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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生,我四岁那年父亲才将我带进左家,那时候大伯当家,他容不下父亲与我,处处与我们为难,七岁那年父亲代我失了一条腿,九岁那年我取了大伯的性命,外人眼里大伯死得离奇,其实是我换了他日常吃的药品,那药是慢性的,就连医生也察觉不出来,老爷子是知道的,只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因为左家需要一个心思与手段都具备的继承人。” 左城三言两语,只是一概而论,没有细节,只是这中间都少腥风血雨却不难猜测。 正如左城所言,他的命是踩着人命过来的,如若不然,他如今早已成了一抔黄土。 江夏初静静听着,并不做声,只是抱着左城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左城顿了一会儿,亲了亲江夏初蹙起的眉头:“便是在那之后,父亲掌了家,父亲与我不同,他顾念手足之情,若我是他,便会将所有隐患一个不留,但是他没有,不过七年时间,任五伯坐大,比起左家,五伯更想要那个掌家的位子,便勾结了外人。” “父亲死时我不过十六,五伯兴许对我大意了,所以他掌家不过十天时间我便夺了他的位子,他是睡着死去的,他到死都不会想到会死在我手里。” 江夏初眉间轻染迷惑,看着左城。 如何睡着死去的?江夏初想问。 她还问出口,左城便说:“五伯身边那个最宠爱的女人是我的人,我十二岁那年从里街的买回来的,当时只花了一千块,免了她成为禁脔。” 未雨绸缪这的确是左城擅长的领地,江夏初在想,她十二岁的时候,大概还少年不知愁滋味,天天缠着谦成无理取闹呢,左城那般年纪却在为自己铺了一条血路。 这个男人,他果真是天生的王者,也注定被常人多经一番血雨腥风。 “左家确实不需要仁慈,心慈手软这种东西在左家注定属于失败者,我父亲便是个例子。也许当年老头子便看出我是个心狠的,所以留了我,只是他肯定没有想到,最后他的七个儿子,三个死在了我手里。” “三个?” 左家如今剩了三个,那还有个左老二…… 江夏初想,左家老头子怕是在底下也都悔青了肠子。 只是不知道这左老二又是做了什么? 左城声音淡淡的,那般好听,即便悠悠冷冽:“左家老儿便是在十二年那场火里烧死的。” 又是那场火?那场火必定有个至关重要的导火引。 只是江夏初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导火引竟是…… 江夏初自顾想着,乱七八糟的,也没个明白,然后继续听他说:“我接手了左家,然后奉行一条——” 江夏初接过话来,语气与左城惊人的相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曾经善恶分明,嫉恶如仇的江夏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一十七章:护短宠妻的主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曾经善恶分明,嫉恶如仇的江夏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如今听着这般打打杀杀,血雨腥风她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了,只是稍稍感叹,感叹的内容还是心疼这个男人。 那句话说得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江夏初已经完全被左城毒入骨髓了。 左城十分满意这个结果,抱着江夏初好好亲了一番,才笑着在她耳边说话:“还是我的夏初了解我。” 江夏初羞红了脸,不说话,反正说什么也不受理智支配了,继续听男人的声音:“左家都是聪明人,他们确实很顺从,所以我留他们。” “他们如今也翻不起什么浪,这些年我也快将他们忘了,只是左氏被张傲天入驻了,他们利益受损,所以沉不住气了。” 兴许是左城嗓音轻柔缱绻,江夏初又有些昏昏欲睡了,迷糊中问了句:“那十二年那场火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他们动了我最在乎的人。”左城的声音极轻,像拂散的清风,一掠而过。 江夏初眼皮子有些重,听得模模糊糊,恍惚地浅睡着。 久久,左城没有说话,借着窗外幽光,看着怀里的女人,半响后,江夏初呼吸浅浅。 “我的夏初。”他轻轻拥着她,喃了一句。 又半响,江夏初完全睡去,黄昏已去,房间里已经完全暗下来,他薄唇忽然轻启:“我怎么能容许他们动你呢?” 十二年那场火,导火引便是怀里的这个女人啊。 她如何知道,那时候,她不过十一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那些血色狰狞离她太遥远。 夜里江夏初做了个梦,梦里一场大火,到处都是哭天喊地的声音,然后一只全是鲜血的手拽着她的裤脚喊着救命,她刚要伸手,那双手却忽然掐住她的喉咙,嘴里念叨着‘你这个凶手’。她是被吓醒的,然后便睡不着,左城便抱着她一整夜。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了,江夏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习惯性地摸了摸床边的位置,触手一片冰凉。 “少夫人起了吗?” 门口左鱼的声音传来。 “进来。”江夏初又问,“左城呢?” “本家有些事情处理。” 江夏初没有多问,却也能猜出个七八分,里街左家这趟污水,是该好好清清了。 “早些时候三夫人让人来请少夫人。” 三夫人?江夏初想了想,问:“什么时候?” “两个小时前。” 两个小时前江夏初在睡觉,左城吩咐了小事不需要来打扰,自然这等事比起少夫人的睡眠只能算得上小事了。 “说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先生吩咐了,少夫人不用理会任何人,想去就去。”左鱼面无表情地转述左城的话。 那个男人总是这样宠着她。 若是江夏初不去,这城少宠妻无度很快便会在左家本家传个遍。 “走吧。” 左鱼乖乖跟在江夏初身后,严阵以待:先生吩咐了,不能让少夫人受一点委屈。 才下楼,江夏初便看见大厅沙发上坐着四个女人,一老三少,神情各异。 江夏初缓步下楼,眸中一贯的不冷不热,恰是疏离。 “可算来了,我们等了一上午呢。” 率先开口的女人一身火红色旗袍,长相精致,带了几分妖娆,半躺在沙发里,拿眼打量江夏初。 刻薄尖酸,嘴上功夫一流。 想必这位就是左正谦的妻子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