见你……开门啊……” “阿姨,我跟我老婆吵架了,她不让我进门,她多狠心呀,这么冷的天把我关在外面……我好冷哦……”边喊门,边还不忘跟邻居阿姨扮可怜,控诉沈书鱼。 邻居阿姨听温言回的哭诉,满头满脑的火气下子就消了,简直不要太神奇。 她顿时就心疼坏了,赶紧来敲沈书鱼的家门,好言相劝:“沈小姐啊,小两口吵架也要有个度啊!大晚上把老公关在外面,感冒了怎么办呀!” 沈书鱼:“…………” 谁说男人撒娇没用的?温言回这家伙分明老少通吃。 沈书鱼头痛欲裂,恨不得撕了温言回这个戏精。这人不去拍电影都可惜了。他要是去拍电影,妥妥的奥斯卡影帝啊!这演技,简直没谁了! 她暴躁地扒了扒头发,任命地去开了门。 门开,男人直接扑进她怀里,死死搂住她腰,“鱼鱼我错了!” 沈书鱼:“……” 那么高大的人,突然扑向她,沈书鱼险些没站稳。 身的酒气,整个人醉熏熏的,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 喝得烂醉如泥,大半夜还让她家来折腾她,她是很想把他扔出门外,不管他的。 但是不论是理智还是情感都不允许她这么做。 邻居阿姨欣慰地看着两人,和蔼地笑起来,“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谁家还没点磕磕绊绊呀!说开了就好了。” 沈书鱼努力扯出抹笑,“不好意思啊阿姨,吵到您休息了。” 她用脚把门踢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得干二净。 她狠狠地踢了温言回两脚,“贱人,让你来祸害我!”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她家祸害她。 踢了几脚还不解气。 她又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这家伙就只知道傻笑,跟个傻子似的。 她跌跌撞撞地把人扶到沙发上。 他太重了,她闷出背的汗。 她想去卫生间拿条毛巾替他擦擦脸,可是他压根儿就不让她动弹,双大死死箍住她的腰不放。 “我去拿毛巾给你擦脸。”她好脾气地对他说。 “不要!”他喝醉了就像个耍无赖的小破孩,“不让鱼鱼走!” 沈书鱼:“……” 沈书鱼很无奈,只能任由他这么抱着。 “我错了鱼鱼。”他抱着她嘟囔:“我知道错了……” 反反复复就只知道说这么句话。 他嘟囔到最后渐渐没了声音。 她替他把大衣给脱了,单穿件白色衬衫。 男人面容清俊,双目紧闭,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睡着。 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好几个,露出好看的锁骨。小麦色的皮肤经灯火照,悠悠发亮。 这个样子的温言回特禁欲,能惹人犯罪。 沈书鱼觉得自己有病,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觊觎温言回的美色。 两人僵持了好久,久到沈书鱼的脖子都酸了。 见怀里的人早就没了动静,她这才悄悄掰开他的爪子,把自己解放出来。 她去卫生间拿了毛巾,用热水浸湿,替温言回擦了擦脸。 然后又从柜子里翻出床被子替他盖上。这么重的男人,她可弄不动他去客房,只能让他在沙发上将就睡晚了。 —— 温言回是被自己渴醒的。 口干舌燥,喉咙冒火,难受得厉害。 他喝断片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点印象都没有。 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淀了好久,他才慢慢找回点记忆。 这是沈书鱼家的客厅,他昨晚来她家找她了。 外面天很黑,伸不见五指。温言回摸索着找到客厅的开关,摁亮了灯。 吊灯辉光泻千里,满室通透明亮。 他掏出看了眼时间,凌晨点。 这个点整座城市都在熟睡,静谧安详。 他轻车熟路地找来只玻璃杯,到饮水旁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仰头饮而尽。 凉水冰凉透骨,口气喝完杯,口瞬间就不渴了。 放下玻璃杯,他径直去了卧室。 卧室的门没上锁,他轻轻摁下门把,房门便应声打开。 她并没有防他。她对他从来都是不设防的。 这点让他觉得特别欣慰。 卧室静悄悄的,客厅明亮的光线窜进室内,照亮了小片空间。 他倚靠着门框,安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沈书鱼整个人陷进床垫,缩在被窝里,怀里抱着只好嗨鸭玩偶,睡得很熟。 她缩成小小的团,偌大的床显得格外空荡。 她直都是这么睡的,和他睡就抱着他,个人睡就抱着玩偶。 她好像直都没什么安全感。 堂堂沈氏集团的千金,自小呼风唤雨,切都唾可得。她本该肆意妄为,无所畏惧。可如今却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 她以前都不是这样的。高时代的沈书鱼多热情张扬啊!那是风般的女子,放肆大笑,无拘无束,谁都抓不住她。 经年以后,她居然变得这么安静了。她现在很少有肆意大笑的时候。那双眼睛也没有以前那么有光彩了,蒙着厚重的雾气,混沌不明。 他知道他是真的伤她很深。那条路是他们早早就约定好了的,他们要起走的。然而他言而无信,徒然转身,将她留在梦里。她那么骄傲的个姑娘,把他当成自己的目标和信仰,怎么可能不恨他? 可是他没有办法。只恨命运苛待他,当年穷困潦倒的少年给不了她任何未来。 男人胸腔沉闷,不自觉就牵扯出了丝丝缕缕的疼。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去,关了卧室的门。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 她白净的小脸在暖橘色灯光的映照之下,越发显得白皙细腻。 这刻温言回觉得无比满足。 他脱了鞋,踩上床,合衣在她身边躺下。 他伸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