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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去世的时候就惦记着这两个孩子,如今太子要成家了,自应该让姜家的人在一边看着,以告慰姜娘娘的在天之灵。” 姜桓楚父子两个同时哭了出来,姜娘娘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个时候又不能说,往后也不能说。 姜桓楚痛哭出来之后,宗室的这些老王爷们赶快去劝。 整个大殿闹哄哄的,女荒直接宣布下朝领着宫女们离开了。 还没走到东宫,比干就急急忙忙的追了过来。 “公主,西边儿的诸侯托臣过来问一问,是哪位能人说的西方将有灾?” 女荒看比干这急急忙忙的样子,面上也只是微微一笑。 “若是他们不愿意回去,也不必到孤跟前求情,您让他们留着就行。至于有没有灾难这种事情……谁都不好说,孤是最不希望西方遭灾的,您想啊,今年是咱们太子第一年称量天下,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孤心里也特别着急,就害怕有人说咱们太子不修仁义。” 比干赶快在一边连连点头。 女荒说完这句话直直接就走,比干出去之后,西方的二百诸侯赶快将他围了起来。 “老王叔,您说句实话,公主有没有给您交个底儿?”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女娲庙问问西伯侯?” “侯爷的卦最灵了,就应该让侯爷算一卦。” 比干把公主说的话给他们传了一遍,许多人心中有点儿担心,就害怕真的有了蝗灾这一年的收成就没有了。 到底是走还是不走,这一群人心里面没谱,他们想在这里等着西伯侯一块回去。 可是要在这里再等上七十多天,这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就算是急急忙忙的赶路,也未必能回到西边去。 路远的这个时候更着急。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饮酒的时候,免不了要唉声叹气,有个人站起来举着酒杯面朝西方感受了一会儿。 “西边吹过来的风带着燥热……怕是真的干旱了!” 第29章 西椒殿姑侄闲话 三皇五帝,皇在前,帝在后。 皇字在很多人看来,乃是至高至圣之字。 蝗虫的左边是虫,右边是皇,在害虫里面,对农耕造成的伤害单单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一旦成群结队的飞跃而过,地上寸草不留,更别提庄稼了。 很多人以为蝗虫是上天派来惩治人间的使者,只要是君王或者是诸侯无道,属地里面才会发生蝗灾。 西伯侯所震慑的西边二百诸侯一直以为西伯侯是一个仁义君子。 只有在朝歌城的大王才会荒yin无道,但是蝗灾没有在朝歌附近发生,反而是从西岐那边儿蔓延过来。而且,若真的是怪罪在大王头上,那应该前一段时间就应该爆发蝗灾,而不是太子刚刚接手大权就爆出这样的灾难。 不少人心中动摇。 走还是不走,若是不走,属地受灾民不聊生,到时候饿死的人不计其数。若是走了,岂不是证明对西伯侯没有太多的忠心吗! 西边的二百诸侯今天晚上都没有睡着,这个时候特别的羡慕起北边的诸侯来,北边的那些诸侯一直以来桀骜不驯,虽然有北伯侯带领群臣,但是这些诸侯个个敢跟北伯侯顶撞。 南边儿的诸侯们也敢在南伯侯跟前倚老卖老。 听说东边儿的二百重镇诸侯也不是个个都俯首称臣的。 不过话都说过来了,有人敢反朝歌,怎么就不敢反了伯侯。 第二天一早就有四五十位诸侯收拾东西结伴上路。 紧接着第二天下午就有很明显的干燥之风从西边刮了过来,风中没有任何水汽,有那些有经验的老农都知道西边遭了干旱。 有了干旱,那就容易滋生蝗虫。 有了蝗虫岂不是离蝗灾就不远了? 第三天又走了一百多诸侯。 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殷郊还有些奇怪,吃饭的时候忍不住问女荒。 “姑妈怎么就能知道西边马上就有有干旱了?” 女荒并不告诉他,也只是笑而不语。 当然要让西边干旱,只有让西边减产,让民众和奴隶勉强挣扎在温饱线上,就没有多余的粮食充作军需。 如此两三年下来,把多余的粮食消耗完了之后,他们没有粮草,如何行军打仗? 用筷子夹了菜放到两个侄儿碗里,告诉他们两个要把饭菜吃完。 也只有殷洪吃不下,“姑妈,要是他们横征暴敛,饿死了子民怎么办?” “等到那边真的受灾了之后,咱们派人携带一些粮食去赈灾,目的是告诉子民们,朝廷并非横征暴敛,反而会免了他们当地的进贡。咱们既然免了进贡,又给了赈灾的粮食,那么西伯侯他们家不得不开仓放粮,毕竟他们家靠仁义的名声吸引人心,若是现在不开仓放粮他日怎么能收拢民心呢。” 女荒这么说完,殷洪赶快点了点头,只要不把子民们饿死,怎么做都行,小家伙总算心中没事了,低下头扒拉着碗中的饭菜。 女荒又给他们兄弟个夹了一筷子蔬菜,看着这两个侄儿一边吃饭自己在一边思考,殷郊的年纪大了,又经历了母亲死亡这一件事儿,再加上逃难的时候又被磨砺了一番,现在有了一些冷硬的心肠。 他平时对那些权谋之术非常在意,只要能学向来不厌多。 他弟弟殷洪保留着一份赤子之心,反而容易心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将自己身后的江山传给殷洪,女荒在心中对两个侄儿其实是有偏颇的。 女荒就喜欢殷洪这种乖乖巧巧心思细腻柔软的人。 但是作为一个君王,她也知道仁义虽然是君王的美德,但君王就应该一手拿着麦穗儿,一手持着宝剑。 心中想着趁着侄儿年纪还小,这个时候赶快教他,等到他日战事一起自己自顾不暇,教导两个侄儿的事情肯定要推后,这两个孩子越长越大,怕是以后有了自己的心思就不太好管教了。 想到这里跟他们兄弟两个吩咐,往后读书都让他们两个来自己跟前。 把饭菜收拾了之后,女荒正打算教导两个侄儿读书,就听说外边儿鄂顺要来拜见。 女荒不解的问女甲:“他来干什么?难不成是要向孤辞行?辞行这种事儿今天在朝堂上他们父子两个已经拜别过我们姑侄了。” “不如将他叫进来问问。” 肯定要把人叫进来问问,鄂顺穿着一身盔甲,进来之后俯首帖耳拜见了之后在一边儿跪坐了下去。 “今日打搅公主了,我们父子马上就要离开朝歌,临别之际前来听公主训斥。” 这话就说的有意思了,女荒觉得鄂顺这个人向来懂事,这个时候明白他的来意了。 这一番意思就是要表明往后事事以朝歌为准,或许还有其他更私密的事不能在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