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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争议,已经不是韩局能够左右的了。”方永也知道自己做出的辩解听起来像是在推卸责任,“很多决议我们只能执行。” 楚凡平视着眼前的方永: “我知道,我也是其中的执行者。” “韩局交给我们的就是这些,至于具体行动还请杨副局来定夺。” 一直没说话的老杨指关节有规律的敲击在桌面,楚凡了解此刻的他正在思考。 会议室里十分安静,都在等着老杨的决定。 一直安静了十分钟,老杨才打破了沉默:“制定方案行动,这些资料都是一名警察用生命换来的。程独生那边很快就会被保释出去,不能放虎归山。” 这个答案是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提起心来。 “川城的两位同志、小徐还有我,我们四个来负责制定方案,其他人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发。” 会议结束,蒋汀洲看着楚凡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临行动前蒋汀洲只对楚凡说了一句:“找个时间赴了打架的约吧。” 楚凡轻笑一声回:“好”。 一切尘埃落定又是三天过去了。 一场持续了半个多月的行动到今天总算是了结了。随之了结的还有困扰楚凡几年的心结。 楚韶关半辈子都在川城,最后却是客死他乡。在滇城待了挺久了,如今也是时候回去了。 楚凡和川城来的两个警察一起把他父亲的遗骸送回了川城。 市殡仪馆摆放着楚韶关生前的照片,正值壮年,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照片还是楚凡记忆中的样子。 这还是楚凡第一次穿军装在自己的老爸面前,小时候他就老爱告诉楚凡,将来长大了做警察,他们就可以当父子兵。 那时候的楚凡还老爱反驳,才不要当什么警察每天满世界乱跑,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如今真正走上这条路才明白只有有责任担当的人才适合走上这条路。 楚凡为自己今天的选择感到骄傲。 殡仪馆的礼乐已经奏响,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切实际。恍惚之间楚凡眼前已经晃过无数个画面。 记忆里那个人是英勇高大的,现在只剩下一方盒子里的白骨。 仪式流程繁琐,对楚凡而言都不重要,于他只想好好道个别。楚凡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脑子里与外界隔绝开来。 人生在世不过百十年,许多记忆也只是须臾,曾经走过的山川四季历经的艰难困苦也只是生命长河中的一股支流。 然而,今生父子缘分更是只有短暂的二十来年。大多的事情只有一丝半点的印象还存在记忆里,偶尔一两件却是连对话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等你长大了就做个小警察,我就成了老警察。 我才不做警察呢,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哎呦你小子,我那是在为人民服务。 反正就是不好,我将来一定不做警察。 还越说越起劲儿了,那你将来要干嘛? 没想好。不过我肯定找个钱又多,又有时间回家的工作 这么小就成了个小财迷,还想着将来挣大钱啊。 我不是小财迷,隔壁邻居家大哥哥就是这样说的…… 自从楚凡回到警局就一直沉默的木北突然间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沉默了。 突如其来的叹气声打断了楚凡的思绪,“你的回忆真让人羡慕,他很爱你。” “是啊。” “记忆里也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可是后来他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呢?” “楚凡,你信轮回吗?” “不信。我不想轮回,人活一世已经够痛苦了,又是何必呢?” “我信。我想如果他入了轮回,那我还能找到他。” “然后呢?执念成疾,终究人鬼殊途不是吗?” “等我找到他了我也找一条轮回的道。” “木北,世上几十亿人口,人与人相遇很难的。” “那又怎样,等我找到他了给他打个标记。无论多久,我都等。” “嗯。你会等到的。”楚凡想他老爸是不是也已经入了轮回呢?他们俩还能相遇吗?如果真有来世,只愿他能平静地过完一生。 等楚凡回过神来,整个仪式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楚凡平静地看着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如今的楚凡已经能够从情绪上接受这件事情了,甚至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让他入土为安。 他了解他老爸,一辈子把大半辈子时间都给了工作,给了人民。真有在天之灵,肯定期望快点结束,让一切重新开始。 仪式结束了,三三两两的人前来说几句宽慰楚凡的话。楚凡的表现丝毫不像个烈士家属,没有泪流满面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 蒋汀洲前几天一直忙着案子没来得及顾及楚凡的感受,他单独走上前。关心的言语不适用于他们两人之间,更多只需一个眼神儿就知道对方心里想要说的话。 如今楚凡的眼神已经和几天前的状态不一样了,他能看出来楚凡是真的接受事实了。 楚凡也不知从何说起,无声的点头已经蕴含了一切想说的话语。 等他终于入土为安了,人也散尽了。 楚凡最后一杯酒倒在了新鲜的泥土之上,瞬间被土壤吸收,只余点点水印。 道别也道完了,我也要走了,你也走了吧。 不管是否存在轮回一说,你选的路还请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吧。 朝南在墓园门口等着楚凡。 回程的路显得轻松了不少,一路上只有楚凡和朝南两人。 “木北今天出现了,在葬礼上。回家休整一番,也是时候完成他的心愿了。” “嗯。”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这种本应该很悲伤的场面(●--●) 只能尽快能云淡风轻 ☆、渴望的生活 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的房子已经蒙上一层厚厚地灰。 自从有了朝南在一切都不是大问题。 “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最希望的生活就是像现在这样。”楚凡仰躺在沙发上注视着天花板发呆。 朝南不明白,现在这样是什么样。 “固定的居所,陪伴的人。”天花板经历了时间的侵蚀,已经泛黄斑驳。 “小时候我就经常一个人在家,每天都盼着我爸能早点回家。现在的这套房子是我爸前几年给我买的,可是买来到现在我们俩人没有一起住过。”楚凡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间停下来了。 朝南也仰着头学着楚凡的样子躺在沙发边没有打断他。 “我那时候还问他为什么要买房子,我和他三天两头在外边跑,也住不了。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斑驳的墙面都出现重影了,模糊不清。眼泪顺着脸颊流入鬓角,楚凡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