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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的女人掏心掏肺大概就是这么个结果吧:无处话凄凉。 “呵。”轻笑出声,只留车里的男人自嘲自讽。 针相对总容易让人倦怠,江夏初大抵倦了,蒙头睡到了太阳西落。 “左鱼,开灯。”她睡得昏昏沉沉。 半晌,掀开眸子,黑色铺天盖地,这夜,让她莫名恐惧。 左鱼?封闭的空间里只有微颤的声音在回荡。 无人应答。 忽地冷笑一声:原来这就是他说的不纵容。 揉了揉眉心,这偏头疼还真会挑时候。 开门,眸中猝不及防映进一双黑瞳,毫无征兆地、不可预期地,她沉溺,竟忘了自拔。 “夏初。”他唤她,嗓音好听极了,只是有些急促。 恍惚戛然而止,她如梦方醒,慌乱地错开那双眸。 “怎么了?”黑瞳尽是缠缠绵绵柔软的光。 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竟有一双这样好看的眸子,会致命的温柔,像极了蛊惑。 她竟也没逃过这蛊惑,这个男人太恐怖了。猛地甩甩头,疼痛,却清醒,抬头,不看左城的眼,一贯冷漠:“你为什么在这?” “不放心你。”眸光痴缠,情人的眼,总是格外柔软的,左城也不例外。 明明就在眼前,还是时时牵念。他越发患得患失了。 胸口抽疼了一下,莫名其妙,头疼似乎也更甚了,她视线闪躲得有些慌乱,强装的平静有些扭捏,她说:“我又不会逃。” 莫不是头疼得厉害了,怎么总是恍惚?揉揉眉心,确实很疼。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 他伸手触上她眉间,凉凉的指尖,眉间灼烫消散,微怔须庾,她恍然后退:“没事,睡久了。” 确实睡久了,人都混沌了,少了戒备,多了解释。 左城紧蹙的眉稍稍松开,唇,微微上扬。 “小鱼呢?”又是惯用的冷然。 唇边莞尔消散,他说:“我会再安排别人过来。” 果然,这个男人让人致命的不只是脸,骨子里才最渗人。 “她呢?你把她怎么了?”还是不惊不惧的神情。 只是看着她,左城不语,眸子里的光影,难舒。 左城不容失误,偏爱手段。那左鱼…… 这个男人惩罚人的方法太多太多,见血的,不见血的,江夏初无从揣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惩罚她了?折磨她了?还是……” 传言:左城杀人如麻。江夏初知道,那不止是传言。 “夏初,我说过的,我只会对你纵容。”他并没有否认。 左城的眸里,若隐若现的火光,江夏初见过,那是毁灭,是杀气。 她惊惧地看他,大吼:“你说啊,你到底把她怎么了?”耳边回荡自己的声音,很大,让人眩晕,头像碾过车轮。 她极少这样愠怒,左城眸里似乎有错锷,怔了片刻才回答:“你身边不需要没用的人。” “不是我。”她灼灼看着左城的眸,冷冷纠正,“是你!” “有什么区别?” 江夏初无言以对,是啊,有什么区别,左城要人性命甚至不需要理由。 她轻叹,毫无筹码的她无措,语气没了一贯的强势冷傲:“她没有做错,都是我,她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做,那就是错。”明明是轻柔平淡的语气,左城总有办法叫人寒冬腊月。 耳边左城的声音嗡嗡回荡,拉扯到了她的每一根痛觉神经,头似要裂开,蹙眉,声音也无力了:“你若真要追究,对我好了,放了她吧。” 他走近,指尖触着她的眉,轻轻摩挲,似乎要抚平她紧蹙的眉,声音是温柔的寒:“你知道我舍不得的。” 所以,除了她,左城从不心软。 不知道是否头疼得厉害,她没有避如蛇蝎地躲开,极少如此轻言细语:“你若真的心疼我,让小鱼回来,我已经习惯了她。” 若真要什么谈判的筹码,江夏初也只剩她自己了。这个男人,似乎除了她自己还真没弱点。 手从眉间移到侧脸,左城轻轻地拂着,她的脸如他指尖一般苍白,他俯身,离她很近,凉凉的气息打在她唇边,比起哄骗,更像蛊惑:“夏初,我什么都可以依你,前提是不拿你来冒险。” 所以,他不退步,今天这样的担惊受怕他不容有第二次。 江夏初万无一失,左城的纵容才成立。 夏初的央求第一次对左城无效。 伸手,江夏初推开左城的手,不遗余力。 “我要感恩戴德吗?左城,你要犯罪,却让我成了罪人。”没有犀利的斥责,江夏初语气淡淡,眸光清冷,有时候,平静比歇斯底里更寒人心。 她终于懂了进叔的话:你手无寸铁照样杀生予夺,左城便是武器。 这句话,真恐怖,左鱼便是例子,她注定要因为左城背负血腥。冷笑:“左城,你真要把我变得与你一样罪孽深重吗?” 头疼得麻木,她有点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却执拗地看着左城的眼睛,无奈地一点一点冷下去。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凉。 左城泼墨的黑眸,映出她容颜惨白,一个眼神牵扯出来的心疼也能肆意,他扶着她的肩,柔了侧脸冷沉,声音不知不觉就软了:“夏初,这件事不要和我争好不好?” 现在百般温柔的男人,江夏初无法想象出他一个转身后夺人性命的模样。这么一张俊逸的面皮包裹着怎样的心狠手辣,更无从揣测。 左城啊,是这个世上最美的毒药。 甘之如饴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包括她,推开他的掌心,她冷若寒霜:“左城,我做不到你那样,对别人的生死命运也能无动于衷,心狠手辣。你真要我变得像你那样吗?我不想连我自己也讨厌?” 她眼里nongnong厌恶,是对左城,甚至连带自己。即便厌恶白色的她终究还是与左城黑色的世界格格不入。 黑与白的界限,江夏初时时记着,她啊,恨了呢! 左城笑了,美得绝然又荒凉,纤细的指抬江夏初的下颚,眸光相对:“这样的我觉得不堪吗?厌恶吗?” 她并不挣扎,僵硬的唇角扯动:“你知道答案不是吗?” 她不怒,不惊,不惧,只是一句反问,胜过任何武器。 指尖轻颤,抽去了所有力气,缓缓垂下,轻笑,惨绝荒诞:“你厌恶也好,我总是这样,你也只能是这样,我既然改变不了你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