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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腿。楚禾僵了好一会儿,慢慢明白过来那“东西”是什么,脑子里“嗡”的一声,脸上一下子便烧得guntang了起来。 只有赫绍煊低下头慢慢看着她脸上逐渐转红,故作不动声色的模样,将她攥紧的拳展开,来回揉着她的手按摩,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赫绍煊将一支狼毫递到她手里,而大手则包住她的小手,放到桌案上,从背后伏在她脖颈上,轻轻嗅了一下她的体香,哑着嗓音说: “别乱想,今天教你写字。” 楚禾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着她大腿的东西,可是他的声音入耳,惹得她的娇躯一阵发颤,连手里的狼毫也握不好。 赫绍煊将她还在发抖,于是便伸出手将她的身子板正了一些,左手钳着她的手按住那奏折,而右手则使力稳住她那虚浮的手腕,落笔写下几个字。 楚禾努力地不想让自己的手腕再颤抖着,可是却仿佛不由她一般,不仅手腕发软,双腿也微微地打着颤。 她越努力地控制,气息便愈发不均匀,最后竟微微有些喘息,额前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出了汗,身上的体香又隐隐绰绰飘出来,逸进他鼻腔里,引得他深嗅了一下: “好香。” 楚禾不敢回头,垂着头一笔一划地写着他要的字,可一封诏书的起笔还没写好,手中的狼毫却忽然被人抽走。 她下意识地偏过头,下巴却忽然被人捏住。 楚禾紧张地闭上眼睛,双手无处安放,只能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赫绍煊将她的娇唇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垂眸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遍,只见她那长长的眼睫轻轻抖动着,想也不想便覆上上去噙住她的娇唇。 楚禾深深吸了口气,生怕又被他吻得喘不上气,谁知他却只浅尝一口便又挪开几寸,一双凤眸仿若在笑,舌尖在薄唇四周转了一圈,意味深长道: “真甜。” 忽然外面有脚步声走近,楚禾紧张地想要从他膝上下去,腰上却被牢牢地钳住,动也不动不得。 听着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禾急的快哭了,嗓音娇娇软软带着哭腔: “人来了…” 看着楚禾面若桃花的模样,他低笑一声,忽然伸手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地上一放: “行了,左不过又是那些人来聊政务了,你且回去数你的珠子吧。” 楚禾见他终于肯放走自己,连忙往后躲了两步,却忘记了赫绍煊书房里摆着一只半人高的花瓷净瓶,一个没留神便将那瓶子撞了一下。 只见那脆弱的瓷瓶在地上剧烈地摇晃了两下,眼看着那瓷瓶要倒地,她吓得登时便抬起手来要捂住耳朵,赫绍煊却抢先了一步将她耳朵捂上。 下一刻,那瓷瓶便应声倒在地上,碎了半截,倒是将可怜的九元吓了一大跳。 赫绍煊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红着眼,抿着嘴唇说不出话,不由地哑然失笑: “就一个花瓶,你怕什么。九元,让人进来将碎瓷片挪走。” 九元利落地应了一声,又接话道: “王上,北朝书院几位大人在外请见,已经递了名帖进来,您见是不见?” 赫绍煊偏头看了楚禾一眼,挥了挥手道: “让他们候着,左不过就那么一两件事。” 九元得了这么个回答,不由地有些瞠目,只是他瞥见楚禾垂着头的模样,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连忙识时务地退了出去,给他们留下片刻时间。 等他走了,楚禾有些愧疚地说: “这只净瓶在这儿摆了好久,我都不记得它的位置…” 她声音越来越低,赫绍煊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低下头来看了她几眼,伸手将她的脸轻轻抬起来: “楚禾,我发现自从你从猎山回来以后,胆子好像比以前小了不少?” 楚禾经他这么一提醒,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咬了咬唇从他怀里钻出来,闷声说: “我没有…” 说着说着,脑袋便耷拉下去,眼睛里蓄起泪珠儿来。 赫绍煊伸出手来将她的脸托起来,轻轻用指腹揉了揉她的眼睛: “行了,在我身边,胆小一点也没什么的。” 楚禾怔怔地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点了点头。 她忽然想起来方才九元说的话,忙不迭开口道: “外面日头正晒,那些老臣年纪都一大把了,别让他们站外面候着,我这就去告诉九元,请他们进来。” 赫绍煊端详了她一会儿,确定她已经没事了,这才放她走。 楚禾从书房里出去,刚好瞧见九元带着几个宫人站在外面候着,便让他们进去打扫了。 * 楚禾一个人回了寝宫歇着,没一会儿便听见立夏走进来,手里还捧了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 立夏一边给她剥葡萄一边笑着说: “娘娘是没看见,方才那些老大人们进去的时候都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出来的时候却都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也不知道王上跟他们说了什么。” 楚禾接过一颗葡萄送进嘴里,一抿嘴便化了,淡淡道: “还能因为什么,一拳头砸在棉花上,使不上力气呗。” 立夏轻声说: “娘娘说的可是温羽姑娘拔得头名的事么?” 楚禾微微挑眉: “怎么,宫人们都传开了?” 立夏笑道: “何止宫人们传开了,怕是现在连外头都传得沸沸扬扬,大伙都等着看这最终殿试是不是会由她夺魁呢。” 楚禾却叹道: “只是她这条路走得恐怕不易。若是让那些老顽固们心服口服,就势必要从他们几个里面多选几位副考官,可这样一来,今年的题肯定比往常要难上不少。” 立夏一听,也有些忿忿不平: “奴婢只是在宫里听说了温羽姑娘夺下第一名,就觉得心里畅快。这北朝书院是什么地方?那是东尧才子们汇集之所,她一个弱女子能在这里面脱颖而出,那得多不容易?以前那琼善郡主在的时候,朝中也无人说她不是,怎么一落到温羽姑娘身上,事情就变了味呢?” 楚禾想起那个已经落入大狱的女子,冷冷笑道: “军中不像朝堂,人们心思单纯许多,只要你实力足够强,或是掌兵足够多,自然容易得到敬重。可是温羽不一样,她凭着自己一个人在北朝书院杀出一条路来,已经惹得太多人忌惮,也挡住了许多人的锋芒,不针对她针对谁?” 提到此处,立夏也不再言语,只低头剥着葡萄,脸上染上些淡淡的忧愁。 楚禾瞧着她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立夏,你这路见不平的脾气还真是没改。行了,给你一件好差事,要不要?” 立夏连忙低头道: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