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文同垠起身走到床邊,一屁股坐在柔軟的床墊邊緣,試著感受有錢人習慣使用的床墊,到底是有多舒適。 坐起來還挺舒服...她躺了下來, 把眼睛閉上,想知道河度領為什麼非得換上這張床不可。 河度領在棋盤前想了許久,突然才發現文同垠好一陣子都沒發出任何聲音。 難道,她是睡著了? 「文同垠?」 他叫喚著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回應。她警覺心這麼高的人,居然會在他旁邊熟睡了,就這麼對他不設防嗎? 河度領走到床邊,仔細看著她的睡臉,這一刻,兩人之間彷彿不存在那些仇恨與糾葛,只是單純的男人和女人,共處一室。 他的眼神往她身上游移,看到她白皙手臂露出了一小截燙傷疤痕,眼神頓時暗了下來,替她拉起袖子,不願意繼續直視。 當他回頭時,文同垠已經張開了眼睛,直視著河度領。 「很醜?不敢看嗎?」 「只是無法想像有人會如此殘忍。」而且那個人,還是他共處十年的枕邊人。 「呵,我不用想像。」 河度領發現,剛剛那些短暫消失的仇恨與糾葛的情緒,似乎又立刻回到了兩人中間。 他沒再説話,並不想在她面前提起關於涎鎮的話題,他也坐在床墊上,緩緩往後躺下,見她並沒有任何動作,他便微微側過身,以手肘支著頭,俯視著身旁的她。 「上次的交易,你得到了你需要的東西嗎?」 河度領側躺的姿勢讓襯衫微微敞開,露出稜角分明的胸口線條,跟平常嚴肅不苟言笑的他比起來,此時他看起來既性感...又危險。 他伸出手指,想輕撫她的髮絲。 「嗯...或許吧,那河代表你呢?」 文同垠做出微笑的表情,抓住了他的手指,笑著說。 「那種事,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需要的。」 「是嗎...我倒不覺得有如何令人著迷。」 她握著他修長的指尖,放在自己唇邊。兩人的動作,有如正在打情罵俏的一對情侶一般,話語間卻不帶任何一絲情感。 河度領知道,上次她感受到的痛楚應該比快感更強烈許多,他的確是沒有溫柔的對待她。 「那麼...今天還要繼續嗎?」 他帶點遲疑的開口,她會不會因為痛,就放棄了呢?儘管這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她卻從沒有真正的想與他接近。 這樣的關係,對男人來說,應該是無所謂的,為何他總有些失落? 「多做幾次,應該就會好了吧。」 文同垠仍舊保持著微笑,好像她說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她翻身坐起,將自己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解開。不一會兒,已經全身赤裸,她仍是隨意地將衣物丟在地上。 她走到窗邊,按了個按鈕,窗簾自動的關起,房間頓時變得幽暗許多,但她仍留下了一個小縫隙,讓光可以稍微透進來,房內才不會完全一片漆黑。 河度領心裡猜測,她不喜歡太亮,或許是不樂意自己身上傷痕,在別人面前一覽無遺吧。 她關窗的同時,他也默默的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襯衫與褲子,一樣是整齊的掛在衣櫃裡。 文同垠赤裸裸的朝他走過來,像貓的步履,流暢又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