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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成组上去,第二个人留在下一组,”工作人员像个机器人一样讲解着,“吴止和许恺柏是第二个来的组所以可以选择顺序,吴止已经选了2,剩下的六个人得自己商量淘汰谁……”
“我申请退出,”许恺柏此刻云淡风轻地举手,“我恐高,这次机会我就让给别人吧。”
一直站在看不到底下的视觉死角处的许恺柏朝已经坐在过山车第一排的吴止点点头,然后转身坐到了原畅身边。
“既然人选已经出来了,大家开始抽签吧。”工作人员把手往前一伸,“请。”
林玉以前是不拜神佛不信鬼神的,但这次他却感觉命运中有一根细绳在拉着他,捆住了他的心,然后有人在绳上吹拉弹唱。
“2。”潘封仪出示着手中的签。
看着分成一组的吴止和潘封仪,林玉心口一酸,但想到过去他们的点滴,又黯淡地低下头。
“我是3欸,林玉你是多少?”贾安杰兴致冲冲地凑上前来,“4啊,你和谁一组?”
原畅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抽签,把签递到贾安杰面前:“我是3,和你一组。”
“晏啸,你和林玉是最后一组。”贾安杰说话一点遮拦都没有,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天真烂漫还是脑子有屎。
晏啸一向有高人一等的做派,事事想争第一却每次都落空,这次被分到最后一组,他脸一下就拉下来了。
潘封仪才不管他,拿了签直接走到吴止身边坐下,两年前他还会顾及晏啸背后的公司维持下表面和平,但现在以自己的影响力和发展的人脉,这种虚以委蛇的作态已经没有必要了。
看准时机吴止找潘封仪搭话:“封仪,你和我一组啊,咱俩真是有缘分,抽个签都能分到一起!”
潘封仪斜睨了吴止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告白的时候叫我小凤凤,被林玉表了白,和许恺柏搭档以后,就叫我封仪了,怎么这么生分?”
吴止脸都发白了,颤颤巍巍往身后正在拍摄的pd看去,一半是被潘封仪的话给惊的,一半是因为这些话被录进去给吓的。
“别担心,他们不敢播。”潘封仪头都没回一下。
为了证实潘封仪的话,身后的两位pd对吴止郑重地点头,用手在嘴巴处做出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暗示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
过山车启动了,但吴止感觉自己精神上的晃动比rou体上来的还要可怕。
☆、宿舍
“吊桥效应”指的是一个人心惊胆战过吊桥的时候会心跳加速,如果你此时遇见了另一个过吊桥的人,你会误以为这种心悸的感觉是被对方引起,错误地认为是对方让你心动。
悬置高空的时候吴止还是有点害怕,但他还是强打精神安慰潘封仪:“没事,一会儿咱就下去了,你别害怕哈。”
驶往最高点的时候过山车的速度是很慢的,慢到两人能像坐在平地上一样聊天,吴止听到耳边潘封仪带有一丝丝颤抖的声音:“哦,你还记得我有轻微恐高?”
“不止呢,我还记得你晕车,连公交车都晕。”吴止把头往后靠,高处的温度比下面低多了,还有持续的清风吹来,怪不得有人喜欢在天台睡觉,“刚来节目那会儿你还不红,钱比我都少,节目组多近啊,就你一人坐高铁过去。”
风中传来一声笑:“对啊,早期没钱我还向你借来着,但到现在还没还。”
“没事,”吴止一挑眉,后知后觉对方看不见,然后声音变大不少,“那点钱给你用了,不用还!”
“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欠别人人情吧。”
“咱俩谁跟谁啊,谈这点小钱伤感情。”吴止又开始油腔滑调起来,如果不是长得太好,看这对话只觉得他是一个欺骗纯情女高中生的猥琐大叔。
过山车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最高点,潘封仪抿紧嘴唇,手不自觉地握紧带有黑色软塑料的护栏,发出摩擦的“啾啾”声。
“别怕,有我。”吴止乐于助人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养起来的,到现在还没有消失,“来,把手给我。”
失重的那瞬间潘封仪伸手握住了吴止,在过山车加速减速上下翻腾的时候吴止一直持续地给他手心输入热量,潘封仪本来一直闭着眼,但在吴止的一声惊呼之后却忍不住诱惑睁开了眼。
蓝天白云,绿树成荫,水面与天边在远处相交,梦幻般的游乐设施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一切美好的像童话。
但下一秒画面却直接一百八十度倒转,青色的湖泊波光粼粼,金色的轨道因为快速而模糊了中间的黑色变成一条线,风变成利刃,割裂了潘封仪和世界的联系。
“没事。”从裂缝中传来一个让人安心的声音,同时惊出冷汗的手也突然感受到一直存在的热源,还没出口的尖叫化在舌尖,融在唾沫里,被潘封仪最终吞咽下去。
紧闭着眼,紧握着手,这趟过山车之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最后回去的那段路程和一开始一样,过山车缓慢地驶进坐台,吴止突然开口:“你想赢吗?”
潘封仪脑子还是麻木的,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还来得及。”吴止把一个青色的手办递到潘封仪面前,“给你。”
在潘封仪眼前的是被吴止包在手心的一条盘旋的青龙,金色的龙须,棕色的龙爪,黄色晶石雕刻出它冰冷的眼神,右手的温度离开了,吴止把冰冷的龙头放在他的手心:“你就说你自己找到的。”
“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吗,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潘封仪把手收回,像刚上去那会儿一样握住了身前的防护栏。
吴止看车头快到了,也没有勉强,手放在膝盖上开始闭目眼神。
“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揶揄我还是因为有了新欢忘了这件事,但我告诉你,吴止,”潘封仪终于正眼看吴止,“我想要的我一定会靠自己去争取,不用别人施舍。”
吴止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潘封仪不相信天,不相信命,不相信眼泪和示弱能带来幸运,他只信自己。
这事自己永远不会忘。
他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也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到了看台潘封仪直接走了,看到他远去的背影,吴止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没办法,男人总对初恋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尽管这份感情是初次暗恋,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爱他的人太多了,自己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他就像栖息在梧桐木上的凤凰一样,天生注定用悲天悯人的目光注视着为他疯狂的男男女女,自己却置身事外,不染尘埃。
要问潘封仪那么骄傲、那么冷酷,吴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