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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得意笑道,“我偏不。”说完还搂着其中一个哥儿的腰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挑起他的脸颊,“说,还愿不愿意陪大爷玩玩。”
“大爷,您想怎么玩都成。”侍君对着方新立抛了个媚眼。
“哼,丢人现眼。”魏良骏握住杯子的手都气抖了,偏过脸去不看这幅惹人生厌的画面。
江景元对桌上的美食只是浅尝而止,并不多食,但他总能找最美味的部分夹给徐水舟。
“阿舟多吃一点,免得浪费不回本。”江景元想着这次怎么也是自己结账,可让阿舟多吃一点才行。
“嗯嗯,你也吃。”徐水舟忙着扒拉江景元给他夹的菜,两个腮帮子吃的鼓鼓的,像一头正在啃松子的小松鼠。
江景元笑笑,却并不夹给自己,他的味觉只记住了徐水舟做得的味道,旁得那怕是山珍海味到了他面前也是索然无味。
“哼,小气鬼。”方新立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偷偷计划着待会去把账给结了。
江景元刚想说话,却听见酒楼外面传来一阵吹锣打鼓的声音,错愕地一瞬间他手中的筷子就掉了地。
忙起身推开酒楼包厢的窗户,看到楼下那个身穿红衣的任荃,太阳xue直直发胀。
徐水舟看见江景元这样的神情,快速吞咽下嘴中的食物,吃惊道,“不会下面敲锣打鼓的就是小叔吧。”
唰的一下方新立和魏良骏两人都齐齐盯着江景元。
江景元皱着眉点了点头。
“厉害了我的小叔,这是上门逼亲啊。”方新立当下酒也不喝了,扔给两位哥儿一人一锭银锭子,打发走了。
“不对,凤凰楼的少东家姓慕,慕、慕、大同慕家,不好今天要完。”只有魏良骏握着酒杯不停地在转动。
“慕家很厉害么。”徐水舟小心翼翼地问道。
“在整个大明朝排不上名号,但是大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人家爷爷辈可是出了几位御厨的,专供圣上和娘娘的那种御厨,你说呢。”
魏良骏说着都起身团团转,本以为江景元的小叔只是戏耍一下人家,这下可好直接上门逼婚,要是传回大同,被人家长辈找上门来,今天在场的一个都跑不了。
“快快快,我们快下去阻止小叔。”徐水舟听完推开椅子,火急火燎地要下楼去。
江景元拉住了他,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刚才说话间人就已经进了酒楼的大门。
这会凤凰楼外面都已经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就算是下去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展了。
“那我们也要下去看看,看看有没有补救的机会。”徐水舟着急得不行,他是真没有想到小叔这么大个人了居然做事还这般鲁莽。
“也好,我们都下去看看吧。”江景元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牵着徐水舟的手,不疾不徐地走下楼梯。
方新立和魏良骏对视一眼也紧跟了上去。
“慕君汐,你总让我给你一个交代,如今我八抬大轿来娶你过门,这个交代够不够。”
任荃春风得意地大跨步走进凤凰楼的大门,把婚书往桌上一拍,他想好了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吓退慕君汐,才会让对方不会再缠着自己。
想想这段日子的以来憋屈,都会在今天做个了结,以后出门再也不用鬼鬼祟祟的,他这心里就如同大热天喝凉茶一般舒坦。
“挺能啊,还知道了我大名。”慕君汐看到任荃一身红衣,听着楼外的敲锣打鼓声,以及百姓们的议论纷纷并不惧怕,接过婚书一脸笑意森然地盯着任荃。
任荃见他不害怕皱了皱眉,随后又状着胆子走近道,“如何,你今儿敢不敢上花轿。”
林雪松在任荃踏进门来的那一刻就气得不轻,这人分明就是来羞辱自家好友的。
就算好友捉弄了他,他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逼婚这等事,无论今日如何,以后君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敢,我有什么不敢的。”慕君汐抬眸与任荃对视,不就是上花轿么,早晚都有这样一天他怕什么。
“我且问你,你这八抬大轿娶的是正妻还是小妾。”
任荃差点被慕君汐那句我敢给吓到了,随后听到慕君汐的问话这心里才稍安落定,笑容灿烂道,“八抬大轿自然是娶正妻的规格,小妾没这资格。”
慕君汐眉目如画,笑容嫣然,如同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一般好看,“那好,我这就上花轿。”
任荃被他的那一笑彻彻底底地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哪个哥儿笑得如此好看过,随后又被慕君汐毅然决然地要上花轿的模样给吓到了。
“君汐,你傻了不成。”林雪松及时拦住了慕君汐,他可不能看着自己的好友往火坑里跳,这任荃看着不像好人,这般欺负人。
慕君汐拍了拍林雪松的手背在他耳旁低语,“雪松,以我的身份回慕家也是给别人做妾的资格,如今能有一个愿意八抬大轿娶我入门做正妻的我开心还来不及。”
做了正妻他的孩子以后就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不像他只是个妾生的庶子。
“可是,慕家那边……”林雪松还是有些不同意。
“今天是他八抬大轿抬到我凤凰楼逼亲的,我若不上,名声传回大同,父亲也只会将我许配给更差劲的人。”说着慕君汐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任荃,“这个人起码我拿捏得住。”
林雪松不吭声了,毕竟他不能替好友做决定。
“愿君只羡鸳鸯不羡仙,永结同心在今日。”林雪松拉着慕君汐的手依依不舍起来,他没有想到只是偷偷溜出来找个写书人,居然眼睁睁看着把自己的好友给嫁了出去。
此刻慕君汐身旁连个娘家人都没有,他就是他唯一的娘家人。
林雪松不阻拦了,这下轮到任荃害怕了见慕君汐只差一步便踏上花轿,他总算是是害怕了,“慢着。”
“这婚姻大事岂能这般儿戏,今日我没准备好聘礼改日再来吧。”任荃擦了擦额头的的汗水,憋了半天总算是想出一个办法。
慕君汐笑着从腰间的香囊里掏出一叠银票来,“这里面是你这些日子以来给我的银票,一共八百八十八两,就当做是你的聘礼了。”
“我……”任荃见一计不成,眼珠微转又道,“光有聘礼不成,你还没置办嫁妆,我看改日吧。”
慕君汐笑得愈发深沉,抬眸看着任荃背后的凤凰楼笑道,“我以整栋凤凰楼做嫁妆,也不算给你们任家丢脸吧。”
这话一出街上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沸腾起来,用凤凰楼做嫁妆,谁不知道这凤凰楼可是梧桐县最大最好的酒楼,这任家可是大赚特赚啊。
“不成不成,这成婚怎么能没有媒人。”任荃听见众人的议论,脸色漆黑起来。
这慕君汐也太难对付了,这都吓不到对方,他今儿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