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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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走?” 许鑫蓁把周诣涛抵在门后,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炽热地对上周诣涛的眼睛。 人人都说周诣涛好看、温润如玉,许鑫蓁总佯装不屑地“切”,却一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周诣涛笑或不笑,眼尾总是微微上挑,眼波似水,瞧一眼便让人乱了心弦。 明明很少哭,可是看着周诣涛,就像站在湖边,细细的雾水扯地连天。 “明天。”良久,钎城开口,用九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语气,温柔地说出最残忍的话。 明天。明天,钎城就要离开TTG的基地,离开他待了三年的口中的“家”,离开他认为最默契最契合的队友,离开他以为永远不会分开的人。 九尾没说话,较真似地盯着眼前微微皱眉的人,眼眶泛红。 - KPL的年会办得一年比一年豪华,现场人声鼎沸,一片欢腾。九尾喜欢这种场合,却更怀念18年末青训队时期在基地跨的年,那时候他还是个小胖子,钎城还是个小傻子,两个人一起捧着手机看12月世冠杯选拔赛的回放,懵懂中藏着无尽的憧憬。 跑了快一个月的商务活动,终于可以和队友们坐一起插科打诨,社交巨人九尾跟几个哥们左揽右抱,不见钎城。 “虽说避嫌,倒也不用藏着躲着我吧,又不是玩真的。”少爷心里犯嘀咕,闷闷不乐地撅了下嘴。 好巧不巧,肩膀下压着的无畏cao着破锣嗓子,在九尾耳边喊道:“别为钎城转会难过啰,又不是见不到,你们基地很近啊...” 好像一切都静止。嘈杂的晚会音乐,沸腾的欢呼声,无畏没完没了的说话,九尾耳里只剩一声锐利的鸣叫,刺入大脑。 恍惚间,世界颠乱,黑白一片。 年会怎么结束的,九尾不知道。 怎么回酒店的,自然还是钎城打的车。 合影的时候不见九尾笑,合影结束一把拉住自己的手,衣服什么的都不要,疯了一样的往外冲,钎城就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 - 年末的上海冷风刺骨,酒店房间暖气开得很足。 “为什么不跟我说?”九尾藏不住话末的丝丝哭腔。 “怕你难过。”钎城答得飞快。 “你以为你是谁啊。” 小狐狸就是这样的,刀子嘴,既要刀对方,也要刺死自己,要自己痛的倒吸凉气,要自己撕开血淋淋的伤口还逞能说:“老子不怕痛。” 但是也要对方哄,要对方拿着膏药、忍气吞声地一点点靠近,轻轻吹气,包好伤口,然后顺毛说:“好啦,我知道你不怕痛。” 钎城始终愿意当这样的裙下臣。 抿嘴,钎城不知道怎么回答,百感交集地低眸看着他,一个陌生的、脆弱不堪的九尾。 “我会回来看你的。” 房间的温度很高,九尾脸上的红晕顺着酒劲蔓延开,衬得眼尾星星点点的泪触目惊心,很明显,这不是九尾要的答案。 “你...”你别回来了,九尾又想刺一刀,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真话都绵绵密密地藏在各种玩笑里,他不想让钎城再误会,就像当初他跟钎城说要避嫌之后,钎城避得比他还狠;他说他喜欢女生之后,钎城就不再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他闹得愈演愈烈,钎城就离他离得越来越远。 