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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又爱又怕,主要是他这个冷气场,不说话的时候,就更叫人无端生畏。 她轻声叫:“傅泱?” 傅泱抬头看了她一眼:“嗯?” 她咽了咽口水。 他的表情太平静了。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也是风平浪静。 董岄觉得他这是要发脾气的前兆。 在饭桌上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折腾他,他怕是早就一肚子火想发了。现在她又打碎了他奶奶的翡翠…… 董岄深吸一口气,做抵御状。要不是今天穿的一步裙,她差点扎出个马步。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反正她早就在他毒舌下练就了一身的金刚不坏。 随便他骂! 骂完各走各的路,今日一别井水不犯河水。 傅泱起身,把首饰盒揣进外套兜里,“不关你的事。是我没拿稳。” 董岄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什、什么?” “我没拿稳。”傅泱捉住她的手,低头一根根检查她的手指:“没伤着就好。” 董岄怀疑他今天吃太多rou,撑傻掉了。 她抽回手,指了指首饰盒,说:“要不你给我,我拿去修。” 傅泱说:“不用。”这只镯子的保守估价,比她正在拍的这部戏总片酬都高,“我认识一位古董修复师,应该可以复原。” 董岄心虚地低下头:“真的对不起。” 有那么一瞬间,傅泱想用一贯的手段,拿巨额赔偿金束缚她,让她赔钱,让她觉得亏欠他,让她以身相许。 但是小公主不应该承受债务压力。 正统的小公主,应该是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 傅泱说:“奶奶送你的见面礼,送你了就是你的,不用说对不起。” 董岄下意识接话:“可是我没有保护好它。” 傅泱一愣,说:“以后好好收着就行。” “嗯……”董岄发现,他突然不凶了。 傅泱:“别担心,能修复。”摔碎了,她肯收了。碎得好。 董岄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好像还在安慰她? 吃rou吃多了,变异了? 她又抖了抖,快步跑回酒店。 * 剧组安排的酒店配套设施完善,价格也贵,是附近数一数二的星级酒店。看得出资方这是下了血本。 还没多冷,第二天就接了暖气。 在剧组里,董岄经历了毕业后第一个没假期的寒假。 最近这几场戏,她的服装全是一层又一层的戏服,经常一穿就是几个小时。董岄庆幸,还好不是夏天拍。 下午这场戏,取景地点在温泉山庄。 这是董岄第二次来这边拍戏。 上一次,她来跑龙套,淋了雨,重感冒,每天挨骂,最后一顿还没领到盒饭。 饿肚子遇上迷路,哭天喊地,狠狠丢了一回人。 董岄望着山那边。那条路上,所有的小石仔都洒满了她的辛酸泪。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身边围满了人。有助理随时为她准备奶糖,对她嘘寒问暖,还有对她赞赏有加的大导演。她不再是那个被骂淋雨的落魄小龙套。 巧的是,凌倚菲也在这边拍戏。 冤家路窄。 董岄所在的剧组租借的是回廊这一片,凌倚菲在隔壁寺庙取佛寺的景。 都穿旗袍,都是女一号。一碰面,自然会被拿来对比。 董岄都已经想好了路透发到网上,水军会如何彩虹屁吹凌倚菲的颜了。她刚签约,又没有作品,阿丽姐连水军大部队都没帮她买。 她已经很久不登录社交账号,免得挨骂遭不住。 郑否东在各大剧组跑了近十年龙套,人称龙套界百晓生,对圈内的八卦了如指掌。 他瞅一眼凌倚菲,说:“睡过。” 董岄一下子就听懂了,“东哥,你现在跟我走得近,背后说人坏话小点儿声,免得凌倚菲杀你溅我一身血。” 郑否东不屑:“其他人的坏话我从来不说,就属她最能恶心人,杀我也要说。”当初董岄在这里跑龙套的时候,郑否东也在里面当群演,亲眼见凌倚菲怎么作践的董岄。 郑否东演技好,人却一直不红,就是他傲气,看不惯的人太多,又喜欢摆脸色给领导看,人缘差所导致的。董岄的那股子傲气,就和他当年一样。 不过董岄有颜值,他没有。别人都说他长得丑帅丑帅的,其实就是变相骂他丑呗。 他看不惯一个花瓶欺负实力派,就利用他在龙套界的关系,联合地下媒体搞了点小动作,让凌倚菲后院起火,自顾不暇。凌倚菲那几天的戏NG不断,还数次迟到,其实都和郑否东有关。 “除了陆家少爷,她同时钓着三个凯子。分别是姓黄的,姓陈的,跟姓李的。” 看他说得这么带劲,董岄随口问:“都有谁?” 郑否东摆摆手:“小角色,跟傅教授比起来,不值一提。” 怎么又扯到傅泱身上了?董岄解释:“我跟傅泱……” “没事儿,甭说。”郑否东咧嘴笑:“我们大伙儿心里都清楚,懂的懂的。”这次他演了个重要男配,还是片方主动打电话找的他。 这算是他龙套生涯里,第一次从第一集活到大结局。 郑否东顺藤摸瓜一打听,得知这部戏是傅泱投的钱。 为了回报恩公,他去找傅泱道谢,多嘴问了:“傅教授为什么帮我?” 傅泱说:“你帮了我的人,我拉你一把。” 郑否东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因为他这辈子就干过那么一件好事。 只是有点意外,董岄居然认识傅泱这样的超级富豪。 董岄问:“她不是跟陆家少爷订过婚吗?” 郑否东对凌倚菲的黑料如数家珍:“是定过,这不睡了么?运用高级绿茶那一套,让陆家长辈‘不小心’撞破羞羞事,还不就顺理成章。” 高,实在是高。不愧是高级绿茶。 她当初泡傅泱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 隔壁。凌倚菲仰卧在躺椅上,看似休息,实际上盯着董岄,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她收回视线,对助理说:“这不是之前演我丫鬟那个谁么?后来好像还演过一颗丑的要命的树?啧,这次演的又是谁家小丫鬟呀?”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声音很大,一字不漏灌进董岄耳里。 郑否东抱起关在竹篮里的道具大公鸡,往凌倚菲那边丢。 大公鸡被关了大半天,一被放出来,立刻扑腾着翅膀乱飞乱窜。 凌倚菲尖叫一声,从躺椅上跳起,吓得花容失色。 郑否东指桑骂槐:“哪儿来的野鸡,怎么到处乱叫。” “抓鸡——快抓鸡!” 隔壁剧组乱成一锅粥。 这只大公鸡是剧组拿来拍斗鸡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