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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年的手背上。 白妗看得想吐,立刻别开目光。 化机挥手,重新将黑布蒙上。 “你们…还砍了他们的手脚?”白妗头皮发麻,莫非像人彘一般…手脚俱去置于瓮中。 化机古怪地笑笑:“一般不会如此折磨他们。只要,取下我们所需的东西便足够了。” 除了那…少年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竟敢威胁他,要他断手断脚? 那么就该十倍地付出代价。 想到汉子因剧痛扭曲的脸, 还有那不可置信、怨毒恐惧的神情, 少年便觉得身心舒畅。 白妗不大想与这二人交谈。 她闭上眼睛,平复着情绪。 这般豪美的宅院, 必然不是在村庄之中…那这是在哪里?她昏迷了多久? 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姜与倦又在何处? …… 化机抬起手臂,将食指与中指并着放在胸前,向男子躬身,作了一礼。 “兄长, 小弟尚有要事,先行告退。” 他最后看了一眼木桶中的少女: “此女狠毒,兄长多加小心。” 狠毒?!白妗想吐血,论起狠毒,她恐怕还及不上他们的十分之一。只能沦为后生晚辈了! 化机走后,只剩白妗与这个美貌近妖的男子,四目相对。 他似乎没有立刻处理她的打算,白妗打算问点什么拖延时间: “你们…是如何捉住我的。”水下动了动手指,似乎能够屈伸了。 玉空见暼了她一眼,淡淡道: “月儿柳做的吃食,统统有毒。” 他又微微含了笑,仿佛嘲讽。 “那间客栈的饭菜,反而没有毒。” 果然是茶糕有问题! 月儿柳… 那个小女孩,竟然也是他们的人么? 他们果真是巫族?! 白妗牙根发冷: “你们杀了全村的人?” “老幼妇孺不杀。” 玉空见十分坦诚。 白妗沉下目光:“不对。那个老妪为何自称是你的娘。” 她是本村之人不错,一个母亲,难道连亲子被人偷梁换栋,也不能辨认么? “药物。”玉空见只说了这两个字。 他握起一旁的玉杯,将里面的水露浇在迎春花的花瓣之上。手指轻触嫩绿的枝叶,侧颜在明亮的光芒之下,泛着柔情。 被药物控制…什么样的药物,竟然可以抹除甚至篡改人的记忆?! 脑海中闪过初遇那老妪的情形,她身上沾染着尸体臭气,还有指甲里的黑迹…恐怕不只是泥土…更是干涸的血! 那老妪,是从乱葬岗回来! 而那篓子里的花草底下,极有可能…掩藏的是衣物或者钱财… 全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东西!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姜与倦说乱葬岗有几具新尸,那些尸体,应当就是本村的村民!而衣物俱除…原来是被那老妪搜刮了去… 白妗冷声: “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不怕报应么。” “我说了,我要制药。” 所以拿活人试验? “…还真是恶毒。”她评价。 玉空见眼眸一动。 他看向木桶中的少女。 白瓷般的皮肤在药气的蒸腾下逐渐泛起红晕,细麻衣完全湿透了沾在肌肤上,勾勒出圆鼓鼓的胸脯。 乌黑的发吸饱了水,海藻一般贴上雪颈。 玉空见伸出手,点上她的眉心。慢慢沿着秀气的鼻梁滑下,指尖幽凉如同白骨,眼中没有丝毫情.欲。 “这里。” “这里。” 停在她眼角的小痣。 “都能完全拓印。” 他想复刻她的容颜?休想! “你就不怕,我咬舌自尽?”白妗眯起眼,阴沉地看着他。 玉空见无动于衷。 他的目光,与看待宰的畜牲没有两样。 忽而微微一笑,“等你死后,浑身血rou会成为药田最好的养料。” “五脏六腑,或可制成药引,或可酿造药酒。” “骨头可以磨成珠串。一百零八颗骨珠,用药水浸泡,每一颗镌刻一字般若心经。” 传闻即墨城有貌美胡姬横死,脊骨被人制成佛珠,时人奉若无价之宝…… 白妗有些想冷笑,佛?杀人如麻的恶鬼修罗,也敢笃信佛陀! 玉空见试了试药水的温度,忽然一阵水声淋漓,水花四溅,带着浓郁香气的药液洒入眼中。 他下意识闭上了眼。 白妗摸到手腕才发觉月牙刃被卸去,然而没有时间给她考虑了,好在体力几乎完全恢复,趁这个人来不及反应,扑上去便是一招擒拿! 男子避着她的手掌,脚步错乱连连后退,后腰撞上桌角,长袖拂过,顿时玉器倒碎,珠玉四溅! 白妗惊讶地发现—— 这个人没有半点武功! 轻而易举便点了他的xue,踢他膝盖,将人恶狠狠地压进椅中。 长长的白色的衣袍委顿在地,密密的淡黄色铺陈,仿佛云中生出一片雏菊。 “何必如此?你我本是一类人。”玉空见轻声问。 谁跟你一类人?白妗冷笑一声,反问: “姜与倦呢?” “与我一起的男子,你们把他怎么了?” 玉空见与她对视,不给半点反应,沉默无言。 白妗攥着他的手腕,空气中响起骨头碎裂的咔咔声,她几乎将他的腕骨捏碎。 男子两弯长眉微蹙。忽然眯眼: “也许…就在附近呢?” 他的目光掠过粉色的纱帘,露齿一笑。 白妗大怒,狠狠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软白的脸庞迅速地红肿了起来,双瞳因疼意而泛起水雾,竟有一丝楚楚可怜,他的眉几乎皱成了一团,神色却平静得不像话。 “如此愤怒…” “怎么,害怕就是瓮中那个人?” 白妗咬牙,掐上他的脖子,用力。 玉空见的声线慢慢地冷了下来: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明妃大人。”琉璃般清澈的瞳孔中倒影着她的面孔,饱满的唇里,轻轻地抿出这几个字。 就像…终于确定了她的身份。 白妗手下力道不减,忽然喃喃: “你们…不是巫族。” 房门突然被撞开。 “大祭司!”屋内的响声惊动了武卫,他们蜂拥而至,然而眼前的情形却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剑拔弩张——只见他们圣洁的祭司大人,被一个浑身湿透、曲线毕露的小美人儿压在椅子上,她身体半跪、雪白的玉足微勾,额前的碎发还在往下滴水,一滴一滴淌过男子绝美苍白的脸庞,滑进乌黑的鬓间。 武卫一个个嘴大张,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玉空见微微侧脸,“不要伤她。” 不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