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二章 冷枪冷炮运动（三）

    喝完平儿满月酒后，刘一民要蔡中和山东局宣传部长钟效培负责，召开山东局和山东军区军地联合宣传工作座谈会，让后勤司令部安排，召开山东局、山东军区科技座谈会，要黎玉和杨至诚组织经济工作座谈会。这三个会议务必认真筹备，他都要到会作重要讲话。

    战争年代效率极高，宣传部门一直随主力行动，这个时候都聚集在大店镇。因此，次日上午，宣传工作座谈会就召开了。

    刘一民一夜好睡，早上起来神采奕奕，亲了亲两个孩子，交待唐星樱再多休息几天，然后就要出门去开会。

    可能是两口子太长时间没有在一起缠绵了，唐星樱这丫头经过一夜爱情滋润，脸色一下就变得红润红润，满眼都是喜气。

    见刘一民要走，唐星樱拉住他，喊警卫员赶紧打饭，非得要刘一民吃了早饭再走。

    刘一民一心都是事，着急走，但看唐星樱有点象新婚时的那种娇羞模样，知道妻子心疼他，就抱着唐星樱亲了一阵，边亲边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惹得唐星樱在他身上又掐又拧，末了竟然腻在刘一民怀里。

    此时，日军重兵集团被刘一民指挥的团团转，华北局势稳定，刘一民心情很好。唐星樱这一缠他，刘一民的心里登时就火辣辣的，伸手抱起妻子就又要往屋里走。关键时候还是唐星樱脑子清醒，狠狠地拧了他一下，说了声“别耽误正事”，刘一民这才不得不放下妻子，老老实实地坐下吃了早饭，出门开回去了。

    宣传工作座谈会就在师部大院举行。院子当中放了张方桌，摆了几把椅子，四周整整齐齐地摆满了板凳。四面墙上还挂满了横幅，上面写着“山东宣传工作座谈会”、“坚持敌后抗战，驱除日寇出中华”等口号。

    参加会议的不但有在大店镇的各宣传单位人员，还有连夜赶来的各旅政治部干部，罗荣桓特意指示山东局机关和师部全体人员参加会议，这样一来把整个大院坐的满满当当的。

    刘一民和罗荣桓走进院子的时候，干部们和宣传工作者都全部起立，长时间热烈鼓掌，直到刘、罗二人到方桌前坐下，蔡中才摆手示意掌声停止。结果掌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持久热烈，一浪高过一浪。

    干部们的这种情绪是自然的，日军七十多万大军围剿，在一般人想来教导师主力一定会损失惨重，甚至还有没有这支部队都很难说。谁能想到英雄的教导师不但打败了日军重兵围剿，还连战连捷，取得了重大胜利。这一切都是指挥得当、指战员们英勇奋战的结果。这一点，不要说各旅政治部的干部、山东局和师部的干部了，就是那些文艺宣传工作者也都看的很清楚。因为他们是全军战斗力最低的单位，如果不是大胜，而是陷入鬼子包围圈，那结果可想而知。这战后重逢，他们最敬爱的首长要亲自来开座谈会，这些文艺宣传工作者不鼓掌才怪呢！

    刘一民站起来给同志们敬了礼，然后又挥手制止了掌声，这才让蔡中宣布会议开始。

    既然是座谈会，就应该让大家畅所欲言，但是刘一民没有这么多时间听大家发言，他只所以要开这个会，实际上是想借会议形式部署宣传发动工作。因此，蔡中做了简短的开场白后，就请刘一民先讲了。

    刘一民站起来，向会场扫视了一圈，就开始讲了。

    刘一民先是讲了国际形势，主要意思是说当前国际上暗流滚滚，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之所以滚回日本，不是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去了，很可能是代表日本去和德国、意大利谈判去了。这家伙早年在德国工作过，和德国人关系比较好，一定是去和德国人搞阴谋去了。但是，无论小日本怎么折腾，也不可能以一个弹丸之国对抗全世界人民，他们注定是要失败的。特别是六月份以来，小鬼子在中朝、中苏边界的张鼓峰和苏联红军发生冲突，双方一个声明接一个声明发，估计最近就可能打起来。打的越激烈越好，让小鬼子尝尝苏联红军飞机大炮的厉害。

