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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拿两根食指打字:“这双鞋配黑丝袜不好看。”
那边几乎秒回:“下次要穿黑丝袜。你要听话,不然我把那些照片都寄到你家里!”
贺子行冷笑一声,回复道:“我都听你的,求你千万别这么做。”他已经摸清了这个变态的心理,要向对方示弱、显出恐惧,才不会被要求做更过分的事。
贺子行做下笔记——偷窥狂是个黑丝控,一边语气轻快地对自己的系统说:“系统jiejie,我明天就要去jiejie、姐夫的店里上班了。”
系统声音温柔:“我听到了,贺先生好像有些不愿意去?”
贺子行玩儿着手里的圆珠笔,“也不是,我就是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不过姐夫说就是接接电话,我应该可以……对了,系统jiejie,你看见了吗?姐夫凶起来真可怕,吓了我一跳。”
系统问道:“贺先生讨厌他?”
贺子行玩笔的动作停住,“不讨厌……”
“那为何什么不在地铁站等他呢?”
贺子行接着转起笔,“他冲我嚷嚷,把我吓了一跳……真是,我怕他干嘛?”他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变态会是姐夫吗?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他让我等着他,想跟我说什么呢?他和彩玲姐看起来感情很好,不应该是对我有不好的想法。”
系统声音温柔:“贺先生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宿主普遍具有较敏锐的第六感,而贺先生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宿主之一。”
贺子行有些意外,“是吗?我脑子里面一团浆糊,还以为是很差的宿主呢……相信直觉吗?那……我觉得姐夫应该不是,他很奇怪,但确实不让人讨厌。”非但不讨厌,当他独自一人站在街上时,萧陟的突然出现虽然让他意外,有些担心被认出来,却也隐隐有些心安。
第7章 暗中协助
第二天一早贺子行去了店里,他跟蹲在门口择菜的萧陟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去厨房找贺彩玲。
还想跟他搭讪的萧陟落了个空,有些郁闷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贺彩玲也刚到,正要去做卤,看见贺子行过来,招呼他说:“子行吃早饭没?让你姐夫给你先弄碗面!”
贺子行刚要摆手,就听见萧陟在屋外喊:“等我洗下手!”声音有些怪,贺子行往店外一看,原来是嘴里叼着烟。他不由想到那天晚上被他凑近时那热乎乎的味道……烟不离手的大烟枪,难怪身上总有尼古丁的味道。
萧陟飞快地洗完手,热情地看向贺子行:“想吃什么卤?”
贺子行端正地站在厨房门口,很是乖巧的样子:“我吃什么都行,姐夫。”
萧陟咧嘴笑了下,经过贺子行的时候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动作极为亲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萧陟看上去一派自然,其实心里快高兴炸了,还掺杂了些许紧张。他趁着拿东西侧身的机会瞥了眼还立在原地的贺子行,对方果然愣住了,却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萧陟不由高兴万分——贺子行不喜欢跟人亲近也有不喜欢跟人亲近的好,一辈子只跟他亲近。
萧陟手脚麻利地把葱姜蒜切碎,然后把昨晚泡得肥厚的香菇切薄片,热油下了葱姜蒜炒出香味,回头问贺子行:“吃辣吗?”
贺子行眼睛一直盯着他的锅,闻言抬头笑了一下:“吃的。”颊边果然有一枚小酒窝。
萧陟直接愣在那里。从前世算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过他笑了 。
贺子行以为他炒菜的声音大,没有听清,又走进两步,微微提高了音量:“我吃辣的,姐夫按平时的做法就行。”
萧陟的视线在他脸上轻柔流转,最后停在他澄澈明亮、不带任何负面情绪的双眼,渐渐展开个笑容:“好。”
锅里传来姜末炒老的味道,萧陟忙回身关小火,加了一大勺豆瓣酱,煸香以后,从贺彩玲提前腌好的rou末里挖了一大勺放进锅里。
贺彩玲当即喊起来:“用那么多!我这边要不够了!”
萧陟一边把rou末在热油里搅散,一边挑眉看她一眼:“那是你做少了。”
贺彩玲一噎,心想着肖久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
rou末很快炒变色,混上了葱姜蒜和豆瓣酱的香味,萧陟又下了香菇片,拨弄几下后加了酱油、白胡椒、料酒,然后加水没过,对贺彩玲说:“麻烦帮我看下锅,水开了再煮一两分钟就行,顺便再帮我煮点儿青菜。”
贺彩玲为他那句“麻烦”又瞪大了眼睛,这肖久,还真是转性了?
“子行,过来看我拉面。” 萧陟说道,带了几分在贺子行面前显摆的心思。
贺子行“嗳”了一声,跟着萧陟出了店。案板已经在外面支起来了,面也准备好了,萧陟从面盆里揪了一大坨面出来,放案板上揉。
他手劲儿大,面团在他手下就像棉花一样变着形状。贺子行之前也见过他揉面,此时可能因为知道这面一会儿自己也有份,就感觉更加新奇。看了会儿面,视线自然而然地滑到他的手臂上,那里的肌rou随着按揉的动作一鼓一鼓的,充满流畅的力量感。
萧陟三两下把面揉成粗面棍,抬头看他:“喜欢粗的还是细的?”
屋里传来贺彩玲的声音:“我关火了啊!”
他们门窗大敞,香菇rou臊的香味儿飘了出来,贺子行小小地吞了口口水,“细的吧,谢谢姐夫。”
萧陟把他的小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暗自发笑,口味儿也没变,以前就爱吃菌类,不过现在能吃辣了,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他“啪啪”几下把面条拉好,下到旁边的开水里。
斜对面的理发店开了门,许哥打着哈欠出来,蓬头垢面地披着件皱巴巴的衬衣,懒散地倚着门框,隔街看着他们这边:“哎肖久,今天这么早就开张?把我都给吵醒了!”
“自己吃的。”萧陟说完,注意到贺子行在看见许哥出来后,眼神紧了紧,站的姿势也跟刚才不一样了,微微朝许哥那边侧了下身。萧陟心里有了计较,主动招呼许哥:“一会儿一块儿过来吃啊?”
许哥立刻笑逐颜开,“哎好!我去刷个牙。”
旁边麻辣烫店的刘爱国闻声也出来了,“有没有我的份儿?”
贺子行的视线自然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不明显的探究。萧陟用余光看了个一清二楚,转头对刘爱国说:“过来吧,管够。”
刘爱国也嘿嘿一笑,“我去洗脸。”说完钻进店里。
萧陟状似无意地对贺子行说:“刚这位是刘哥,他家开麻辣烫的,白天不用支摊,就在店里串串儿。晚上跟我们一样,也得干到十二点以后,他楼上也有个阁楼,跟我一样,晚上就在阁楼上睡。对面那个不知道大名,大家都喊他许哥,其实年纪不大,也就四十来岁,是个黑白颠倒的夜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