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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桌边别扭起来,含糊应了声却没有过去。 “瑶瑶……”泰平王不依不饶,“是真的吗,瑶瑶你来我这好不好,我想和你说说话。” 杜书瑶看他一眼,他大有她不去他又要下来的架势,杜书瑶磨磨蹭蹭地过去,泰平王这次没有激动的抓着她就啃了,只是还是直直地看着她,眼中水波荡漾的等着她回答。 “是真的吗,”泰平王躺着看杜书瑶,声音轻飘飘的,“我没有做梦吧……” 杜书瑶既然都答应了,也不想别扭,其实说真的,接受她一直觉得不太可能,但真的迈出了这一步,没有她想的那么难。 甚至她和泰平王亲近的时候,很自然,没有她想象中的排斥,毕竟他们先前和真夫妻也就差那么一点了。 “嗯。”杜书瑶简短地嗯了一声,给了泰平王一个痛快,泰平王却哭了。 出声的那种哭,哭得很惨,却不是伤心,一边哭一边笑,看得杜书瑶不知道怎么好,只能一个劲的给他擦眼泪,低声地劝他。 泰平王顺势搂住了弯腰俯身的杜瑶就撑在他的上方,怕压着他。 近距离地听着一个人哭,还是因为自己哭,是会被感染的,杜书瑶不由得也心酸起来,不过她深吸口气,压下了酸涩,忍不住说,“箭插进自己心口也没见你哭,这会反倒娇气起来了。” 泰平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明明很高兴的,非常非常的高兴,修长的手指扣着杜书瑶的后背,重重的,要直接扣住她的骨骼一般。 杜书瑶听着他嗓子发出细细低低的呜呜声,特别像他还是狗子的时候做错事的样子,很多的时候,她都会刻意地去把拥有人智的泰平王和之间的那个傻乎乎的区分开。 但此时此刻,她却真切地意识到,他们是一体,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她再逃不开的孽债了。 杜书瑶抿了抿唇,低头将双唇印在泰平王的额头上。 轻声道,“别哭了串。”哭得她心疼了。 第60章 过来吧…… 这点事情说通了之后, 两个人之间彻底恢复到了之前的相处状态。 不过也不太相同,因为从前的亲密就只是单纯的亲密,或许像亲人之间, 但跟现在却是完全不同的。 泰平王不作死之后,不再偷偷地把药倒掉, 他身上久久不愈的伤口总算痊愈, 精神也一天比一天更好起来,十几天的功夫,秋末初冬的时节, 天才将将冷下来, 他就已经能够下地自如地行走了。 两个人每天除了王府上面的那一点事, 其余的时间都腻在一块, 杜书瑶被他黏得太厉害了,但是稍稍露出一点抗拒, 泰平王就会表现得特别的悲伤。 不过很多时候杜书瑶都觉得他是装的,奈何找不到什么证据, 每次看着他的眼睛也都是一望到底, 除了柔情和总是含着一汪水波一样, 也看不出任何耍心眼的痕迹。 府中第一场雪的时候, 泰平王的身体完全好了, 皇帝召见了他一次, 只不过那一次大发雷霆,不仅没有像往常一样赏来很多的东西, 竟然还让泰平王在小雪中跪了半个时辰。 那大概是泰平王第一次触怒龙颜, 杜书瑶在王府当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泰平王许久都没有回来,她托人去打听的时候, 正打听到泰平王跪在龙临殿前。 杜书瑶没有召见无法私自进皇宫,再是着急也只能等在皇宫外头,泰平王一直到日落才从里头出来,杜书瑶慌慌张张地从马车上跳下去,走到他近前给他披上了披风,摸了摸他的脸,并不像是在寒风中跪了很久,又查看了一下他身上没有什么伤,腿脚也很利落,这才微微松口气。 这个朝代就是这样,皇帝就是天,即便泰平王是他宠爱的皇儿,也抵不住天子一怒。 上马车之后,杜书瑶立刻询问,“怎么回事,我听闻你被皇帝罚跪了,你是否没大没小,对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泰平王摇了摇头,笑着安抚杜书瑶,“瑶瑶不用担心,没事的。” 他说,“我只是不小心把皇上最喜欢的一方砚台给弄碎了,”泰平王把杜书瑶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今天这么冷,你怎么从府里跑出来,马车上也不知道放个汤婆子,你手脚都好凉啊。” 他将这件事情含糊过去,但是杜书瑶直觉不太对,皇帝那么喜欢泰平王,甚至为了他把太子都处置了,怎么可能为了一方砚台就罚他在雪中下跪? 泰平王听杜书瑶质疑,摇了摇头说,“不是普通的砚台,是他自小就用,据说是先皇留给他的。” 杜书瑶这才勉强压下了疑虑,如果是先皇留下的东西,被泰平王弄碎,那确实是有些过分。 杜书瑶嗔怪泰平王,“你怎么也不小心一些,怎么就能弄碎了呢!” 泰平王讨饶地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不过皇上也就是让我跪了一会儿,我不疼的。” 他几乎除了在皇帝的面前,不会在私下里称皇上为父皇,杜书瑶倒是也习惯了,只是还是有些后怕,“他到底是皇上,伴君如伴虎,你往后进宫一定要多加小心,莫要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泰平王点头,“让瑶瑶担心了,”他把杜书瑶整个搂进自己的怀里,用披风把她裹住,因为杜书瑶出来得实在太匆忙了,这马车里确实没有来得及放保暖的东西,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杜书瑶等得手脚冰凉,不过被泰平王抱住,贴着他火炉一样的身体,没多会儿就缓过来了。 两个人细细碎碎地低声说话,泰平王又说,“伴君如伴虎,年节过后,不若我上书一封自请去封地吧。” 杜书瑶靠在他怀里,闻言抬起头看着他,有一些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笑了笑点头,“好,如果能封去南方就好了……” 泰平王没再说话,抱着杜书瑶顺着行走的马车车帘缝隙朝着外面看,小雪无声地下落,天地间一片烟雾渺渺的白,他轻轻勾了勾唇,眉目英挺俊逸,侧头将下颚靠在了杜书瑶的头顶。 并非如他所说的那样,天子一怒又岂会是因为一方砚台,只不过是皇帝有心要封他为太子。 太子下台,皇子当中按照年龄和长幼排序,确实泰平王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他又是最不合适的,因为他曾经患有失心疯,而身为帝王,绝不可能有这种旧疾隐患。 但这一切都比不过人心所向,若泰平王从未曾失心疯过,若他的母妃没有被人害死,那他现在必然是东宫太子,哪怕泰平王上面顺位皇子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也无人能够阻止,无他,只因皇帝心向着他而已。 皇帝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让其他皇子失德,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办法,让泰平王名正言顺,就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