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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还行。”杨小,“这个月要一起去吗?”
“……不了。”袁季舒想了想,“这个月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罗荣老师的课程,在第二周布置了作业,主题比较简单,叫做生活中的编码。
袁季舒在图书馆搜了一堆资料,兴冲冲地去找唐谦。
“把编码的艺术和自然界中的物种、生活中的用具结合起来,做个合集怎么样?让人看到,我们的生活是由各种各样的规律和编码构成的,一种艺术。”唐谦小声地问。
“……”袁季舒平静地删掉了自己刚刚觉得非常优秀的资料:“我觉得非常好——但是问题是让事物和编码的关系更加简单易懂……要不用视频的形式吧?”
唐谦低声喃喃:“一件普通的用具……呈现其中的规律……然后规律生出另外的事物……只是一丝细微的变化,就足以改变一切……甚至衍生整个新世界!”
仿佛在脑海中已经看到了成品,他激动得满脸通红。袁季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唐谦,仿佛沉浸在另外的世界里,贫弱的皮囊再也掩不住他满溢的才华,整个人因为迸发的灵感而闪闪发光。
“我们把它做出来吧。”他微笑着伸出手,“让它成为你想要的样子。”
那天之后袁季舒几乎再也没有晚上宵禁之前回过宿舍,要不是唐谦坚持每晚到点就赶他走,他甚至可能陪着在资料室待个通宵。
第一天晚上秦钦等他回来,确定没事就去睡了。
第二天晚上秦钦靠着椅子,问他怎么回事。
“我碰到了一个可能像你一样优秀的人,他遇到了一点困难。”袁季舒说,“我要帮他。”
秦钦盯着他想了一会儿,回答:“如果他像我一样优秀,一定不需要麻烦你帮忙。”
袁季舒忍不住笑了:“好的好的,你才是永远的第一名。”
秦钦挥挥手,放他去洗澡。突然争强好胜的室友太好玩了,他一扫查了半晚上资料的疲惫,愉快地冲了个澡准备出去时,却偶尔发现垃圾桶里有一截奇怪的东西。
平时洗手间垃圾都是室友早上带走的,他从来没管过。
袁季舒拿起那个透明的小玻璃管,它的一端已经人为破损,里面空无一物。
这是什么?隔离剂没有这种包装的,太不方便。难不成是……发\情期抑制剂?
袁季舒的脸突然爆红。他自己跟个假Omega似的发\情期反应极其微弱,不代表他不知道其他Omega进入发\情期的样子。
说起来从来没有见过室友那个啥,原来是在用药呀。他把那管子扔回原处,别别扭扭地回到了自己床上,期间偷看了室友好几眼,看得装睡的室友眼神凌厉地瞪了过来。
两个星期之后,袁季舒和唐谦的共同作业完成了。
“我好紧张。”唐谦明明大一岁,但是袁季舒总觉得他有些方面就像个孩子。比如现在,马上要上课公布作业情况了,原本自信满满的他瞬间开始畏畏缩缩。
“没事的。”袁季舒强压住内心的不安,劝慰他:“那已经是最好的作品了。”
“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谢谢你。”效果不大,唐谦依然没有自信。
这是被打击得太多次了。袁季舒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自觉地皱起眉心,看向那个从门外走进来的中年老师。
罗荣随便说了几句,便开始公布这次作业的评价。
来了。袁季舒暗暗做好了心理准备。
当面前的桌面上打出了一个鲜红的不合格,他听到身边唐谦的呼吸停了一瞬。
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促使他举起了手,未经同意便直接站了起来:
“老师,请问能否请您解释一下,我们的作业不合格的原因?”
罗荣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合格的原因?不够优秀、没有天分,够不够?软弱的人根本不可能完成什么学术。”
他一笑起来,脸上的皱纹更深了,那些沟壑里满满盛着的都是叫嚣着的偏见和恶意。
“你看过我们的作品吗?”袁季舒的喉咙有些发紧,让他无法变得大声,“你真的看了吗?”
“不用看我也知道。”罗荣嗤之以鼻,“你以为我当了多少年的老师,敢这样对我说话?”
袁季舒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表情平静,眼里却仿佛有什么在熊熊燃烧:
“我会让你看到的。”
“我一定让你看到。”他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不大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只字可闻:
“——虽然你根本不配。”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专业部分全属于脑内跑火车,不要认真,不要认真,不要认真。
☆、第 20 章
“真的要这么做吗?”唐谦紧张地问。
袁季舒将剪辑完成的视频保存好,探头望了望窗外。
放学后半小时,学校的cao场、训练场、各种店面和大小路上都挤满了各个年级的学生,正是学校最为热闹的时间段。响彻校园的悠扬音乐把这个普通的傍晚渲染得闲适又美好,广播室的节目即将接近尾声。
他回过头来,直视着唐谦的眼睛:“我相信学长你的才华,你如果还是不相信自己,就来相信我吧。”
“但是……”
“你难道甘心就这样等到退学吗?”
“我……”唐谦咬咬牙,“那就让我一个人去!”
“不行。”袁季舒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我们去广播站踩点的时候不是说好了,我设法引开他们,你抓紧时间入侵系统发集合信息么?留给我们的时间最多只有三分钟,我们一步也不能走错,一定要让全校的人都看到你的作品!”
“……你本来可以不用这样的。”唐谦喃喃道,“你才大一,接下来机会还有很多。做出这种事,很可能会被退学哦?”
“我已经被老师记恨上啦,能不能顺利上完学都未可知。”袁季舒站起身,故作轻松地拍拍学长的肩膀:“而且——”
他用力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如果帝都是可以容忍才华埋没的学校,那不上也罢。”
帝都大学广播站内,刚刚结束了放送的两位播音员边收拾桌面的材料,边和其他工作人员挥手告别。
“嗓子好痛。”待其他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其中女性的播音员突然小声抱怨道。
男性播音员跟着低低“嗯”了一声。
“学姐提醒我买润喉喷剂的时候,我还觉得夸张来着,觉得每天早中晚半小时算不得什么事。现在算是领教到了,你说怎么没有还其他人来应聘轮班呢?”女播音员继续说。
男播音员刚准备回答,广播室的门铃突然响了,光脑提示一位201届新生正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