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窒息折磨
闯入,窒息折磨
这是桑宁第一次出国。 原本计划是要跟闺蜜一起的,但是闺蜜高考发挥失常,已经在着手准备复读的事,没心情出来玩。 可一切都安排好了,攻略是桑宁熬了好几夜才做出来的,不去实在太可惜。 哪怕有些胆怯,桑宁还是踏上了去往哈威国的飞机,在经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到达目的地。 折腾一顿,到了酒店,桑宁掏出手机发消息跟家长报平安,然后她蹬掉鞋子,躺在床上。 现在的她疲惫到只想大睡一觉。 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好像还做了一个梦。 桑宁是被阵阵敲门声吵醒的。 是哪里传来的噪音? 正当桑宁疑惑地呆愣在床上时,“砰砰砰”的敲门声再一次急促地传来—— 敲的是她房间的门。 桑宁屏住呼吸,小步挪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面看。 门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脸上挂了彩,一双大眼睛里是nongnong的惊恐,时不时往身后看,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她神情绝望又焦急,正在用国际语求救。 桑宁听懂了。 可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办。 从情感上来讲,她是想救这个可怜的女人的,从理性上,又无可避免地担心这次多管闲事会不会使自己也身陷险境。 那个女人又去拍旁边房间的门,毫无意外,所有门都是禁闭着的。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女人无力地瘫倒在地。 终于,桑宁猛吸一口气,拉开房门:“快进来!” 女人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飞奔过来,呜咽地抱住桑宁。 现在不是感激的时候,桑宁把门锁好,又搬了椅子堵在门口。 她问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颤巍巍地,有些语无伦次,说:“有人……杀了好多人……天啊!上帝……” 桑宁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焦急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只是待在房间里吗?不跑出去吗?” 女人摇摇头:“太晚了,我们逃不出去了,只能祈求躲在这里逃过一劫。” 桑宁不说话了,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静。 她们手握着手,紧紧攥着彼此。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那窸窸窣窣的动静。 桑宁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上,一向是无神论者的她,此刻也开始祈求神明的照拂。 “这个房间里有血的气息,那个女人应该就在这里,真有趣。赫克里斯,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一个爽朗的少年男声传来。 下一秒,房门被极度暴力地踹开,连带着堵在门口的东西都破烂不堪,散落在地。 一个男人伫立在那里,手里还端着枪,他很高,大概有两米,还很健壮,手臂上是鼓起的肌rou,寸头,目光锐利。 被救下的女人看到他,彻底失控了,张嘴就要大声尖叫。 可是她那尖叫声还未脱口,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一个有着红棕卷发的外国男人手起刀落,利落得隔断了她的喉咙。 女人直愣愣地倒在地上,连眼睛都保持着瞪大的惊恐状。 桑宁离她很近,guntang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溅在她惨白的脸蛋上。 她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其实,桑宁也想尖叫。 可巨大的恐惧压迫着她,使她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能死死咬着唇瓣,胸膛剧烈地起起伏伏,身体也时不时哆嗦一下。 “小甜甜,表现很好呦,如果像你和你旁边那个蠢货一样乱叫,就会变得跟她一样惨。” 红棕卷发男人蹲下来,摸摸瘫坐在地上的小女孩的脑瓜,柔软的发丝摸起来很舒服,他忍不住多停留了片刻。 想了想,他又仿佛恩赐一般:“我会尽量不破坏你这可怜巴巴的小脑袋的。” 男人用的是当地的哈威语,桑宁不做任何反应,只是愣愣地注视着地面,不敢看男人。 男人的耐心散了些,捏着桑宁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对上那双湿漉漉的黑眸,他又玩味地笑:“怎么,吓傻了?” 桑宁哆嗦着嘴唇,用汉语磕磕绊绊道:“什……什么,我,我听不懂……” “啊,是华国人啊,”男人扭头招呼那边正在清理犯罪痕迹的人,用标准无误的中文说,“黎,这个小甜甜是你的同胞,不过来看看吗?” 桑宁猛地去看那个叫“黎”的人。 这个华国男人留着微长的头发,前面的刘海儿微微遮住一只眼,可眼中的阴沉煞气依然威力不减地朝柯梨射过来。 “别杀我,求你,求求你。” 桑宁仿佛抓住了最后的稻草,期盼地看着这个叫“黎”的男人。 女孩声音颤抖,软得跟一只小绵羊一样,柔柔弱弱的惹人怜。 可黎文炀依旧冷冰冰的,他走过来,外国男人一脸看好戏似的给他让出位置,又朝桑宁吹了一个挑逗的口哨。 黎文炀注视地桑宁下巴上残留的红印,指腹轻轻覆盖上去,肌肤相贴,他静静感受着女孩的颤抖。 他的手又缓缓向下移,最终,虎口卡在桑宁的喉咙上,大掌轻而易举掐住她如天鹅般纤细白皙的脖颈。 对上女孩红肿的眼,在她泛着泪花祈求的目光下,男人渐渐发力。 竟然不是要救她,而是要亲自杀死她吗? 桑宁只觉自己的呼吸被一只魔爪扼住了,她的大脑因缺氧变得一片空白,四肢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拍打着男人的手腕,断断续续的求饶声被掐碎在喉咙里。 黎文炀自始至终都没有将视线移开分毫,他凝视着桑宁,仿佛就要这么看到天荒地老。 如果忽略那因用力而泛着青白色的手掌。 忽然,他松开了手。 桑宁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整个人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只能大口大口地吸入新鲜的空气。 意识逐渐回笼,桑宁不由自主地抬眸去看那个差点杀死自己的男人。 黎文炀这才注意到,她的眼是罕见的纯黑,如一片浩瀚星空,即使主人濒死,星空依然碎了灯光,仿佛要把人吸入无穷无尽的漩涡之中。 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他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死在这样的眼睛里。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面色一沉。 在桑宁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个用力,再次掐住她的脖子。 和上次一样,在桑宁已经要窒息而死的前一秒,黎文炀又散了力道。 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 连那个外国男人都看不下去了,不轻不重地踹了黎文炀一脚,笑道:“你这家伙,给我这可怜巴巴的小甜甜一个痛快不好吗?你这么折磨她,我看着都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