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情丝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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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南业的民风没有那么封闭,和离丧夫的女子也不需要用守寡表示忠贞,有关男女之事,名正言顺还是最让人期待的,图的就是个仪式,这也是柏麟一直想要的名分。 他们未曾到最后一步,每次都是情到深处就终断,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有情才有欲,人不只是为了欲而欢爱,是在动情之后探索着男欢女爱,柏麟当然也只对自己爱的人才有那些不可描述的想法。 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照在屋里都有些旖旎了,罗喉计都就感觉自己的唇舌有些麻了,柏麟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背靠着床榻,身子却在地上坐着,罗喉计都横跨过身子坐在他的腰上,她摸到下面发胀的东西,隔着布料就抓住了,柏麟被刺激得大腿颤抖。 “你不是宦官,对吗。” 从前她就怀疑了,今日柏麟的反应印证她的猜想,他根本就是假宦官。 罗喉计都一寸一寸地吻着柏麟的眉心,指腹柔软地抚动他的情丝,柏麟已经彻底收不住了,就算折了一只胳膊,也不影响他贪恋与她的鱼水之欢。 “我的公主…”柏麟已经情动,下身都支起了小帐篷,罗喉计都压着不肯放开,像是在逗弄他,干净甜蜜的吻从眉心往下,她还没真正开始,男人粗重的呼吸已经打乱了她。 柏麟胡乱地吻着罗喉计都的脖颈下面的白皙,腰封已经被他摘掉,里面的里衣也半褪着没掉下来,罗喉计都大喘着气,越来越靠近胸脯,湿漉漉的水痕刮着肌肤。 她的身子容易弄上印迹,罗喉计都只想着再继续下去,天亮就没法去榅州了。 “柏麟,你想要名分吗?” 柏麟抬头看她,眼尾那里像是点了朱砂,情动的样子好看极了。 “想啊…” 他知道自己求之过极了,公主一定想要名正言顺和他在一起,只要想到这,柏麟才愿意挪身子,“公主,那里还没好呢。” 罗喉计都坐在他的小帐篷上,柏麟就感觉到有东西出来,他还不太满足的,这时,罗喉计都低头看下面的轮廓,“ 它为什么还不软呢?” “唔,小柏麟想要公主呢。” “啊…”罗喉计都摸着鼓起来的地方为柏麟疏解,她又想到一个难点。 “我们以后做的时候,你弄不进去怎么办呀?” 罗喉计都敢说,她从来只在柏麟这里谈论这些,只是因为足够的亲密,这就是超越了普通的男女之谊。 柏麟对她事事谨慎,“保护”得太好也未必是好事。 她那些世家子弟没有亲近的机会,柏麟是掌印宦官,皇宫里也不许存在那种书, 就一个想了解的机会都没有。 无论她问什么,柏麟都不会用那些繁琐礼法管教训斥。 柏麟看着自己那里的重要部位,以十分认真的态度说:“会的,我会让公主舒服。” 这皇家的规矩多,以长公主的身份要想和宦官在一起,基本就是做梦能实现的,即便是成婚,驸马也是入赘,罗喉计都摸着他的眉骨轻轻摩挲着。 “若是我们在一起,你可得嫁给我,入赘也愿意?” “愿意。” 罗喉计都观察柏麟的神色,“那你们齐家的仇也不想报吗?” 她可不会忘记,柏麟的身世,管他是什么孤魂野鬼还是神仙下凡,有那些记忆也很合理,原本的齐家小子若是活着,寻仇弑君也极有可能呢。 这个问题抛给柏麟,也让他犹豫了,要怎么回答才可以。 他刚要解释,罗喉计都就改口:“你之前说,你是天上的那什么星宿神君下凡,到底是哪路神仙?” “门神?天兵?”罗喉计都想让他把自己的底都抖露出来。 凡是能近她的身的人,都必须是她能掌控的。 如果是帝君会怎么样,柏麟有些艰难地开口:“微不足道的小官。” “公主,你会不会嫌弃我?” 罗喉计都听了只是笑着摇头,她要的是实话,这样问其实也问不出什么,柏麟的过去,她一无所知。 