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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大仙,正儿八经的,货真价实的,童叟无欺的。” 兵卒皆围上来。有人吃惊道:“身上竟没缠蛇?也没长角?这算哪门子的大仙?” 那人向猫儿努努下巴:“听说你能给老虎镇魂,可是为真?” 猫儿倏地看向萧定晔,给了他一个口型:“解药。”不给解药,不配合你。 叫?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叫什么?他倏地想起在御花园堆秀山上的阁楼里,他曾威胁她出声逼退过大家闺秀们。 她今儿是趁势来报宿仇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叫,不太好吧? 她见他竟然油盐不进,立刻要拒绝。 “哦~~”萧定晔立刻打断她的话头。关键时候,不能让她毁了他的大事。 什么鬼?众人皆看向他。 他讪讪一笑,找补道:“我是说,啊哦,那日她给老虎镇魂,场面真的一点都不血腥哦,令人如沐春风哦,十分提神哦。” 众人点头,目光重新聚集在猫儿面上。 萧定晔也看向她,目光隐含央求之色:本王都按你说的做了,你可别拆台。 她却又做了个口型:“解药。” 又要叫?刚才那一声还不够?本王的老父亲可在茶房里坐着好吧?他知道他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不得气的吐血? “解药。” “解药。” “解药。” 她不依不挠,步步紧逼。 他额上现了冷汗。 他就知道不该给她好脸色,她但凡得一点势,就要蹬鼻子上脸。 他一咬牙,张了嘴:“哦~~(此处省略100字)” 众人哗然。 听懂了,大伙儿都听懂了。 不论是取过媳妇儿的,还是没开窍的;不论是十六七的,还是四十二三的,全听懂了。 他娘的这无耻小子在唐突大仙! 这一日的军营之行,皇帝是满意的。 也仅有皇帝一人。 如果他知道,后来练兵场上的热闹声是他家老五在接受众人的耻笑和批判,可能他当即要自己扛着板子,将他家老五拍扁。 这一日,被萧老三的人安排在兵营里盯梢的两名兵卒,完全分不清现场状况。 上头说的是,那姑娘可能会寻人求助,由此暴露隐藏在她身畔的势力。可看来看去,怎地反倒是那位化名王五宝的五皇子满脸的不自在,频频要向胡猫儿求助?这让人如何前去复命? 这一日,兵营里兵卒们盼了好久能一睹大仙尊荣的念头,并未能平复。 虽说来了一位被冠以大仙名头的姑娘,可那姑娘非但没有展现神力,反倒因其脸蛋和身段,引得王五宝当场出了丑态。听闻这神大仙仿似也有着猫妖的传闻,到底是猫妖还是狐狸精? 这一日,萧定晔在夜间熄灯后,还忙着在帐子外就着冰水搓洗小山似的二十双臭罗袜。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同胡猫儿的沟通早先还好好的,自打温泉别苑回来后,怎么就突然岔了路子? 俗语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都不要脸到当众叫秋(反义词)的程度了,怎地事态不但未明朗,反倒更加混乱? 他在脑中持续反复回想胡猫儿的神态,一直到他洗完了第二十双罗袜,灵台忽的清明。 叫,解药。 叫,解药。 娘的她说的是解药,不是叫! 他深深的觉着,不要脸并不可怕,蠢才是最可怕的。 他领会的虽然晚了些,好在这一日并不是没收获。 只是,找他要解药,又是哪一出? 他此前喂她吃过的“死士丸”,根本就是糖豆好吗?后来又给了她两颗,当做彻底解毒,翻过了那一页。 现下她又来提解药,究竟是何意?莫非雨夜相探之后,有人偷偷向她下了毒? 这一日,上了皇帝马车往返了一趟京郊大营的胡猫儿,非但没拿到解药,还隐隐有将自己赔进去的兆头。 皇帝因自家老五有了成器迹象而产生的好心情,带动了他心底里的柔情。 他目光和缓看着她,缓缓牵起她的手:“冷?嗯?” 她从隐痛中回过神,看着他含笑面孔,心中急速考虑: 进不进后宫? 是要如萧定晔的意,还是反抗一把? 是要继续当傀儡,还是爬上龙床、借皇帝之力反杀萧老五? 第十五日,这是最近一回解药失效的日子。自上了马车,她的身子就开始隐隐作痛。那送药的假太监曾说过,这一回毒发,可能要比第一回 还要痛数倍。 她看着皇帝第一回 向她展现着柔情,她回忆起白才人失宠的场面,她想起后宫那些曾获得过恩宠却迅速失宠的妃嫔们…… 她一咬牙,面上浮现谄笑,将她的披风迅速拉紧,露出被单薄衣衫包裹的玲珑体态:“皇上~~这衣裳是奴婢专为讨皇上喜欢而准备~~奴婢这模样的,皇上可喜欢~~” ------题外话------ 哎,刚才临时接到通知,周六又不能上架,周一527上架。心碎。 今天先不暴更了,周一咱暴更一万五,七章,好不好? 第72章 失宠 胡猫儿失了宠。 胡猫儿在皇帝面前,还未得宠,便已失了宠。 当御驾刚刚进宫门,胡猫儿被从马车上赶下来时,眼尖的奴才们便将这消息传遍了宫帷。 此时,白才人坐在猫儿炕边,恨铁不成钢: “虽说我当初也嫉妒你,可我跟着你,原本以为能捞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你倒好,煮熟的鸭子飞了。 皇上是个什么性子?那是不能邀宠争宠的性子。何以你当初劝我时讲的头头是道,到了你自己身上却失了分寸?” 白才人哀叹完不久,吴公公上了门。 他劈头盖脸将猫儿训斥了一场,仿佛失宠的不是旁人,是他自家爱女。 他扯着猫儿换下来的衣裳嚎啕道:“咱家对你抱了多大的希望,给你准备的多么充分。你倒好,好好的曲儿竟没唱上去!” 猫儿因毒发蜷缩在炕上,此时忍痛回了一句嘴: “还不是你这衣裳,一点子棉花都没有,充分暴露了要诱皇上的心思。皇上火眼晶晶,能看不出衣裳下的心眼子? 你赔,你赔我皇上,赔我夫君,赔我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吴公公仓皇而逃。 这个夜里,全身剧痛汹涌而来。 仿佛有一个小人手持利刃在猫儿骨血中肆意挥刀,永不知疲累。 小人每挥刀一次,剧痛便让她全身震颤一回。 猫儿没有忍。 萧定晔的探子随时都会在废殿周围,她必须喊出来,让他听到她的要求。 他不是听不懂“解药”二字是何意吗?他不是在她面前耍赖乱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