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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像哄小孩一样轻抚着他的前胸，如果不是恺撒现在全身的衣服只剩下被解开了全部扣子的衬衣，这样的画面或许还能算得上温馨。他很想一口咬上路明非的手，给这个找茬的混蛋点颜色看看，但是做不到！这个破烂旅馆，里面的情趣用品这么结实的吗？这根本不是情侣用的小玩具，是用来犯罪的才对吧！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路明非问他，表情里带了些纯真的疑惑，如果不去考虑他做的事，会觉得这孩子怪委屈的样子，恺撒看着就觉得后背一阵恶寒，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自己现在在做的事已经接近犯罪的觉悟啊？虽然确实是他自己说了“来试试”这样的话，事到如今要反悔也完全没可能……吧？

    “总不会是因为觉得我没可能把你怎么样吧？这样的话我真的会很伤心哦。”

    真的，完全不想管路明非的表演，但是考虑到这句话或许半真半假，恺撒还是犹豫了。如果解释说只是玩笑——这样的说法真的能让人接受吗？就算再没情商的人也该知道，被开玩笑的一方如果觉得冒犯的话，也就称不上是玩笑了，只是开玩笑的一方自作聪明搞砸了而已。至于是不是因为小看了路明非……他都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还不能说明结果吗！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混账，不对，是个恶魔才对吧，他无心的话语和举动难道是解开了恶魔身上的封印，这样放任不管的话搞不好会让局面更加失控的。

    就算说要安抚这只恶魔，或者说野兽之类的随便什么东西，但恺撒却不知道路明非到底要的是什么，如果说是性的话，那路明非在扑倒他的时候就该掰开他的双腿侵犯他了。就算有项圈在，也没办法阻止omega信息素的逸散，都已经是这样的状态了，却还不为所动，根本就不科学。在这样的距离下路明非是完全被他的信息素包围的状态，但他本人的alpha信息素却完全没有受到刺激后加速释放的迹象，恺撒能闻到空气中带着柠檬香气的酒味和微微发苦的茶香味纠缠交融，完全没有alpha和omega之间信息素碰撞的征服与被征服，侵占与被侵占的感觉。说到底，嘴上说什么干你之类的，路明非这不是实际上什么都没做嘛。

    “说招惹你，我也只是做了’普通’omega会做的事情吧？”想来想去恺撒没想明白该怎么安抚路明非，倒是想得他自己很火大。“你们看待omega的态度不就是那样的吗？听话乖顺，漂亮可爱的小东西，随便就被玩弄在股掌之中。对于你们alpha来说也就和玩具差不多吧？如果不合心意就扔掉，一个不够满足就去再找一个。”

    路明非微微睁大了眼睛，没说什么。恺撒想起来他之前强迫自己闭上嘴的事情，只觉得心里的小火苗燃烧得更猛。

    “你不知道吧，有的人告诉我像我这样的omega是不会有alpha感兴趣的，因为我不够矮，不够可爱，不够柔软，不会’放下身段’，不能满足alpha的征服欲望。”他一字一句，狠狠咬着牙，颈间青筋暴起。“你知道他说什么？只有那些异类和变态才会看上你。”

    似乎是被他话语里的情绪感染，路明非也皱紧了眉头，他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恺撒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我还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alpha要有alpha的样子，omega要有omega的样子，如果不按照规矩规范自己的言行，就吸引不到异性的注意，什么狗屁规则！”

    “那个”，路明非弱弱地插话，“我不是你讲的那种差劲的alpha，也不会用刻板印象评价别人，那种对你指手画脚的人根本就是蠢货，不要理就好。”

    “不是——吗？”恺撒抬高下巴，不屑地垂眼看他，“说着自己是只喜欢女人的类型，看到风间琉璃的时候不还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馋的不行的样子，你喜欢的只是长相可爱，性格温顺好掌控的类型吧？”

    这样夹枪带炮的不管不顾的发言，对于恺撒来说也有些过于任性了，况且现在也不是正常的情况，他不确定路明非听到后会做什么，是会生气再一次塞住他的嘴，还是给他一巴掌什么的，根本猜不到。

    “所以你在第二天会问我为什么对你不感兴趣，”路明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而对着恺撒笑了起来，“你是在嫉妒我对别人的兴趣吗？因为我眼馋别人却不馋你？”

    这突然气氛的转变即使恺撒的大脑也一时转不过弯来，路明非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被人用炙热的视线盯着他感到浑身不适应，偏过头躲开了路明非的视线。

    “我没什么可嫉妒的，对你这种口是心非装模作样的人我根本没什么话讲。”他怎么感觉越是出言不逊，路明非的心情就越好的样子，反倒是那些甜言蜜语路明非明确表示了不喜欢听，这家伙是有什么受虐的爱好吗，这样一来他这样回复不就是正中路明非下怀了？

    果然路明非嘿嘿笑着回答道：“你也会嘴硬啊。”

    “我才没有嘴硬！”

    “那可真让人失望啊。”

    “失望？”

    随着恺撒下意识地重复了这句话作为回答，路明非收敛了笑容，恺撒的内心也跟着绷紧了。虽然路明非笨蛋一样的笑容看得人心烦，但他不笑的样子更糟糕一点，让人感到有些害怕。明明恺撒可是连直面龙王都不感到害怕的男人，只是被束缚着压制着不至于变成这样，也不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路明非的信息素一直是温和没有攻击性的，真的太奇怪了。

    “更正一下之前的话，你不是很欠cao，你是非常、超级，完全的欠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