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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待下去,恐怕比哥哥还窝囊。 王爷这样明火执杖去烧朝廷命官,到底要不要去报官或者阻止?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慕容重已经溜进了院子里,将火摺子点燃了,丢到了小厨房墙角排的整整齐齐的柴垛上,然后回头,朝他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来。 房里的两人尚不知院子里的变故。 赵武与慕容重牵着马站在颜府巷子外的街道之上,看着颜家小院子里火光冲天,人声鼎沸,半夜被惊醒的百姓们都赶着救火,听到王爷似长吁了一口气,低低咬牙念叨了一句:「这下总不能私定终身了吧?」 他觉得,王爷这么多年的仗果然没有白打。打草惊蛇这种事,还是不要做的好,要做就要一举拿下。 不过身为睿王爷手下败将的北疆蛮夷王子乌曼就曾说过,睿王狡诈,中原最狡诈的人! 赵武只当王爷这下要安安心心回府睡觉了,哪知道他却等火扑的差不多了,牵着马儿大大方方到了颜家家门口。 颜家院子里一片狼籍,小厨房连着两间杂物房都藉着火势被烧得倒了,地上湿淋淋泥泞一片,前来救火的邻居们提着水捅与颜慕林一一道别,她与唐文轩站在院子里,脸上还有黑灰,垂头丧气看着眼前的惨景。 睿王爷大大方方敲了敲开着的院门,「颜大人?这是怎么了?」十足吃惊的表情。 若是赵武今晚没有从头到尾跟着这位爷,亲眼观赏了他捉jian又放火的一幕,铁定以为他是才到这里。 颜慕林对于睿王爷半夜出现在自家门口,颇为意外。 「王爷?」 王爷挽着马鞭,紧蹙了眉头,「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烧起来了?我方才回城,路过看到这里火光冲天,想起来你家恰在这附近。」 第十二章 赵武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再没有比王爷更狡诈的人了。 可怜的颜大人尚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狩猎目标,对着被毁的厨房感叹,「天降横祸,大约是听说圣上赐了些黄白之物吧?难道是有谁惦记着这些东西了?」 赵武心想,大人,那是有人惦记您了,不是那些黄白之物啊! 唐文轩站在几步开外,只觉这位王爷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善,可他素来豁达方正,倒不曾往旁的地方想,跟着颜慕林见礼,「下官登州同知唐文轩见过王爷。」 年轻男子直起身来,挺拔温文的青年,目光清正,绝非jian邪之徒。 想到这一点,慕容重就觉得烦恼。 如果是jian邪之徒,他倒好办,想个法子将他处置了了事,可是能任登州同知的,又回京违职,想来在吏部也是挂得上号的,要处置这样的人,还是要费一番手脚的。 颜慕林与唐文轩的初次会面,就被慕容重不动声色的搅了。 第二日,唐文轩本来已经约了颜慕林去会宾楼品尝京城美食,却接到吏部传话,睿王爷军中目前缺个书吏,核对军队人员籍贯名单,瞧着他是个细致的,先借调去军中,等吏部考评下来了,再另行安排。 地方官员插手军务,这是从所未有的事,唐文轩接到这借调令,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随着前来传令的士兵前往驻扎在京郊的军营,哪知道进了营才知道,这军管竟然管理的颇严,不能随意外出,一时心焦不已。 他自小与颜慕林一起长大,九岁的时候,全家迁往安平州,本来只盼着长大以后还能回荆州,哪知道再寻回去,那精灵般的小姑娘却失去了踪影。 昨晚他回到住处以后,半夜兴奋的未睡。 男未婚女未嫁,可不是天公作媒吗!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慕容重今日专门去宫中请旨,哪知道到得宫中正碰上建明帝在御花园见客,听得睿王进宫,也召他前去。 慕容重到得御花园,还未走近观澜亭,便听得银钤般的笑声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娇娇道:「皇上,爹爹从来不夸我的。」 建明帝呵呵直笑,「瑾儿啊,你爹爹那是嘴上不夸:心里夸,若朕有这么开朗个女儿,可不知有多高兴,你瞧瞧太子,整个一个闷葫芦。」 「太子那是谨言慎行,处事端方。」一把熟悉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 慕容重心中高兴,大步上前去,与建明帝跟太子慕容夜见礼,又转过身向桌上中年男了见礼,「师父几时回京的?怎的我倒不知道?」 与建明帝坐着的中年男子连忙站起身来,「参见睿王殿下!」 那中年男子身旁坐着的女子冲出来,一把搂住了慕容重的胳膊,「睿王哥哥……」又踮起脚尖与他比了比高低,发现自己的脑袋只及得上他的肩膀,非常不乐意的嘟着小嘴撒娇:「睿王哥哥怎的长得这般高?瑾儿都要仰着头瞧你了。」 慕容重连忙避开那中年男子的礼,「师父这是作什么?」顺势不着痕迹的挣开了梁殊瑾的胳膊。 「瑾儿都长成大姑娘了。」 梁开从小是建明帝作太子小时的伴读,情分非同寻常,建明帝继位之后曾任太子太傅,教导慕容夜,后来请求外放,先作知州,如今己任雍州牧,掌九州重兵,位高权重。 慕容重小时候又淘又皮,睿王夫妇驻守北疆,太后不忍孙子在边疆吃苦,就留他在宫里长大,与慕容夜一同读书受教。 梁开为人严厉端方,说起来,慕容重受他管教最多,时不时被戒尺打,连太后也不曾追究,他渐渐长大,虽然仍旧顽劣,对这位老师倒是极为尊敬。 梁殊瑾长得乖巧可爱,梁开早年丧妻一直未曾娶,太后怜惜梁殊瑾,皇帝特许了梁殊瑾与两位皇子一同读书,三人也算一同长大。 建明帝君臣聊得高兴了,见他三个年轻人只默默坐着,偶尔梁殊瑾凑兴几句,建明帝道:「瑾儿也有好几年未曾来京城了吧?不如让太子跟睿王陪你出去转转?」 慕容夜微微一笑,一副诉苦的模样,「父皇,睿王兄还在休假,整日闲的无聊,儿臣东宫案上还摆着一堆堆摺子……」 梁殊瑾小嘴一噘,「陛下说太子哥哥无趣,果然没说错,那瑾儿跟睿王哥哥去玩,不带你出去。」 三人自小玩惯了的,礼节之上倒少了许多拘束。 梁开一生唯有此女,疼爱如同自己的眼珠子一般,此刻也佯责:「瑾儿,太子面前哪能如此放肆。」 自梁殊瑾出生之后,建明帝一向流露出想要与梁开作儿女亲家的意愿,不过听说自老睿王过世,建明帝疼这侄子亦不逊于太子,也不知道他想要梁殊瑾嫁的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