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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蛮早上刚到台里就接到江其野的电话。 “今天有空吗。” 宋蛮忙得恨不得多出两只手,“没,上午准备气象资料,下午开会,六点台里要录节目。” “那六点半,我来接你。” 说完江其野便挂了电话,宋蛮当时正忙着,过了会就把这事忘到了脑后,等天昏地暗地忙到晚上七点下班,才发现一辆黑色迈巴赫明晃晃地停在明城台门口。 江其野打来电话:“上车。” 宋蛮这才想起上午他在电话里说六点半来接自己的事。 现在已经七点,也就是说,他在这里足足等了她半小时? 旁边围观的路人很多,不得已,宋蛮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在众人打探的目光下上了车。 “下次能不能别在门口等我,太张扬了。” 江其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张扬的样子,转身淡淡扫宋蛮。 rou桂粉的长裙包裹着玲珑身躯,长发轻快地扎了个马尾,五官一如既往的明艳夺目。 有几分高三时少女的味道。 可江其野更喜欢现在,变成女人的宋蛮。 他眯了眯眼,视线落在她撩人的锁骨上: “为什么不戴项链。” “噢。”宋蛮扯谎:“洗澡的时候取下来忘记了。” 江其野便没再问,顿了顿,伸手扯掉她的头绳。 长发散了下来,洗发水的香气瞬间温柔了整个车厢。 是他迷恋的味道。 “干什么?” “陪我去个地方。” 一刻钟后,江其野的车停在明城很出名的一处私家会所内。 这家会所在网上被戏称为公子哥儿最喜欢把妹的地方,时常会有纨绔二世祖在这里为嫩模争风吃醋的情况被八卦媒体爆出。 场子热闹又充满颓靡之味,江其野约的人坐在大厅的环形卡座,五六个男人边喝边聊,听着激烈的音乐,闻着杂乱浑浊的烟酒气。 宋蛮很不适应,也很不喜欢。 中间好几次想起身,但江其野一直握着她的手,每次身体有一点挪动,他都会下意识握紧。 这种感觉很微妙。 也有一点沾沾自喜的甜。 好像最寻常的情侣出来玩一样,他牵着她,怕她走丢,怕她生气。 中途别人接电话时,江其野还转过身,拨开她耳边的头发,轻轻靠过来安抚: “马上就好。” 看,多体贴的标准男友。 磁性的声音透过沸腾舞池传过来,在耳膜撩起一片酥麻。 宋蛮有点羞耻。 之前都是自己花样百出地撩他,现在是报应来了吗? 这个男人根本不用费什么心思,随便呵口气宋蛮都能起鸡皮疙瘩。 宋蛮无奈地灌自己冰水。 又二十分钟后,江其野终于起身说走。 有人调侃:“这么早就散?再多喝两杯嘛!” 另一人接话:“你懂什么,江少爷春宵一刻值千金,去吧去吧!” 一众人开着耐人寻味的玩笑,江其野不仅不解释,甚至还暧昧地搂住宋蛮,像热恋的情侣一样默认着那些话离开。 走出会所,迎面的风清凉醒目。 刚刚在那个纸醉金迷的环境里,自己好像都沦陷进去了似的,有一瞬间真把自己当成了江其野的女人,陪他出来应酬,陪他回家。 冷风吹了又吹,被酒精淹没的理智回来了。 冷静一点,宋蛮对自己说。 你们现在最多可能就是走了一点点心的炮.友,谁当真谁是傻子。 正走神,江其野把钥匙丢给她,“你来开。” 宋蛮:“你醉了?” 江其野很清醒,却说,“嗯,有一点。” “……” 于是回程的路,是宋蛮开的车。 江其野起初闭目休息,后来不知是收到谁的消息,睁开眼,视线从后视镜掠过,看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车。 顿了顿,他默不作声地开了窗。 深秋凉意很重,猛一开窗,宋蛮瑟缩了下肩, “好冷,别开那么大。” 刚巧红灯,宋蛮把车停下,一直跟在身后的车也开到了旁边。 两车平行停再一起。 宋蛮念着风大太冷,正要去关窗,江其野却忽然扣住她的后脑。 一个措手不及的吻。 舌尖卷着她的,匆促短暂,又步步逼近。 宋蛮仰着头唔了两声,却推不开他,直到绿灯亮起,身边的那辆车先开走,江其野才松手。 宋蛮怒嗔他:“江其野你怎么回事?!” 江其野却没说话,视线幽深看着前方,而后闭上了眼睛,不痛不痒地说:“走了。” 宋蛮有点生气了。 莫名其妙被他带出来在那个会所里晃了一晚上,现在又玩什么偷袭的吻。 怎么,喝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回到家停好车,宋蛮二话不说甩了钥匙走人。 好不容易进家门前追上,江其野拉住她,“在生气?” 宋蛮没回头,黑着一张脸。 带着烈酒和烟草味的气息忽然缓缓从身后攀爬到耳边: “我控制不住,刚刚突然很想吻你。” 江其野从背后抱住宋蛮。 顿了顿——“现在也是。” 说着便又把宋蛮身体扳正对着自己,捏住下巴就吻了上来。 宋蛮往后踉跄了两步,背靠在过道墙上。 江其野的唇很凉,像宋蛮喜欢的薄荷糖的感觉。 触感冰凉,卷入舌腹,与她的温热相遇,纠缠不清。 宋蛮总是被他吻得措手不及,偏偏听了刚刚那两句话,又生不起来气。 她很矛盾,承受的同时,却也万分迷恋。像是疯狂弥补着年少时的渴望和遗憾,舍不得丢手。 终于结束这场舌尖上的风暴,宋蛮推开江其野,在心里疯狂唾骂自己—— 没用的玩意,六年了,还是逃不过他这张脸一再诱惑。 - 第二天一早,宋蛮正在洗漱,有人按门铃。 来的人自称是江其野的助理,来找宋蛮的原因是—— “江总给您的礼物,全部是上周从新西兰订的,您点一下,七十六件。” 宋蛮当时还没睡醒,人还是懵的,重复问了一遍: “……哪个江总?” “江其野。” “……” 之后宋蛮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个工人往家里搬运各种奢侈品纸袋。 鞋履箱包,服装配饰,堆满了客厅。 宋蛮看着满屋子的奢侈品,茫然地给江其野打电话: “疯了吗,为什么送这么多东西给我?” 江其野答得相当随意,“看到合适就买了。” 可这绝不是看到才买的样子,这分明就是日逛夜逛逛遍所有门店采购下来的水平。rou眼可见的限量款就有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