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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 过去几年,他在两人之间筑了一道无形的高墙,将她隔挡在外,无论她如何做,也靠近不了。 就算他回来了,在她面前了,她也总觉得他离得好远,心离得好远。 他总不认真看她,总躲在那道墙后,总戴着一张看似亲近,实则疏离的兄长面具,死都不肯摘下。 可如今,那道又高又厚,让她痛恨不已的高墙,却像是忽然消失了。 不知怎地,对他的转变,她反而有些惶惑。 这几日,他不再拒她于千里之外,他很温柔,向来是这样的,他从不曾对她动粗过,但这几天真的不一样,那感觉让她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改变了。 常常她会发现他在看她,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还要频繁。 他不再逃避她的视线,不再对她视而不见,他看着她的样子,好直接、好赤裸、好……野蛮。 有时那就像……像已将她剥了精光看透。 她当然是已经被他看个精光了,她知道。 她昏迷时,他用竹片替她的肋骨做了支架,可那是不得已的,她不认为只是看过她没穿衣服的样子,就能让他拆除那面墙。 如果爬上他的床能让他留下,她七早八早就做了。 可是,他真的不一样了。 这样的阿静,有些陌生,不像他一直坚持的长兄身份,反而更像个…… 男人。 他用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看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有时候没回头,她也知道他在看,他的视线总能让她浑身发烫。 除此之外,他也不再老遮掩自己的情绪,仿佛他已懒得再戴上那虚假的面具,他变得有些放松,莫名自在,却又有点奇怪。 有好几次,她甚至觉得他好像、似乎,想吻她。 但他一直没有,除了照顾她,除了抱着她睡觉,他什么也不曾对她做。 有时候,她感觉,他像是在等待什么。 是什么? 她不知道,她甚至不敢开口,怕又逼急了他,怕又逼得他走。 幽幽的,她叹了口气,朝瀑布走去,她好些天没洗澡了,觉得自己全身发臭。 他一早去打猎了,刚开始那两天,她还有点担心他不回来,但他每次都有回来,后来她猜想,应该是她受了伤的关系。 说不定他等的,是等她伤好,就能送她下山,然后他就能得到自由了。 思及此,她还真有点想故意再跌一跤,延缓伤好的时间。 这主意很蠢,她知道,他如果知道了,说不得就干脆抛下她走了。 可她真的已经无计可施了,就连知道她要成亲了,他还是不肯回来,反而跑去找那些妖怪麻烦,事到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留下他。 走出林子,她绕过前方不知何年何月从上头崩落的大岩石,来到水边,脱去衣裳,解下绑在胸下当支撑的竹片。 她伸手触摸伤处,那儿已好上许多,虽然用力压还是会痛,但已不再轻压就疼,当她吸气时,也不会因此而抽痛。 她真的快好了,真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她放下竹片,走进水里,谁知才走没两步,就看见前方瀑布水潭里,阿静赤裸的从水面下钻了出来。 因为没料到他会在这里,眼前的画面又太过惊人,她愣在原地,甚至忘了该遮掩自己,只呆呆的看着他走到对岸,弯腰拿起不知从哪找到的无患子,搓出泡沫,刷洗自己。 她一眼就注意到他腰上的那块布不在应该在的位置,他挺翘的臀部上除了湿亮的长发、黝黑的肌rou和闪闪发亮的水珠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抽了口气,他像是听见了她的抽气,猛地转过身来,那让她瞪大了眼睛。 她注意到他剃了冒出来的胡碴,但他坚实小腹下的男性,才是真正吸引她视线的地方。 男女授受不亲,她应该要礼貌性的回避一下,可她又没碰到他,况且他还不是都把她给看光了,但他是不得已,她现在可不是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明明她一再叫自己非礼勿视了,却没办法做到。 更糟糕的是,他看见她了,显然他真的是听见她的抽气才转身的。 可他隔着那潭水,看着她杏眼圆睁的站在这里,却也没有任何反应,他没有阻止她,没有生气,甚至没有停下来。 非但没有,他让她看。 他只是看着她,然后让她看他在阳光下,慢慢抬起健壮的手臂,继续将那些湿滑的泡沫涂抹在身上。 先是胸膛,然后是腋下,跟着是他块垒分明的小腹,然后又回到肩头,鼓起的手臂,外侧、内侧,再顺着身侧下滑到了大腿、小腿,跟着又是小腹与胸膛。 那双黝黑的大手缓缓四处游移,抚过所有她梦想抚摸的地方。 她可以看见他昂然挺立的欲 /望在阳光下,随着他的动作颤动。 她的心跳狂奔,全身发烫,只觉口干舌爆,完全无法动弹,只能面红耳赤的看着他的动作。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噢,不对,她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在洗澡,可他又不是在洗澡,不对,他当然是在洗澡…… 他握住了那昂扬的欲 /望。 天啊。 她屏住了呼吸,他没有玩弄,只是在清洗,但一双眼却隔着那潭水,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阳光下,那双火热的眼眸里闪着琥珀的金光。 那一瞬间,她确定了,他是在洗澡,可也同时在诱惑她。 这个男人,是阿静,却又不是他。 阿静没有那么野蛮,那么直接—— 或者他有? 她不知道,她不再能确定了,他已经拿下了长年戴在脸上的面具。 银光腿软的看着他重新走入湖水中,潜入了那深潭,朝她游来,只觉头晕目眩。她感觉有些惊慌,又不是那么惊慌,有一部分的她,想要逃走,另一部分的她却只觉兴奋。 然后,他再次从水里冒了出来,这一回,近在眼前,就在水潭的这一头。 一步一步的,他走上岸,透明的清水从他身上汇聚流下,滑过他壮硕的身躯,溜过他的胸膛、小腹与大腿,当然还有那微微颤动的男性。 他身上,再没有任何遮掩的泡沫了。 瀑布在旁哗啦啦的响,她却只听得到他呼吸的声音。阳光在头顶上散发着热力,她却只感觉到前方他身上灼热的体温。 他停在她面前,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不到半个手臂的距离,她可以看见他身上的水珠滑落,然后悬在他挺立的乳 头上闪闪发亮。 她应该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她想不到任何字句,向来灵光的脑袋混沌一片,只剩下眼前这个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