    说完国际形势，刘一民又分析了国内抗战形势，认为日军下一步必然举行武汉会战，目的是要摧毁中国人的抵抗意志。但是中国幅员辽阔，不要说武汉不一定丢失，就是丢失了也动摇不了中国人民的抗日意志。现在敌后战场和正面战场形成了良好的互动关系，一打一拉，一拉一打，小鬼子注定是顾头顾不了腚，看着气势汹汹，实际上是到处挨打。他们占的地方越多，兵力就越分散，到最后精锐的常设师团就会变成守备队，成为中**队袭击的对象。当然，暂时来讲，日军还是比较强大的，但这种强大是暂时的，随着中国人民抗战意识的日益觉醒，中**队会愈战愈强，抗战胜利是必然的。

    讲完国际国内形势，刘一民话语一转，就如何做好抗战宣传工作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刘一民认为在陕西时期，红七军团的宣传搞的比较好，广播、报纸办的有特色，军团文工团演出场次多，节目也有新意，特别是赵小曼同志整理发掘的陕北民歌，唱响了整个根据地。

    赵小曼就在第一排板凳上坐着，这丫头今天做好了汇报的准备，军装洗的干干净净的，长发也梳成了辫子，搭在背后。这一听刘一民表扬，小脸就红了起来，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一眼讲的神采飞扬的刘一民，就赶紧垂下头，埋头记录了。

    刘一民没有观察到赵小曼的表现，他正讲的有滋有味。

    接着，刘一民表扬了教九团政委陈子虚和青年画家阎素，说这两个人政治素质高，创新意识强，在攻占武强县城时，从古老的武强年画这种艺术形式中激发灵感，创作了抗日年画。这种年画具有题材新颖、感染力强、宣传时间持久、容易为群众喜闻乐见等优点，必将在中国艺术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说到这里，刘一民喊道：“阎素同志来没有？站起来让同志们认识认识。”

    战争年代都是在血里火里打滚，人成长的快。阎素现在也算是合格的八路军战士了。这一听自己心中天神一样的师长喊自己，马上就站起来，向刘一民敬礼后大声报告到：“报告师长，教三旅教九团政治处干部阎素向你报告，请指示！”

    刘一民一看阎素敬礼报告的样子就笑了，招手让他走到前面来，和他握了手，然后拉着阎素的手，向干部们讲到：“同志们，大家知道不知道，阎素同志是我们攻占天津时参军的大学生，年轻的很。但是他创作的抗日年画绝对是了不起的贡献，将来我们胜利后编写八路军战史或编写抗战时期的文学艺术史的时候，抗日年画必然是要浓墨重彩地写上一笔的！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只要围绕抗战主题，开动脑筋，就会有丰硕的成果！”

    让阎素下去就坐后，刘一民这才开始讲他对山东抗战文艺宣传工作的看法。

    刘一民认为，山东抗战文艺宣传工作的中心任务是动员发动全省工农商学兵团结起来，投身到抗日战争的洪流中来，共同为打败日本帝国主义而奋斗。这就确定了抗战文艺宣传的对象是工农商学兵，也就是说我们的宣传是为工农商学兵服务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后，就明白该如何确定宣传内容和创新宣传形式了。