他想知道钎城触底反弹的极限在哪,却发现对方就是包容一切的无底洞。或许钎城就是不爱吧,毕竟也谈过女朋友;或许只是在忍呢?那为什么不试着反抗一下,我会给他台阶的。 九尾想不通,也不敢细想,他才不喜欢男的。索性自暴自弃,闹得两败俱伤。 一个克制隐忍,一个矫枉过正;一个怕伤了对方,一个却拼命给彼此捅刀子。 以希望下笔,热血抒怀,却终究逃不了离别。以遗憾封笔,血泪焚书。 三年的陪伴最后写成一封离别信。 你选了前程,那我算什么。 你可以回来看我,你觉得我真的想见你吗? 钎城,你有没有爱过我。 酒精在血液里沸腾,万分思绪涌上大脑。 眼前的少年深情款款,近在咫尺。九尾舍不得把他还给人海。 那就任由酒精作祟,对他最后任性一次。 垂眸,闭眼,向前一步,吻上去。一滴泪划过脸庞,滴到钎城慌乱中抬起的手臂上。 不算吻,像是恼怒地自暴自弃地撞上钎城的唇,立马分开。 软的、温热的、红润的唇,委屈的、埋怨的、湿润的眼。金发少年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钎城绷着的弦断了。 没等九尾退后站稳,一只手抚上九尾后脑勺,插进金发间,逼着他往前,低头吻上去。 疾风掠境,霸道野蛮地入侵九尾口腔里的每寸空间,唇齿碰撞,津液混融,白兰地的涩合着钎城的气息,热腾腾地一股脑涌进九尾的身体。来不及吞咽,连呼吸都调整不了,被钎城压着,一步步退后,倒到床上。 钎城抬起身,贪恋地端详起身下的人。 九尾脸上潮红一片,生理性的泪水星星点点,嘴旁挂着接吻断开垂下的银丝。眼尾弯弯,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一副小狐狸得逞之后的餍足。 情难自己,钎城的手抚上九尾散着些许碎发的额头,划过他长又密、还挂着泪的睫毛,再是软软、白净的脸,气嘟嘟的时候要撅起来的嘴。 这是他爱的九尾,是他小心翼翼守护的九尾,是他有过无数次想法又生生抑制回去的九尾。 今晚,没有世俗的猜忌、没有烦人的相机、没有窥探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爱自己爱的人。 “钎城,亲我。” 倾身,钎城听话地埋头落吻,少爷双手环绕在钎城后颈,笨拙地迎合,耳朵被钎城的手捧着,红得滴血,发尾在钎城指尖跳舞。 暧昧的水声在房间里被无限放大,落在九尾心上,砰砰作响。 钎城含住九尾发热的耳尖,又吻向狐狸眼,少爷痒得迷迷糊糊笑,脸皱巴巴。 往下是锁骨,钎城咬下两个草莓,酥麻的感觉让九尾倒吸凉气,热浪喷在九尾脖颈。 热的不行,九尾仰头喘气,钎城顺势吻上他的喉结,激得九尾一颤,低头,又迎上钎城的吻。 湿热的、guntang的,两个人尽力吞咽着对方的津液,不舍得半点气息溜走。 九尾喜欢钎城此时意乱情迷的眼,喜欢钎城被自己勾 得五迷三道、欲望一览无遗的样子,安静内敛的钎城被最原始的欲望撕掉伪装,实在性感。 没人见过温柔安静的钎城红着眼索吻的样子,九尾见过。他的手不安分地游走在钎城结实的、起伏的宽背,垂涎已久的腹肌,又在钎城的大手探进自己衣服里的时候缴械投降,不敢乱动。 双脚被钎城架开,提到腰间,九尾感觉下面被硬物顶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呼吸停滞,被口水呛了个不停。 钎城起身,利落的解开衬衫扣子,平时藏着掖着不给看的胸肌、腹肌一点点显露,让人脸红心跳。 九尾的脸烧得粉红,无措地抬手挡住湿漉漉的眼,把头撇到一边。 “哗嚓”一声,衬衣落地,九尾的手被掰开,压到一边。钎城贴到九尾耳边,讲着平时提都不敢提的疯话。 “我早就想上你了。” 衬衣被解开,九尾迷蒙着眼,像在云雾里,任由钎城摆布,不管再怎么装老手,九尾终究还是纯情处男一枚。