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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泽听得怒从心起,他一见钟情想要小心翼翼呵护的人,他妈的竟然被人这么糟蹋,那个时候他该多伤心和无助。 “到底欠了什么天大的恩情,要让舒赋这样报答?”邵泽压着火气问。 舒赋的爷爷舒大贵幼年时家破人亡,连顿饱饭都吃不上,遇到了李航铭的爷爷李楚青,那个时候李楚青是酒楼的厨子学徒,看到这个小乞丐经常讨饭,就把酒店剩下的饭菜留给舒大贵吃。 后来两个人都发达了,李楚青成了大厨,先是开饭店,后来转型开了很多酒店。舒大贵跟着一帮穷人们去矿上讨生活,后来遇到了命里的贵人,娶了矿老板的女儿,也逐渐做上了矿业,后来飞黄腾达。 时隔多年后,两人重逢,说起往事都万般感慨,舒大贵一定要报恩。 可是李家也不差钱,两家的产业也没有多少交集,恩情这个事便一直搁置着,谁都不提不说。 出来社会上混大家都知道人情往来,舒家为了面子和所谓的声誉非要报恩,李家家大业大也不会真的让舒家做什么,大家不过就图一个名声,以及两家联合更紧密一些罢了。 谁知,李家偏偏就出了事。 李家的长孙李航铭出柜了,这在家风严谨的李家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李楚青把李航铭关了起来,打他,饿他,日日夜夜让人去跟他说教,一定要把他扭转过来,让他别跟着现在那些世家公子不学好,赶时髦当什么同性恋,以后李家没面子抬不起头来,还要断后,他如果不能把李航铭纠正过来,他还不如现在就去死了。 李航铭就是死不悔改,宁愿死都不妥协,最后人都进了急救室,就剩一口气了。 李家父母哪能真的看着孩子死,查阅了各种资料,左右思量,最后,愣是做了试管,怀上了一对龙凤胎,这才让李楚青稍微松了口,不再把李航铭关在家里,依旧隔三差五劝导李航铭。 直到李航铭的母亲冒着高龄产妇的危险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李航铭相差二十多岁的弟弟meimei出生了,李家的天上才稍微有了一丝光亮。 可是李航铭有了喘息之机,便开始放飞自我,混迹于各大娱乐场所,把各式各样的男孩子往家里带。 李楚青一忍再忍,好几次差点气得心脏病发,可是就是管不住李航铭,他就是个花花公子,就是忍不住找各种好看的男孩子,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要是连美色都不爱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李楚青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一个高人大师,说李航铭这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是前世的冤孽,如果要让这脏东西离开,必须要给李航铭婚配,还要有阳气的十八岁男子来相配,要真正的名正言顺的,成家立业之后才能以天地日月的精华来净化,十年之后,这东西烟消云散,李航铭不仅不会再花天酒地,还会重新喜欢女人。 所有外人听了都会觉得愚蠢,可是李楚青就是信了,八成是大师给他说了些什么,触动了他曾经奋斗的那些年,背后做的肮脏事。 十八岁的好办,只要愿意出钱,上哪儿不能找,但是要名正言顺,就必须去国外结婚领证,然后一旦名正言顺,还要在一起十年,怎么可能不图谋他们家财产,或者蛊惑李航铭越陷越深。 思来想去,就看上了老朋友家的小孙子,也明言,让两个小辈自己处,要是能够处的好,以后就是一家人,要是处不好,十年之后他们家送上一些股份当做谢礼。只希望这十年,两个人能够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过日子。 舒赋当然不同意,可是舒大贵要跪下来求他了,当年的恩情,他一辈子不敢忘记,如今李家开了这个口,也快要给他跪下了,他能怎么办,就只能让舒赋牺牲了。 舒赋当时那么小,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点头答应了。 李航铭气疯了,他爷爷是老年痴呆了吗,封建迷信被骗就算了,还要搞那么多破事,他跟舒赋虽然不亲近,但是好歹也彼此认识,在一起打过游戏聊过天,这种软软糯糯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一样的人,在长辈面前一贯被好评,但是在他眼里就是彻彻底底的废物,没有一点趣味,寡淡如水,十年都要面对这样的人,还不如死了。 没有办法逃走,也没有办法反抗,只能结婚,李航铭就变着法折腾舒赋,让舒赋受不了,让舒家看不下去主动提出离婚,到时候他爷爷就拿他没办法了。 原本性格没有那么恶劣的李航铭,结婚之后一开始确实是为了反抗才胡作非为,结果慢慢尝到了甜头,也就不再针对舒赋了,开始享受这样的人生,家里红旗不倒没有人再烦他,爷爷也不能再说他,外边彩旗飘飘享受人间欢乐,觉得这一种活法也不错。 他们两家的这些事,也不算什么秘闻,但是也没有正大光明的公开,只是少数与他们两家交好的人知道,在一些比较正式和私密的大场合,夫夫两个人会一起出现。 听到这里,邵泽瞬间觉得一切有了希望,那就是再等两年嘛,可是,舒赋的心意呢? 祁喻说完后问:“你到底怎么会忽然对舒赋来了兴趣?” “我连跟他以后要领养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啊?”祁喻听得一头雾水。 “简单点说,我对他一见钟情,当时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我还知道他们公司遇到了财务危机,准备英雄救美的一百万都准备好了,可是今晚我们第二次见面后,还没等我开口示好,我就知道了他已婚的事情,我一向有原则,本来打算就此作罢,但是听你说了这些之后,我觉得我可以等他两年。” 祁喻在电话那头完全愣住了,他亲爱的邵泽老大哥,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正经交往对象,也完全没有结婚的意思,就一直这么飘着,除了赚钱还是赚钱,怎么忽然之间就春心萌动了,竟然还看上了一个人妻,并且光速一般想好了他们以后孩子的名字。 反应过来之后,祁喻笑了笑:“原则?我可记得你小时候比谁都没原则,怎么越长大,反而多了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达到目的不就行了吗,原则和规矩,那是给没本事的万千大众的基本保护底线,你邵泽不需要吧。” 邵泽叹了一口气:“你当我不想啊,我有我的顾虑。” “你是怕舒赋的心意吧。” “不然呢。”邵泽说。 “你这可有点怂啊,别说他跟李航铭之间闹成这个样子,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就算他跟李航铭真的感情好,你邵泽怕什么,喜欢就出手,只要你肯花心思,还怕他不心动?” “舒赋他们阅真新闻淮城站的事情,我多少听过一点,他不要家里帮忙,别人在李航铭面前提起,李航铭直言关他什么事。”祁喻继续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