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织蛊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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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郡与沙国接壤,是除大宁与北国的边疆之外,大宁的第二大军事和贸易要地。其首府“沙渊”,顾名思义,如深渊一般的、与顶上蔚蓝天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周围无尽的沙丘和干涸的河床。 在被大宁当今圣上昭武帝远征收服之后,这个曾经充满西域风情的繁华城市,往日的繁荣如今只能在深巷的古建筑角落中寻觅踪迹。 今年的西郡在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旱灾之后,粮食问题迫在眉睫。西郡王宁烈多次上报朝廷的同时采取各种办法缓解粮食短缺的状况,但恰逢沙国边境形势紧张,近来频频sao乱,导致粮食的损耗与沙漠中易遭偷袭的运输成为困难,西郡的粮食问题一直未能得到有效解决。 作为大宁王朝粮仓的南郡由此接到指令,帮助解决西郡问题。 ‘原来如此,难怪江绝会出现在男女主救灾的地方,敢情还是带着KPI来的啊。’花晨曦在心里默默听完系统对于西郡的详细介绍后发出了一声真挚的感慨:‘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抽空玩狗血阴谋拆cp,反派也是时空管理大师。’ 【……少吃些杏仁干】 ‘没事,我还没吃饱,也不晕车。’ 【不是这个意思】系统仿佛有一丝疲惫:【你看看对面】 马车内用红木雕刻而成的座椅上摆放着一排背绣云龙纹样的软垫,以显示出主人不凡的身份。尽管车内点着安神香,但这并没有让江绝的脸色变得和煦,对面人的嘴角虽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但那分明是种不怒自威的冷峻。 ‘他脸色好黑,看上去很生气。’ 花晨曦‘呸’地一口吐掉了果核:‘双性人的脾气真是难以捉摸。’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一些微小但明显的不平稳波动让系统此刻的电子音听上去就像是无力的叹息:【需要我提醒你昨天的情形么】 ———— 时间回到昨日,当花晨曦打完腹稿做好准备,推开位于正院的门厅时,一股寒风伴随愤怒霎时布满整个空间。细微的破空声让她几乎是本能地做出反应,身体敏捷地向一侧闪避。几枚银针擦着她的耳畔飞过,最终深深地嵌入背后的红木柱中,发出轻微的颤鸣声。 看着眼前这一幕,江绝快被气笑了:“你果真是好大的狗胆,还敢出现在本王面前。” 花晨曦:“王爷,真的听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让您听我给您说两句。” 又狗又猫,你到底是狗厨还是猫厨。 江绝闻言,眼神阴沉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嘴角的笑意更甚:“你不用说话,你直接给本王死在这里。” 花晨曦嗤笑一声:“呵,不知道最后是谁爽得要生要死还搁这赖别人。” 江绝的表情不自觉扭曲了半晌。 系统:【……你未经别人允许作出猥亵之事,按道理这叫强jian。况且依据大宁以下犯上的律法,你确实罪该万死】 花晨曦:“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shuangsi是我shuangsi。” 江绝:“……” 系统:【……】 “王爷,你听我说,”注视着对方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剑身,她掂量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逃跑路线后开口:“其实我是来帮您解毒的,虽然我对您做出的行为确实很过分,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这是目前解毒的唯一法子,请您谅解。”虽然这个所谓的‘毒’也是我下的。 这是什么糟糕透顶的理由,编故事也不带这么毫无逻辑的剧情。 系统感到了一阵头皮发麻,不忍直视地发出了两句鸣噪的电流声。 哪知出乎系统和花晨曦的意料,江绝并没有愤怒地继续和花晨曦互殴,反而将长剑轻轻插回鞘中,双手环胸,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玩味:“哦?是吗?那你继续说,我这毒从何而来?” 对方一副很明显知道‘你就是在编故事,我静静听’的语气顿时让他们感到疑惑。 ‘统子,怎么反派开始和我玩故事大会了,是想杀死我前多听听美少女讲一千零一夜吗?’ 我总不能自己承认是自己下的毒吧? “也罢,看你这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江绝漆黑的双眸微微眯起,向上的眼角既阴沉又带有难以言喻的妖艳,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危险:“能误打误撞地解了本王体内的蛊毒,今日便暂时饶你一命。等到时机成熟,再取你性命。” 花晨曦震惊:什么玩意儿,不是我的信息素吗?你怎么还被下毒了? 不愧是反派,连被下毒都能首屈一指。 以及我觉得你这厮此刻身体状况也取不了我的性命,我早看光明白了,花晨曦不由吐槽。 