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陈年旧事（雨氤）

    齐瑾自开始认真查访雨氤儿子失踪往事，竟出奇顺利，本想着十多年前的事了，或许希望渺茫，没成想，机缘巧合，只是略微找了些人打问，便知晓不少消息。可他哪里知道，自打啸风在胭脂那里得了些尘封旧事的蹊跷，已来龙去脉查个底儿掉，并时刻盯紧他一举一动，想让他知道的信儿便有法子将消息喂到他嘴边。

    不仅是是他感兴趣的消息，啸风根据裴怀信的指示，还时不时经旁人口，在不经意的细节让齐瑾知晓两位沈大人的小动作还有动乱来临的征兆。看他接下来如何作为。

    齐瑾这厢自然很快便查的有了眉目，今日见了一赌场的荷官，得了信儿便马不停蹄奔回别院，入了内宅已是黄昏，还未看到雨氤，便见自己寝间茶桌上摆着她挤出待他饮用的奶汁。

    自那次之后，雨氤每餐便雷打不动挤出一盏乳供他饮用，只是昨日宿在外头，今日又回的晚了，现下奶汁已经凉透，他一路赶回，嗓子早焦渴冒烟，顾不上喊人，端起盏便喝，正咕咚饮着，雨氤听动静已进屋了。

    他俩心照不宣，雨氤总是端盏过来便退下了，甚觉羞耻，从不留着服侍他饮，此时撞见少爷仰脖饮她奶水，她多年未沾男人的身子都酥麻起来，下面的xue儿湿答答的，乳儿里又缓缓涨了起来，她心骂自己娼妇！半老徐娘发什么sao！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雨氤对这瑾少爷大有改观，他从不胡乱沾花惹草，通房外室也全无，这样洁身自好的人，若哪天真是想解个闷儿，也不能找自己这样残花败柳的身子。她无意中听说了他童年之事，她更相信，他真的是想服用些人乳滋补养身子，想着雨氤心内隐约有点失落，为了什么也不敢深究，只每日安安分分替他挤乳。

    见他仰脖在喝那凉透的乳汁，雨氤心中一紧，担心多过羞耻，脱口而出，“爷快停停，等奴婢端热的来，冬日里汗津津骑马回，又喝冷的滞凝五脏六腑，恐怕不好。”

    齐瑾像是被抓住做错事的孩童一般，讪讪一笑，“没事，你且坐下，我有一要紧事说与你听，别忙闲事了。”他细细讲了雨氤丈夫当年死因蹊跷。

    她丈夫胡四虽然好赌成性，但赌坊里的当家谁不知道这穷鬼家当几何，大多数时候根本不让他上桌，只在外圈小把让他玩玩，从不赊账，雨氤儿子丢那日，赌坊来了个大客户，楼上包厢里玩，当值的赌坊下人竟就请了胡四上楼去玩，没一阵子，先赢后输，后半夜就裤子都不剩了，扬言要剁了他手脚。

    他急得要抵屋宅，那大官人一脸嫌弃，称要他那破棚屋作甚，他又说自己媳妇雨氤还是有些样貌，能不能抵账，那官人哈哈大笑，说自己姬妾成群，不稀罕个刚生了孩子村妇。可官人思索片刻又对胡四说，自己天生隐疾，这么多姬妾也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听说他刚得了儿子，襁褓里不认爹娘，最好抱养，他若是用儿子抵债，倒也不是不行。

    胡四闻言血气冲脑，直挣扎着反抗压着他的小厮，那是我胡家血脉，我若卖儿子，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大官人挑眉，哦？那我只能剁了你手脚，你那破棚屋，小孩子长不长得成人也难说。。。说着使了眼色给手下，眼看刀便要剁了他手，胡四怕了，连叫慢着。

    就这样，胡四被压着按了手印，敲晕了脑袋，直到天蒙蒙亮，才被冷水泼醒丢出赌坊，等一路跑回家里，就见到哭的撕心裂肺得雨氤。说晨起，明明睡在身旁的孩子竟不翼而飞了。雨氤哭的要晕厥，街坊四邻催着他报官，可他嘴里应着，却是在街上溜了一圈，他白纸黑字按了手印，讲孩子卖死契给了人家，且那人手下武功高强，无声无息便能带走孩子，他报官又如何。

    可怜雨氤到今日才知道，那短命鬼没几日饮酒出意外而亡，恐怕也是被杀人灭口，赌坊分明就是冲孩子来的，做了一个局，雨氤不为胡四可惜，只是痛心她的孩子，处心积虑被拐走，不知现下如何。

    齐瑾见她泪流满面凄楚不已，胸中发痛温言安慰，“已经有线索了，何愁找不到，现下我以那富贵官人为方向，顺藤摸瓜，若真如他所说，他为求子，你倒也心放肚子里，孩子这些年定是没受苦的。哎呦。”

    还没说完，齐瑾便觉着胃里一阵搅动，痛得勾下腰去，雨氤见他不适，也顾不上伤心，赶忙喊了小厮请了郎中过来，一阵折腾，催吐兼灌药，齐瑾只觉腹中绞痛不止，好容易吐净歇下了，瞧着脸都煞白了。郎中走时嘱咐，时气凉了，千万别再用生冷吃食。知晓是因着这个，雨氤一阵儿面红耳赤送了郎中出院儿。

    接连两天雨氤心疼得不知所措，心焦伺候齐瑾服药养身，盯紧厨房不敢做辛辣饭食。晨起雨氤照旧给他更衣通发，到了用饭的功夫，齐瑾察觉出不对，桌上少了那雷打不动的乳盏儿，正疑惑不便开口时，只见雨氤扑通一声跪在面前，终于这面人一样的小妇人，鼓起勇气说出盘算。

    “爷对雨氤有大恩，时隔多年还能查到线索，奴知道爷定是花了不少功夫，雨氤此生无以为报，爷平日里忙，奶儿挤出搁着易凉易腐坏，可别再伤着爷身子，爷若是，若是。。。”

    说着她羞得音儿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齐瑾见自己这病没白得，她终于有些变化，便引诱低头问她，“若是如何？”那眼里得笑意止不住。雨氤见他笑颜，鼓起勇气真挚说道，“爷若不嫌弃，便直接从雨氤身上饮。”说完抖如筛糠。脸颊烧红，跪着伏地不起。

    “你真不介意？”齐瑾觉着自己声音都有点子颤。雨氤此时也豁出去了，坚定道，“奴这贱躯还能有能孝敬爷的地方，便是髓血也给爷用。”听她如此说，齐瑾胸中激荡，恨不能立时打横抱起她转上两圈，怕吓着她，只轻轻说道，“那便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