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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未婚妻有事?” “未婚妻?”贺鸣重复这三个字,表情玩味。 顾迟以为他不知道,正要介绍,又听得对方嗤笑道,“你俩的婚约八百年前就不作数了,当我傻子,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么?” 顾迟瞳孔猛然缩紧。 秋名唯拍了下他肩膀,小声告知:“乐城认识的,他查过我。” 这就难怪了…… “行了贺鸣,我等的人已经来了,你回去吧。”秋名唯下了逐客令。 “就你们两个?”贺鸣问。 “不行?”秋名唯挑眉,动身准备去包间,不打算再理会他。 饶是明白顾迟是个毫无竞争力的对手,但终究是觊觎他女人的情敌,贺鸣哪可能放心让他和秋名唯单独吃饭? 他伸手拦住路,不让她走:“吃回头草没意思,他这种人看上去就无聊透了,你跟他在一起忍不了几天。” 秋名唯不喜欢这种暧昧的误会,但要是能摆脱这个麻烦,由着他误会也未尝不可。 便故意说:“谁说吃回头草没意思?况且结婚不就是要找个稳重顾家的?你这种风流薄情的才最不可靠。” 贺鸣气得咬牙:“你跟了我,我就全都断了。” “不好意思,我就喜欢纯情的良家妇男。”秋名唯直接给他宣判死刑,“你这种已经被用过的,不行。” 艹!贺鸣追女人从来不费力气,或者根本就没追过,看上谁只需说一声,对方自己就乖乖爬床上了。哪像她秋名唯,他放下脸面追她,她不仅不答应,还特么嫌弃! “秋名唯,你给我适可而止!” 顾迟听了片刻,总算明白过来贺鸣的意图,眼见秋名唯对他没意思,便出面帮忙:“贺先生,没听见她拒绝吗?继续纠缠有失风度。” 贺鸣嗤了声:“我可不像你,为了风度把自己女人拱手相让,我贺鸣看上的,谁也不让。” 这话戳到顾迟痛处。 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攥紧。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也在后悔,如果当初能够自私一点不答应解除婚约,又或者再卑鄙一点,搬出她无法拒绝的借口,凭念念善良的性子,势必会放弃嫁给陆景深。 但她的要求,他从来都拒绝不了…… 即便,是会让他煎熬心痛的要求。 穿书这件事,秋名唯只告诉过顾迟,对她而言,这个人就是自己人,见他被欺负,她当然要站出来护短。于是挽住顾迟的胳膊,故作甜蜜地说:“经历过陆景深那样的渣前夫,你觉得我还可能找一个和他半斤八两的男人?我现在就喜欢顾迟这种有风度的男人,就是要吃回头草,请你让一让,别影响我们约会。” 贺鸣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替自己澄清:“喂,我跟你前夫不一样!” “一不一样都跟我没关系。”秋名唯态度决然,见他不让,索性伸手推了他一把,“我没时间陪你玩无聊的把妹游戏,别再缠着我。” 毕竟是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即便再喜欢一个女人,底线还是有的。 被她当众打脸,贺鸣气得扭头就走。 餐厅里的路人遗憾没有好戏可以继续看,秋名唯却因为赶走这一麻烦而松了口气,见顾迟还愣着,便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收了方才做戏的甜蜜姿态,以朋友间的语气催促道:“走了,别被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心情,你和秋念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能知道什么?故意说那些话,无非是想给你心里添堵,你要是当真就上了他的当了。” 这些道理顾迟都懂。 可感情上的事,没有道理可言。 不想扫她的兴,顾迟压下心里的晦涩,侧身让开路,点头应道:“嗯,我们走吧。” …… 穿过大堂,两人在安静的包间里落座。菜很快上齐,服务员帮忙将门关上,留给客人足够的私人空间。 秋名唯认真吃菜,顾迟却有点心不在焉。 贺鸣的出现像是在他心里扎了一个孔,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多大影响,但晦暗的情绪却无声无息的溢出来,渐渐变成难以忽视的漩涡。 ——秋名唯也是会恋爱的。 他忽然之间被敲醒了般,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发现,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就算没有念念这副让人惊艳的美貌,也足以吸引很多男人趋之若鹜。 今天是贺鸣,那明天呢? 秋名唯拒绝了贺鸣,可谁又保证下一个男人她也会拒绝? 想到她顶着念念的身份和别的男人恋爱甚至是结婚,饶是再冷静自持也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可那又能怎样?即便这副皮囊仍然是念念,可她终究不是念念。他不可能因为这幅皮囊娶了她,去怀念另一个女人,他也不能因为顾及自己的那点感受,就阻拦她恋爱结婚,那样也太自私了。 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是尊重她,在未来那一刻到来的时候祝福她。 想清楚了这点,顾迟心里反倒释然了。 他会二人各斟上红酒,举杯与她碰了碰,主动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可以不用顾及我。” 秋名唯端着酒杯没喝,等他的后文。 顾迟也没喝,他轻轻把酒杯放下,深红色的液体倒映出他温柔的面容,眼底化开的,都是对另一个女人独有的深情。 “你已经为念念做了很多了,从今以后就过你自己的生活吧,做你喜欢的事,和喜欢的人谈恋爱,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怎么突然说这些?”秋名唯问完这话便想到了答案,“是因为贺鸣?你多虑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可能和他有什么。” “我知道。”顾迟说,“他只是让我突然间看清了一些事罢了。” “说来听听?” 再度望向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看到的,却不再是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顾迟紧皱的眉终于松开,对着她展颜一笑:“其实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继续把你当成念念?可你分明不是,把你彻底视为另一个人,看到这张脸又做不到……” 这种烦恼秋名唯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她觉得,顾迟这样的人应该不至于学古早霸总玩什么替身游戏。 果然,书中她最欣赏的男配没让她失望,很快便说——“刚才我想明白了,我不会把你当成念念的替身,这对你对她都是侮辱。” “你是你,念念是念念。” “我爱的是她,不是这副没了她的皮囊。” 秋名唯正要赞他几句,举杯的那刹胸口被莫大的情绪冲击,紧接着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漫了出来,像闷了好几日的雨,终于畅快地宣泄。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秋名唯还算淡定。 她抬手隔开顾迟错愕的视线,冷静地任由眼泪肆意地流。 心里一声叹息。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