【……蛊毒?】 系统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确定性,仿佛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所困扰。 花晨曦察觉到了系统的异常,她急忙追问:“统子,你难道也不知道吗?” 你别掉链子啊亲,你掉链子我就觉得我会爆死。 【花晨曦】 系统沉默了一瞬,在迅速地分析后,它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严肃和果断:【他体内的蛊毒是沙织蛊】 ‘纱织蛊?这是什么东西?’ 【源自西域的蛊毒,具有控惑人心的作用,细节我后续和你解释】 【你现在需要立刻说出‘沙织蛊’三个字来引起江绝的注意。这个信息对他来说极为重要,他会因此而重视你的存在。利用他的反应,你借此提出一同前往西郡的要求】 ‘也就是说,我现在一定要和江绝去西郡是吗?’ 【是】 这是系统第一次毫无铺垫直接了断给出的暗示。仿佛是听见了花晨曦内心的嘀咕,它以一种宽慰的语气缓缓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狗系统,把别人当工具人的谜语人还在这玩什么好人牌。 不知为何,她的内心却宽慰了些许,在内心衡量片刻后,望着眼前正重新提剑打算将她逐出去的江绝,她开口了: “王爷,您听说过‘纱织蛊’吗?” …… ———— 回想完毕,花晨曦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错,你说不会让我死的,我很感动。” 不,前提是你不作死。 从早上花晨曦毫不客气登上马车躺在软垫上吃完一整条rou铺又从口袋里掏出豆蔻糖和果干一把一把往嘴里塞的时候,系统都不愿意细数江绝脸上的神色是变了几番。 如果江绝懂得当代用语的话,那他一定会高呼‘逆天东西’。 摸老虎屁股的人不是没有,但吃完炸鸡再摸两下老虎屁股顺便卡油的人也是真不多见。 “除了你知道沙织蛊的消息,本王此次带你还有一个问题想要了解。”对面的人在历经了一番思想斗争后终于平息了愤怒,他手中的扇子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响声,似乎在为他的话语增添一种难以捉摸的氛围。 “阿花……姑且叫你阿花。” “本王不应该认识你,然而现在王府的所有人、包括本王。“江绝停下了摇扇的动作,“现在却都认识你。” “?您有话直说,这哑谜打得和绕口令一样。” 不要把对话做得和行测题一个样子好吗。 听罢,江绝平日里那副放荡不羁的气场在这一刻完全褪去,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王府中,每个下人的家境和背景,无一不是经过严格审查。可你,‘阿花’,你的名字不存在于任何卷宗记录之中,本王甚至都没找到你的卖身契。” “王府中除了你的床榻找不到你生活的一丝一毫的痕迹,在一一盘查和你相处的那些杂役时,他们对你平日的事迹毫无印象,但又对你感到熟悉,仿佛你是一个存在感微弱到无人察觉的存在。”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盯着花晨曦,仿佛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洞悉她整个人: “可是阿花,凭你的行事作风,你如何能在本王的南郡王府偏安一隅?我又怎么会察觉不到你的存在,却也同样对你做侍女这件事而感到理所应当呢?” 手中本来轻松摇弄的扇子也随着他情绪的变化而戛然而止,静静地搁在了膝盖上。 “你就好像是,”他的声音低沉,每个字都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口,“突然出现的人。” 江绝眼神中的冷意似乎有所收敛,他心想,既然事已至此,不妨就让这个人跟随自己一同前往西郡。在他看来,只要让‘阿花’见到那个人,那么到时候就能明白眼前这个该死的怪物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而此刻,花晨曦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她被江绝的分析如同一桶冰水淋遍全身,连自己的穿越都能让他看出端倪,不禁在心里叫苦: 反派智商太高打不过怎么办,在线等,急急急。 诶,好像不太对。 还没等她平复下心情,她的思绪又转向了江绝说的自己的存在问题:自己是穿越到了‘阿花’身上,但按照江绝的说法,王府中从未有过阿花的记录,自己倒像是个空降兵。 ‘说真的,阿统。’花晨曦把衣领上的碎屑抖了抖,拍拍手将零食袋塞了回去,‘自从你BUG频出剧情已经让人感觉如同发癫一样的走向之后,我已经不怕了。’ 【……抱歉】 但她的语气中并没有责怪:‘没事,你这个傻逼大厂实习生,想着把公司的底层代码搞死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是吧,我懂你,996打工仔。’ 系统:? ‘不过我花晨曦的直觉从不出错,也从不会搞半信半疑那一套走中间的路数。既然你让我信你,我就信你到底。’ 【……多谢】 在内心和系统周旋了一会之后,花晨曦终于直视眼前的反派:“王爷,我就和您直说了。” “I am 外星人,你mb的,这个b星球真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886。” 江绝:?你在说什么鬼话?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