    在宣传内容上，第一是要通过讲抗战形势、讲我军取得的胜利，突出宣传抗战必胜，鼓舞中国人民的抗战决心。第二是要宣传发展生产、支援前线的重要性，动员各阶层人民团结起来，学习先进生产技术，提高生产力水平，多生产粮食和工业品，保证抗日军队后勤需要。特别要宣传一年两熟和套耕套作等农业新技术，鼓励老乡们多引进作物品种，掌握新的农业生产技术。第三是要宣传抗日光荣、投降可耻。要用鲜活的事例宣传我军战士的英雄事迹，揭露日军和汉jian的罪恶及可耻下场，形成一种一人杀鬼子、全家都光荣和一人当汉jian、祖宗八辈都蒙羞的社会氛围，鼓励根据地人民参军、当民兵、当支前民工。第四是宣传破除迷信、崇尚科学创造。山东目前存在许多会道门，这些会道门都是靠封建迷信蛊惑人心，有的甚至与日军相勾结，做了汉jian。对这些组织，在实施武力打击、命令禁止的同时，要加大宣传力度，让那些沉迷其中的群众及早醒悟，参加抗日斗争。实际上回家种好庄稼、多交公粮就是抗日。第五是要宣传移风易俗，读书识字，促进人们思想心灵上的整体解放。现在有些地方还存在让小姑娘裹脚、养童养媳、家长包办婚姻等陋习，这与我党我军倡导的妇女解放、婚姻自由的政策不相符，应该坚决制止，文艺宣传工作要在这方面做贡献。第六是要宣传我们的各项政策。比如我们的基层政权选举办法，就是当前中国最先进的民主政治，体现了人民当家作主、团结抗日的精神。再比如我们的人民币，比在华北市面上能够见到的任何一种流通货币都坚挺，因为我们本金雄厚。这些内容都要认真宣传，取得群众的认可和支持。第七是要积极开展对敌宣传，通过制作标语、传单、阵前喊话等方式，配合做好伪军家属工作，旗帜鲜明地提出欢迎伪军弟兄带枪反正，只要决心洗心革面打鬼子，可以既往不咎。还要针对日军，研究宣传办法，让日军士兵明白与八路军作对没有好下场，及早退出侵略者行列才能避免被击毙的命运。这方面还要讲究宣传技巧，要尽力宣传日军士兵击毙日军军官有重奖的政策，还要宣传日军被俘士兵在根据地重新做人的典型事例，给他们提供学习榜样。

    讲这些任务的时候，刘一民讲的很形象。比如讲宣传发展生产，刘一民就举了个例子，说山东这地方盛产高粱，老百姓都认为小麦是奢侈品，白面好吃不顶饥，杂粮难吃但耐饿，天天不是高粱糊糊就是高粱煎饼。其实，小麦不但比高粱好吃而且还高产。象鲁西、鲁西南、泰西和胶莱平原，只要施肥足，水利便利，一亩地打个五、六百斤不成问题，将来甚至亩产可以达到上千斤。收了麦抓紧种晚玉米或黄豆、黑豆，还可以种秋红薯、白菜等作物，经济价值比小麦、高粱还高。将来老百姓可以夏季吃粮、秋季挣钱。就是吃小麦、粜黄豆、卖蔬菜，小日子保险过得幸福滋润。就是山区也可以一年两熟，道理是一样的。

    再比如讲到宣传抗日光荣、投降可耻时，刘一民就讲了大汉jian马良、殷汝耕被抓时的丑态，讲的绘声绘色，让人有一种如临其境的感觉。就这还不算，刘一民还即席演唱了后世电视剧的插曲：“一九三七年哪，日本鬼子进了中原，先打开了芦沟桥，后进了山海关，jianyin又烧杀，简直是翻了天，无数的中国人哪，死在了刀下面，中国**，领导咱们全面抗战，全国上下齐上阵，把鬼子赶出家园。一九三七年哪，小日本就进了中原，先打开了芦沟桥哇，后进了山海关，那火车道就修到了济南哎咳哟，鬼子就放大炮哇，八路军就拉大拴，瞄了一瞄准，巴勾！打死个小日本呀，它两眼一蹬就上了西天那哎咳哟！”

    唱完，刘一民还问大家好听不好。干部们本身就被刘一民的演讲弄得如醉如痴，这再一听如此带劲的歌，掌声又想成了一片。

    讲完宣传任务，刘一民要求文艺宣传工作者解放思想，开动脑筋，在宣传形式上创新。现在不能在根据地建广播电台，那样容易招来小鬼子的轰炸。但是报纸宣传可以改革，各旅都要办报纸，上面的文章要短小精悍、通俗易懂，让小学生都可以念得下来，让人一听就明白。文艺杂志也是这样，、散文、诗歌都要写出精品，能够起到宣传抗战的作用。文艺演出主要演出以、为代表的救亡剧目、歌曲和、军歌等我军军旅歌曲，还要编演反映根据地军民坚持抗战的新剧目。近期内，文工团要多组织演出，要组成小型的宣传队，深入到根据地各县、区、集镇，通过演出节目宣传发动群众。画家们也要行动起来，创作抗日宣传画，多印刷多张贴，特别是年画，现在就要动手，内容要更加丰富，普及面要广，争取纯洁的时候，根据地老乡家家户户贴抗日年画。

