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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满身鲜血的放倒了最后一个人。 他回城里取自己的行李。 路过的每家每户都门窗紧闭,不久前怒骂他的人躲在门后面瑟瑟发抖。 他拿起自己的行李,一步一步的离开这座城市。 他以为,也许直到最后都不会有人叫住他了,却没想到,当他出城之后,城里面突然追着他跑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对他有些印象,是这个小城市里一个佣兵团的团长。 他叫他留在这里的假名字,说:“小兄弟,你真的是那个恶魔少年吗?” 他冷冷的说:“是。” 英俊的中年男人在他背后摇头道:“不像是啊,我就说传言不准。” 楚河天没说话。 对方突然又笑了笑的说:“其实你做的那些事……我们异能者中有些人大概知道,我们团里有一个人是被你救的,他告诉我恶魔少年都在做什么了。” 楚河天:“哦。” 对方说:“其实你如果做事圆滑一点,肯造势,动手之前把他们做的事情抖搂出来的话,那你救不是恶魔少年了,你现在是英雄你知道吗?” 楚河天:“那又怎么样。” 他做这些事,本来也只是为了报复,而不是要拯救谁,被谁赞扬的。 英雄和恶魔差的只有造势,不荒诞吗?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行吧,我就猜说服不了你……这样吧,你如果哪一天厌倦了,来这里找我吧,我给你个副团长做。” 楚河天:“不必。” 他踏着夜色离开。 那个男人就是老团长。 他是他记忆中第一个开口邀请他的人。 后来,老团长说,其实当初他是想拉他一把,不愿意看着一个好好的少年一步步走进深渊。 他那时候说“不必”。 可是后来,他千方百计的终于追查但无疆老巢,那时候他怀着必死的念头拼死一搏,自以为将他们“斩草除根”了。 他浑身鲜血的站在一片废墟上,茫然的看着天空,想着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 自从他离开福利院之后,每时每刻都在击杀无疆的路上。 现在,无疆没了,他去哪里呢? 他不期然的就想起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话。 你如果哪一天厌倦了,来这里找我吧,我给你个副团长做。 他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回了那个城市。 他以为那个男人只是随口说一句,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力排众议让他当了副团长。 然后整个佣兵团因为他离开了北方落脚南方。 那个佣兵团叫做冬日。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回来过。 这也是为什么,尽管老团长死后整个佣兵团都怨恨他,他却依旧留在那里。 佣兵团是老团长的心血,他不愿意老团长的心血付之东流。 老团长在的时候凭借他出众的能力和楚河天强大的实力将冬日这个名字在南方变成了奇迹,而老团长离开之后如果他再走,冬日将从此跌落神坛。 他不在意那些人怎么看他,怎么怨恨他,不在意所谓的冬日佣兵团团长的位置,他在意的也只不过是老团长的心血而已。 他向来冷漠,那些人的所作所为,排斥也好、怨恨也罢,在他看来毫无意义。 老团长说,你要学会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怎么去爱一个人,他却始终学不会。 直到遇见了雾茶,他突然就不愿意去忍受那份排斥与怨恨了。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愿意把心都剖给她的。 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孤独。 在她身边领略了人间的烟火,就不想回到孤独堡垒之中。 老团长教会了他什么是感恩,怎么用一颗冷漠的心如过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雾茶教会了他什么是爱。 有时候,命运对他何其优待。 作者有话要说: 楚河天:就像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第86章 铁门 楚河天把她带到了当初关押自己的顶层实验室。 踏入这里的那一刻,支线任务“阳光晨露福利院”直接冲到了百分之百,显示已经完成,而主线任务“消失的双系异能”依旧还卡在百分之九十九的状态。 雾茶觉得很奇怪。 如果这个支线任务的目的是把她引到阳光晨露福利院完成主线任务那最后的百分之一的话,她踏入这个实验室的那一刻支线任务完成了,那是不是代表着能把主线任务那百分之一推进的关键就在这间实验室里? 雾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个实验室,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没办法认真去探查,忍不住总是看向楚河天。 重新回到这里,他会觉得不舒服吗? 在她的视线里,楚河天突然说:“我好像是在这里呆了半年多,我们在月城遇到的那个罗钦就在我隔壁。” 他说的是“好像”。 雾茶讶然道:“你不记得了吗?” 楚河天摇了摇头:“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我是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的,中间的过程很模糊了。” 听到他不记得了,雾茶居然松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虽然说不记得不代表曾经受到过的伤痛也一同消失了,但有些记忆还是忘了比较好。 雾茶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也不能和楚河天说什么感同身受,但当踏入这个实验室的时候,只要一想到楚河天曾经被困在这里的日日夜夜,她就难受到难以附加。 忘了很好,有些东西记得的越少才能活的越轻松。 她一直紧绷着的心放了下来,连声音都欢快了一点:“忘了的话就不想了,没什么好想的。” 楚河天:“好。” 红色斗篷的女孩眯着眼睛笑了出来,是这个世界上最亮堂的光。 他推了推雾茶,说:“你想找什么东西,过去找吧。” 雾茶对他经常能看破自己行动的行为已经见惯不怪了,她甚至都不担心楚河天会来探究她的身份,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不愿意说,楚河天永远都不会强迫她。 她冲楚河天点了点头,小心的往前踏了两步,环视着这个破败实验室。 楚河天站在她身后,把她和这个实验室都纳入眼中。 其实,怎么可能忘记。 在他踏入这个福利院的时候,实验室里的日日夜夜在他脑海里清晰如昨。 坚硬的铁质手术台、纵横着连接在他身上的各种仪器、用看待动物甚至无生命的物体的眼光注视着他的研究员,还有那每次痛苦过后显得格外稀薄的、从这个实验室唯一的窗户里透过来的那束光。 这些记忆都很清晰,却已经不再让他痛苦。 那些曾经让他走上复仇之路的记忆,他现在甚至已经能平静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