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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不怕我给你抖落出去?” “这有什么?”林妙儿眼睛一转, 换了种说法, “那、那为了我的名声,下学后你跟我一块儿去。” “才不。”蜚蜚说道,“你针对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跟你才没有什么同窗情谊。” “江颜蜚,你当真如此绝情?” “随你怎么说。” 林妙儿见她真的不答应,气乎乎地绞着帕子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江家的仆从送来晌饭,蜚蜚吃完,又安心听夫子讲课, 下学后,到书舍里寻了几本酿酒的古籍,在仆从的护送下, 上了马车,延着大路回家。 上次当街遇到刺客后,家里便让她出入都坐车,担心出现意外。 天还没黑,蜚蜚在车里看书。 书舍关于酿酒的书只有、、三本,她先拿回来看,了解个大概,再去找真正会酿酒的手艺人学习。 中只介绍酒曲制造,并未提及具体的酿酒方法,因作者认为“酒流生祸”,同时又认为祭祀、聚会、制药等方方面面又离不开酒,故而只介绍酒曲。 这倒给蜚蜚提供了新的思路。 毕竟她不善饮酒,也曾见过不少酒后闹事的,若能研制出一种,并不过分醉人的,让女子、不善饮酒的人也能痛饮,岂不正好? 越看,越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中关于酒曲的介绍只有短短数百字,蜚蜚一会儿就看完了,对着图消化了片刻,正欲翻看其他两本,马车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蜚蜚掀开车帘,打眼就见对面也来了一队人马,仆从正在跟他们说着什么。 骑着马的那位,不是那日绑了她和jiejie的纳兰卓还能有谁? 蜚蜚连忙放下车帘,捏着书卷的手用力了些。 这家伙竟然真的找来了,他想做什么? “姑娘,纳兰公子说,上回是家里仆从不懂事,惊扰了您和阿柔姑娘,事后想想,只觉得无比悔恨,特来道歉。”仆从说道,“小的该怎么回复?” 蜚蜚满脑子的疑问:“道歉?这是什么说法?别理他了,我们快些回去。” “是。” 等了会儿,车队却还不见移动,蜚蜚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却刚好对上纳兰卓的目光。 纳兰卓朝她笑了下,下了马,走到车驾旁,隔着马车说道:“江姑娘,唐突了。主要想为上回的事情道个歉,考虑欠妥,还请江姑娘莫要见怪。” 蜚蜚:“……” 这人脑子进水了不成? “不必了。”蜚蜚说道,“劳烦您的车马让一让,天快黑了,近来夜路不好走。” 纳兰卓僵了僵,断定蜚蜚是不想原谅他 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当街假装偶遇不是上上之举,可他请了许多人帮忙,都没有结果。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道歉成功? 瑾城表弟对他也是爱答不理,想来也是因为此事他做的不妥,让她们受了惊吓。 “咱们两家刚好顺路,姑娘先走,让仆从们再护送一阵也好。” “真的不必了。” “江姑娘莫要客气,只是送一段路,不妨事的,若担心别人说闲话,我在后面远远缀着就是。” 蜚蜚:“……” 默默唤来仆从,蜚蜚小声道:“等会儿让人把他们赶走。” 仆从自然答应,马车终于重新向前移动,蜚蜚听着纳兰卓惊疑的声音,心情无比舒畅。 翻开又看了几页,到了家门口,纳兰府的人没有跟上来。 阿柔已经提前回来了,最近镖局没那么忙,药铺倒出了点小问题,她正找宁大夫商议对策。 胖墩没有再缠着阿爹说要出去看看生意,似乎真被阿柔吓怕了,一整天就在厢房待着,哪儿也没去。 倒是胖虎,砸了一个古董花瓶,掐了宁大夫几朵春兰,打了满院子的常青树叶。 他正是调皮的年纪,管也管不过来,让他在房里待着,一转身人就又跑了,往花丛里一藏,根本找不到人。 蜚蜚听得头大:“莫要让他拿棍子乱跑,伤了人怎么办?” “今日没有拿棍子,他、他拿花草练拳。” 蜚蜚:“……” “找个人跟着他,”阿柔说道,“要男的,跟一日多给一日的工钱,砸花瓶事小,掐了毒草事就大了。” 白芷领命,忙招呼下去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三哥仍然没有来,二哥来了,因昨日胖墩的无理取闹,全程黑着脸。 胖墩见他便冷哼,倚在座位上往他那个方向瞧。 二哥全程当他不存在,他还觉得二哥是怕了他,拎着酒壶站起来,说要给二哥斟酒赔罪。 “我不喝酒。”二哥专心吃饭,“歉意收下了,回去坐罢。” “这怎么行呢?”胖墩将酒杯推到他面前,“做弟弟的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不喝,是看不起我?” 二哥瞧了他一眼,没和他争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给了他面子。 他还要读书,保持清醒时必要的,他酒量不错,不喝,只是不想这些琐事影响自己。 喝了,同理,是不想听胖墩继续逼逼下去。 “诶,这就对了。”胖墩又往他酒盅里倒了一些,“男人哪有不喝酒的?为表歉意,我再敬林哥一杯。” 阿林咬肌鼓动两下,放下筷子,看着他,严肃地说道:“我早就说了我不喝酒,强人所难,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和方式?” “这说的哪里话?”胖墩一副无辜的表情,“罚酒道歉,这是老祖宗的习惯啊。林哥,你连这个都不懂?” 嗤笑一声:“可别读书读傻了。” “只有傻子,才会认为读书会把人读傻。”二哥不想和他多说,“你要面子,我已经给你了,再得寸进尺,别怪我真不给你面子。” 胖墩见他真的生气了,假笑了两声,不敢再像昨日那样肆无忌惮,端着酒壶回去了。 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边喝边愠怒地盯着二哥。 看的三叔、三婶这叫一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