    刘一民讲了很长时间，中间喝了几茶缸水。他讲的起兴，左手掐腰，右手不停地挥动，间或抽上一支烟，边抽边讲，把他对宣传工作的看法和要求讲了个明明白白。

    讲完后，刘一民告诉罗荣桓和蔡中，他先走了，会议可以开一天到两天，让同志们好好讨论讨论，集思广益，争取发起一场宣传战役，把群众真正动员发动起来。

    送刘一民出会场的时候，蔡中问刘一民是不是应该请求中央对黄薇好好调查一下。

    刘一民这才想起来那个漂亮的女记者，就问蔡中为什么这样说。

    蔡中说由于黄薇过去曾经到西安采访过，发的稿子也都是宣传红军的，所以她到大店镇后受到了自己和罗政委的热情接待。这姑娘其它没有什么问题，今天邀请她列席了会议。但是刘一民演讲时，她两次上去给刘一民倒水，那眼神、表情活脱脱根本就掩饰不住她想接近刘一民的想法。

    刘一民刚才演讲时虽然生动诙谐，实际上全神贯注，根本就没有看都是谁给他倒的水。在他想来，唐星樱不在，一定是赵小曼或晶晶给他倒水，其他人想倒水也轮不上，没有想到黄薇这丫头胆子这么大。

    一想起当年周副主席给他说他成了名人的事情，刘一民就忍不住笑了。笑完对蔡中说，不用调查，原来周副主席早就调查过，就是一个长的比较漂亮的年轻女记者，没有任何问题。她能来根据地采访是好事，好好安排她的生活，让她自由采访，就是想当八路军我们也欢迎。这是新闻战士，希望通过她能吸引更多的知识分子到根据地来，和我们一道抗日。

    蔡中摇摇头，说了句你还嫌麻烦少啊？

    刘一民不理蔡中，扭头走了。

    冷枪冷炮是刘一民在担任红军大学校长时期就讲授过的一种战术，教导师各部队都熟悉。其实，刘一民这是在套用历史上八路军的战法，目的就是温水炖青蛙，把小鬼子的精血慢慢放光。不过，此时的八路军实力比历史上强大的多，可不是那种缺枪少弹、缺衣少粮的局面了。特别是教导师，经过历次大战洗礼，武器精良，弹药充足，训练有素，再开展冷枪冷炮运动，那威力就大的多了。

    考虑到教导师主力的实力，刘一民担心一旦控制不住部队攻击规模，就很容易让小鬼子主力掉头重回山东，那样子就麻烦了。因此，他提出的口号是“把鬼子从根据地挤出去”，而且再三强调“挤”字，要求各旅以小部队伪装地方武装和民兵，出击时一般不得动用重武器，尽量逗引鬼子追击，在据点外消灭鬼子。

    虽然刘一民下令各部队务必隐蔽主力返回山东的事实，但是留在冀鲁边、鲁西、泰西、胶东的部队已经知道了主力返回山东的消息。既然鬼子的重兵集团离开了山东，我军主力又返回了山东，那就该和赖在根据地的小鬼子好好算账了。因此，刘一民一下达开展冷枪冷炮运动的命令不但主力部队动了起来，各地方武装和民兵都动了起来。特别是泰沂山区的地方武装和民兵，都知道自己身后有消灭鬼子常设师团的八路军主力，哪里还会怕小鬼子猖狂，一队队、一股股，揣着手榴弹，背着地雷，端着步枪，就开始不停地向鬼子发动袭扰攻击了，唯恐小鬼子不知道他们是民兵、县大队、区小队，唯恐小鬼子不知道他们怕追击，一心盼望着小鬼子脑子一热就追出来，让隐蔽在后面的八路军把他们消灭光，为死难的乡亲们报仇。