手被带着摸上那guntang的硬物时,粉嫩的指尖下意识回缩,又被钎城的大手钳制着包住那一块。 “你妈的,钎城。”九尾吓得倒吸凉气。 钎城没理会,九尾的手细长又冰凉,光是放在那里就血脉喷张。 弯腰捡起西服,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避孕套,不耐烦地咬开,钎城抓着九尾的手一点点套上自己的庞然大物。 “你怎么随身带着啊,变态是吧。”脸红的滴血,九尾还故作镇定地找话题。 “自从要转会之后,我就天天带着。”钎城低着头,一丝不苟地抓着九尾的手戴避孕套,脸不红心不跳,跟平时低头打游戏没什么两样,这家伙... 只是发抖的手出卖了他,知道要分开,钎城就一直在等这一天,好像在等一个不可能的梦。 “我只有一句话要说,你给老子轻点。”九尾认命地倒下去,拿枕头遮住自己的脸。 “收到。”钎城浅笑,一脸宠溺。 钎城的手暖暖的,慢慢探进去扩张。 九尾闷哼了一声,而后羞耻地死死咬着唇。 “宝,放松。”钎城俯身落下深浅不一的吻,手上的速度却不停。 “痛。”九尾小脸痛得皱巴巴的,钎城停下要继续往里的手指,安静地和九尾接吻。 两个人都在发烫。 “可以了。”九尾咬着牙,泪眼婆娑。 在洞口徘徊许久的小小钎长驱直入,直至顶点。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床板跟着钎城的晃动嘎吱作响。九尾死死扒着钎城的背,指甲嵌进rou里,留下一道道血痕。 钎城的发尾汗湿,滴到九尾脸上的汗和泪混到一起,划过他白皙的脸,又被钎城心疼地舔干净。 九尾没有力气打嘴炮,浑身酥软,紧紧抱着钎城海浪一般起伏的身体,黏黏腻腻地醉在欢愉里。 断断续续的情话流出来。 “钎宝,你不能抛弃我。” “周诣涛,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 “你游戏打的菜就算了,怎么跟我zuoai还这么弱。” 姿势换了几个,避孕套也换了,钎城还是勤勤恳恳的,丝毫没有停下速度。九尾水脱得厉害,腿不知道多少次被架起来之后,有气无力地吧嗒嘴问:“你不累吗?” “不累。”钎城又一顶,九尾哼哼唧唧,困意漫上眼睛,又一次次被钎城弄醒。 “钎狗。”九尾笑得眉眼弯弯,小声说。 钎城低声笑,吻上九尾的额头,贯穿起数次颤栗。 雾气缭绕,一室旖旎。 直至东方吐白。 - 九尾是被冰尘的电话轰炸闹醒的。 睁眼一看,已经下午四点。身旁的人早已不知去向,九尾胡乱地摸着脸,撑腰坐起来,扯起一阵酸痛。 身上青紫一片,他做贼心虚地把被子裹得紧紧的,神兮兮地点开微信,信息爆炸般弹出来。 【冰尖】:你疯了?钎城今天走你也不来送? 【不然】:哥咱们还是不要这么绝情吧,钎城他转会了不是跟你分手了。 【张凯】:让你平时少欺负钎城,他今天走得满面春风,笑得可开心了,咱们TTG明明待他不薄啊。 【无畏】:九尾,你昨晚干嘛去了,你不会把钎城拉出去打架了吧?跟我没关系哈。 最显眼的还是置顶那位发来的信息。 【想喝粥】:我走了,会回来的。 九尾挑眉,键盘敲得飞快。 “滚。老子不想见到你。” 想下床,全身都扯着痛。半爬半跪地挪到洗漱台,被眼前的一幕惊掉下巴。 脖子、锁骨上密密麻麻的红。 许鑫蓁气得炸毛,今天还怎么回去训练。打开微信反手把置顶那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拉黑。 对方的遗言是:“我不是回来打比赛,是回来谈恋爱。” 尾子哥锐评:“老子喜欢女的。” 周诣涛坐在去往深圳的高铁上,看着微信上的红色感叹号,无奈地笑。 许鑫蓁,你昨晚哭唧唧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