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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怀疑自己,我开始不信任感情,我以为成年人的世界,就应该像他那样冷静。所以我说,我还真没出息。” 廖昀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他。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籍籍无名。但是他说他想红,后来他真的红了,用他自己的方式。” 廖昀叹了口气:“怪不得你看不上我,原来一直让你念念不忘的,是个小明星。” “他叫江微。” “没听过。” 廖昀没什么兴致,萧衡每说一句话,他就紧张一次,生怕萧衡流露出什么眷恋之情。 廖昀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事,江微有段时间也算红极一时。他的一首成名歌,,后来被很多人翻唱。 长夜相隔, 长梦如昨, 你说都是不可言说, 梦中花路没人走过。 隔山灯火, 临水鲸落, 我刻画我星明云阔, 我终止于黯淡寥落。 江微在最糊的时候发了首影射自己以及在座的众位糊逼朋友的歌,却意外红了。 当然也是意料之中的意外,没什么比走红更重要,搭上一个有本事的金主,什么契机都能红。所有人都可以是他的踏板。 萧衡自然也是。 “不重要,总之就是我之前爱上了个十八线小明星,为了他还惹上一堆麻烦,后来他红了就把我踹掉的故事。” 萧衡长话短说,期间纠葛一带而过,实际上哪有这么风轻云淡。 “一堆麻烦?” “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接着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萧衡,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人,说到做到。” 廖昀是个细腻的人,他听得出萧衡的不安。 萧衡笑了笑:“我之所以说,感觉你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就是因为,我也曾经以为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可以在一起过一辈子。” 廖昀没再说话。 他不会去说什么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这种话,因为他知道,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有些话说了没用,不如不说, 而他想说的话,他会用一生证实。 **** “我说,都快中午了,你好歹也是老板,不营业吗?不下去看一眼吗?”谈起所爱之人的前男友,真的相当难受,廖昀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我开的是酒吧,不是茶楼,白天不营业。”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一通稀里哗啦和一阵吵吵嚷嚷。 廖昀:“不是……不营业吗?出什么事情了?” 两人下楼,从侧门出去,绕道正门,发现里面的玻璃门被人砸碎,玻璃门外面的卷帘门上被人泼了红油漆。 油漆还没干,但是泼油漆的那伙人已经跑没影了。两人回屋查监控,大体拍下了那些人的体貌特征,但是都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自从发生学生跳楼事件之前,萧衡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直到现在也没散去。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感觉更加不好。 之前得罪过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大概有数。 本来没想小题大做,但是他怕像上次那样,牵连到更多的人。保险起见,防盗门被砸,店面被人泼红油漆这件事,他事先去公安局做了备案。 “看来今天不用营业了。”萧衡仿佛对这些事情司空见惯,一边打扫垃圾,一边找人来修门。对于这件事,他也没多生气。 萧衡又说,“以前被欺负的时候多着呢,这些算什么,不也都过来了。你看我这还不是好好的,也没缺胳膊少腿。” 萧衡拍了拍廖昀,干这一行的,多少得有点事儿,“都是些小混混而已,也就吓唬吓唬人,没多大事儿。” 廖昀听了很难受,因为他总觉得,萧衡说的那些以前被欺负的时候,是他跟江微在一起的时候。他一定,为江微做了很多。 但是回头看看,萧衡至少还在他身边,廖昀就释然了。 你能为江微做到什么份上,我就能为你做到什么份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许你后悔过,但是我为你,永远不会后悔。 下午,街上已经有不少人,路过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廖昀:“咱们一定被人家当成不良青年了。” “嗯?难道我们不是吗?” 说着,萧衡将廖昀往自己身边一拽,紧接着一大滴红色的油漆从卷帘门的顶端掉下来,差点就落在廖昀的衣服上。 “你看看你,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有的没的上,衣服差点弄脏,这种油漆,可洗不掉。” 虽然廖昀不愿意承认,喜欢装作无所谓,但他真的挺在乎别人的看法的,无论何时何地。从前他一般都刻意装成满不在乎,如今在萧衡面前,他选择真实。 “现在弄成这样,你不会觉得尴尬吗?” 廖昀悻悻地说。 “到底还是小孩子,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怎么能是有的没的?” “大家就是看看热闹,猎奇而已,没什么恶意。现在所有人都很忙,隔天儿就忘了。再说,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咱们这一行算特业,特殊行业懂吗,就得不一样。不就是门面被砸了吗,这年头,谁还不得罪个人了。” “你爸妈真开明,同意你干一行。” “也不怎么支持,就是不反对而已。” 萧衡忽然又想起来还没很爸妈说辞职的事,比起酒吧的门面被砸,这才是真正让他头疼的事。 该找个时间坦白了,实在对不住二老。 萧衡草草收拾一下店面的残局,将忙上忙下收拾碎玻璃片的廖昀提溜回来。 “你别搞那些了,我叫人来清理就行。” “上楼去拿你的东西,我送你回家。” “我不。” “能耐了你?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让你回去你就回去,明天周一,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上课。” 萧衡下午还有点事儿要处理,就把廖昀打发走了。 他要回家,准备坦白从宽。 廖昀看了看这凌乱的的现场,觉得萧衡确实有挺多事情要处理,也不方便总是打扰他。 “没说不回去,但是我,舍不得你啊。” “你酸不酸?”萧衡感觉自己被一块极其粘人的牛皮糖缠上了,哭笑不得。 “下回你什么时候还能有空?” 萧衡已经辞职,不比从前,还能在学校偷偷看他。如此一来,下次再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萧衡想了想,“中秋吧,十五我在家里过,十六陪你过怎么样?” “那可说好了。” “嗯。” 一言为定,果真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 “爸,我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 二老各忙各的,压根没人搭理他。 按照惯例,除非逢年过节,萧衡主动回家的时候,一般准没好事儿。 比如上一次,二老给介绍了个温柔贤惠的女孩,请来家中做客。刚准备打电话叫萧衡回来,萧衡就自己回来了。二老甚是满意,儿子对人家女孩也非常满意,席间四人其乐融融。谁知送走那个女孩儿以后,二老还没高兴多久,儿子就利利索索出了柜。 那天好像也是这样一个下午。 长痛不如短痛,遮遮掩掩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