    刘一民对自己的部队自然是非常了解的，知道鬼子的警备师团四处防守，暂时不可能集中兵力来寻八路军主力决战，就是来了也不怕，来多少收拾多少。因此，他在给各部队的指示电中说的很清楚，胶东部队要按照前电指示，以主力跳出胶东，逐步收复胶济路以北的清河、胶莱地区，不得影响鬼子修复胶济路。因为鬼子这是替八路军在修，一定得让他们修起来，让火车跑起来。至于鲁西、泰西、冀鲁边部队，刘一民说的更清楚，小部队、多批次、冷枪冷炮，务必让鬼子形成是八路军游击队在活动的错觉，让鬼子放心大胆地抽调兵力支援其它战场。

    率先打响冷枪冷炮的自然是狙击手了。

    王老虎大闹济南之后，没有敢在济南周围停留，因为他知道在济南耍大发了，小鬼子必然调集重兵，疯狂追击搜查，让他们发现的话，就必然会陷入包围圈。因此，王老虎率领特战一中队离开济南后，一路向鲁中南山区撤退，直到与泰安支队会合，这才算是放了心。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王老虎指挥特战一中队和负责破坏济南至泰安段铁路的赵勇刚特战二中队以及支援泰安支队作战的王尚武狙击二中队，就在鬼子重兵集团的前后左右，不停地攻击。他们装备好、枪法好，除了需要防备鬼子飞机群轰炸和炮兵集中轰炸，其它的鬼子都不在话下，小鬼子遇上他们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当然，小鬼子毕竟是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的重兵集团，王老虎他们再厉害，那也挡不住鬼子的进攻步伐，只能一步步抗击、一步步后退，眼睁睁地看着鬼子大部队北上胶东去了，眼睁睁地看着小鬼子留守部队开进了根据地的几个县城，修开了据点。

    后来，三支特战队又开始打铁路，再次袭占鬼子界首车站，夺了一辆鬼子的军火列车。不过这次王老虎没有再伪装什么忠义救**，而是直接写上了八路军教导师的名号。

    这些军火直接配发鲁南各部队，有力地支持了鲁南反围剿作战。教五旅旅长洪超远和、鲁东南支队司令员王南湖、泰安支队司令员张海涛都给王老虎发了贺电。张海涛甚至直接cao起石匠家伙，在徂徕山一处峭壁上刻下了“利箭”二字，以纪念特战队的英雄壮举。

    结果王老虎嘴一撇，说张海涛的字力道有余、妩媚不足，一点都不风流潇洒。算了，打一个小车站也没什么了不起，写成这样也算凑乎了。

    现在小鬼子重兵集团离开了山东，光凭留在山东的这些三流警备师团，怎么能让八路军特战英雄王老虎看上眼？因此，接到刘一民开展冷枪冷炮运动的命令后，王老虎嘿嘿一笑，对赵勇刚和王尚武说：“师长也不嫌麻烦，直接说对鬼子打闷棍妥了，还搞出一个文绉绉的冷枪冷炮运动。这人啊，读书多了，肚子里的道道就多。累人！”

    王尚武没有那么多的说道，他们是狙击手，这冷枪冷炮运动就象是专门为他们设计的，一枪一个小鬼子，想想就觉得过瘾。因此，王老虎刚一说完，王尚武就对他说：“王司令，师长的命令很清楚，小部队多批次袭扰。我看这样，你率两个特战中队给我们掠阵，我带狙击二中队轮番出击。这次啊，非要把小鬼子打的蛋子儿都吓破不中！”

    王老虎还没有说行不行，赵勇刚就不干了，直接提出来让洪超远、张海涛派部队担任掩护，两个特战中队和狙击中队一起上，把战线拉长，直接到济南、泰安和兖州之间去，慢慢地折磨鬼子。让小鬼子躲到工事里不敢露头，一露头就没命。

    王老虎虽然外表长的有点吓人，但内心却是异常缜密。听完两个人的意见，就说他们说的都不对，师长的要求是把鬼子从根据地挤出去，要是现在到津浦路上一闹腾，小鬼子指不定会有什么新想法呢。还是在泰安到莱芜、泰安到新泰、蒙阴以及临沂的公路上想办法，把小鬼子的据点慢慢拔掉。然后根据情况再请示作战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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