她起身往前挪一下,坐在柏麟的已经支起的地方,突然的刺激让柏麟呼吸一滞,罗喉计都微喘着抱住他,唇印弄在他脖颈,“你原来是什么样貌?” “就是现在这样。”柏麟回道。 还好,要是哪天见了变回神仙的他也不会认不出来,罗喉计都想得很多,今夜也不能就这么耗着,罗喉计都给小柏麟疏解了几次,等天亮还得动身去榅州。 柏麟就睡在隔壁,明致远已经回了衙门,刚到卯时,罗喉计都就出发了,柏麟坐的马车,也是一路不停地往榅州赶去。 苣州与榅州虽然相邻,但要日夜兼程也需要两天,罗喉计都没敢多耽搁,即将踏进榅州地界,前面来了“拦路虎”,闻筞余党在半路伏击,罗喉计都狠狠抽打马臀,柏麟就被带跑了。 没想到,罗喉计都刚要与他们打斗,柏麟折返回来,不是驾着马车,他就如凭空而来,拉着罗喉计都一起消失在杀手们眼前。 到了榅州城,柏麟才现出原身,这个结果谁也没预料过,罗喉计都对他使用道术的事有些好奇。 原来这才是柏麟,罗喉计都有了盘算,不知能不能让他的道术为她所用。 原本柏麟是要带她直接去找刘堇,现在变成人再动法术出了瑕疵,他们又回到被伏击的地方,急得柏麟再动用法术。 差点就挨刀子了。 榅州现在都是刘堇在把守,罗喉计都去了衙门。 这里也有五幅山水画。不过相比在苣州的那些,这几幅画更旧一些,柏麟把它们收进画轴,所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都藏在了榅州,闻函这父子俩一人一间暗室。 老的私藏龙袍,那见不得光的暗室里有皇室的牌位,从皇上到皇子公主,一个不落,刘堇在一旁看得头皮发麻,闻函真是死十次都不够的。 除却牌位,这里还藏着皇家的用的玉器,罗喉计都有了猜测,闻函究竟是不是流落民间的皇室宗亲,或是冒名顶替。 皇祖父当年起兵夺位,那个造反昌王一党早已伏诛了,有几个旁支怕被治罪就携家眷跑了,罗喉计都也猜不着闻函到底是哪个旁支。 罗喉计都去了闻筞的宅子,这里她来过不止一次,刘堇找到书房的暗室把它砸开了,她瞧着他脸颊发红,一直垂着不敢看人,刘堇指着里面艰难地开口:“公主看了就知道。” “藏了什么啊?” 罗喉计都进去了,暗室被装潢得像是姑娘家的闺房,里面全是女人用过的私物,闻筞竟然把它们都私藏起来了。 这种癖好让人难以理解,罗喉计都看不下去了,李嫣然是真可怜,摊上这么个男人。 柏麟正在门口等着她,罗喉计都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公主,里面藏的什么?”他正要进去看一看,罗喉计都拦住他:“你别去,不合适。” 这种东西还是让府上的婢女来吧,罗喉计都叫来喜鹊,她一直伺候着李嫣然,也是贴身侍女。 “闻筞逛花楼吗?” 喜鹊沉着脸不声不响地收拾,罗喉计都以为她不愿说也没强求,过了一会,喜鹊才幽幽回道:“公子从不去那种地方。” “你能不能把这个地方毁了。” 罗喉计都望着她,“这里应该是闻筞的心爱之地,你不怕他怪罪你吗?” 喜鹊冷哼:“奴婢只是心疼夫人,谁管他高不高兴。” “好。”罗喉计都答应了,到了这个地步,闻筞也不可能再回来。 柏麟从书房出来拿一幅画,上面有标注的部分被打上叉号,罗喉计都猜测这个位置被他用来藏过赃银,榅州不能没有知府,短短几日一下子就折了两个知府了,罗喉计都只能先挑出个知县暂管事务。 她还要传书回去请父皇重新选人来赴任。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也不安宁,自郯州大旱起,梁峥就为了这事愁闷。 其实要说南业自立国起,便是多灾多难,周边小国更是水深火热,究其缘由,传闻是数百年前,这片地突然降下天火,一夕之间死伤无数。 大片土地种不了庄稼,老百姓饿死的饿死,有点力气的早就跑了。 小国之间征伐不断,南业第一代皇帝带着部将打下一片疆土。 先祖打江山,后辈守江山,到了梁峥这里已经算是强盛,到了旱灾面前,皇帝也是人,开国库放粮安抚民心,哪次发灾不是这样。梁峥等着赵隽他们护送备粮的消息。 梁昭匀还算顺利,因为赵隽在旁边监视,那些官员分粮的时候不敢耍花样,护送粮草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