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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的快感。 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在此刻睡在他的床上,靠着他的枕头,呼吸都落在他的被子上,这个认知让他心血澎湃,眼神都迷乱了。 “献哥。”他摸着曾献的脸,满足地笑了起来:“你终于分手了呀,我就知道你们会分手的。那个江阔有什么好,简直一无是处,真不知道过去你喜欢他哪点。” 他不负责任地诋毁,越说越愤懑:“你们是不是经常上床,你们谁在上面,是江阔吗!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给你啊,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曾献已经睡着了,没有人回答他。 何卓不甘心地凑过去,手指紧张地攥紧床单,然后弯下腰,亲上了曾献的嘴唇。 这注定是一个没有回应的吻,何卓却越发贪婪,到后来几乎是吮吸着,想要把曾献含混着酒气的呼吸都吞咽下去。 他满脑子都被欲望侵占了,仿佛放在眼前的是甜美的果实,蛊惑着他摈弃道德,失去理智。 但很快,他短暂的盛宴就被人打搅了,公寓外面不停地有人在敲门。 声音很大,起初像是用拳头在捶,到后来竟是用脚狠踹着,每一下都沉重地如夺命催债。 “谁啊!”何卓吼了一句,透过猫眼往外看,忽然屏住了呼吸。 门外站着江阔。 何卓有些慌了神,下意识地朝卧室方向看了眼,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让人进来。 他不出声,希望江阔以为房子里没人,又懊悔刚才自己喊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谁知下一秒江阔的声音隔着防盗门传了进来:“何卓,我知道你在。现在把门给我打开,不然明天我要你倾家荡产。” 何卓早知道了江阔的身份,清楚他做得到,咬着牙把门给打开了,开门的瞬间他甚至故作镇定:“是你啊,来找献哥的吗,他在我这里,我看他喝多了不放心,所以才把他带回来的。” 江阔没理他,推开他往里走,很快找到了曾献。 他二话没说,把曾献从床上给捞了起来,把人往肩膀上一放,扛着他就走出去。 到客厅的时候曾献不老实地动了动,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江阔赶紧扶着他,却在瞥见他嘴唇的时候停住了动作,他的目光盯着曾献通红的唇瓣看了起码十几秒钟,然后猛地回过头,拎着何卓的衣领就往墙上撞。 第54章信徒 这一下非常用力,何卓觉得自己后背的骨头都要断了,尖叫了起来:“干嘛呀你,江阔你疯啦?” 江阔眼底惊涛骇浪,愠怒喷薄而出,何卓被他看得心惊rou跳,脸色都开始发白。 “你亲了他。”江阔说得很肯定:“你算什么东西,连他都敢碰,你配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好心把他带回来,你不谢我就算了,居然还打人。”何卓想装蒜糊弄过去,江阔又狠狠用膝盖地对着他的腹部抵了两下,疼的他缩着腿,弯腰捂住痛处。 “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江阔冷笑:“你应该庆幸杀人犯法,不然的话,你早就被我一刀给抡了,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我讲话?” 何卓还是不肯承认,不停说他不讲理。 “曾献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一清二楚,你对他做了什么,根本瞒不住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很不高兴。” 何卓急了,不服气地反驳:“你凭什么不高兴,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曾献亲口告诉我的,既然分手了他就不是你男朋友,你没有立场指责我。” 江阔居高临下地俾睨他:“谁跟你说我们分手的,你给我听清楚,他的男朋友只会是我。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动了我的人,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他说完把曾献扛了出去,带回了自己家里。 曾献醉得太厉害,刚才闹得那么大动静都没有醒,江阔给他系上安全带,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地说:“对不起,我该早点去接你。” 到了他家,江阔不急着把他放到床上,而是带他去了卫生间,找了新牙刷出来,用手指捏着他的两腮,替他刷了牙。 “乖,喝口水,再吐出来。” 曾献迷迷糊糊地听从安排,嘴唇又被江阔用湿巾反复擦了好几次,这才被放到床上。 江阔在他身边躺下,曾献嘟哝了声:“江阔。” “恩,是我。”他亲了亲曾献的额头,之后是眼睛,鼻尖,嘴唇。 他心里有点酸,有点压抑,有点疼。 吻曾献的时候,他耐心十足,细致神情,仿佛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他几乎不能相信他差一点就会错过这个人的事实,宿命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给了他直面内心的考验,幸好,他及时醒悟,尚能补过。 身下的人一如既往地贴着他,蹭着他的身体,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曾献是被尿意给憋醒的,他下了床按照习惯往左手边走,却发现撞上了一面墙。 他有些奇怪,还是推开了右手边的门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被冷水刺激地清醒了一些,总算完全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卫生间,呆住了。 他的衣服裤子都被脱了,周身只有一条内裤。 这里的物件齐全,肯定不是酒店,可也不是他家,只能是别人的家。 他顿时头疼了起来,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隐约记得有个人跟他打招呼,把他带走了,但他不是很愿意,对方肯定不是江阔。 曾献越想越后怕,完蛋了,他这是被哪个王八羔子玷污了。 他冲回卧室,果然在床上看到另一个人影。可惜摸了半天也没在墙上找到灯的开关,索性站到了床上用力一踹,把对方给踹到了地上。 江阔闷哼了一声爬起来,听见曾献破口大骂:“你是哪个狗东西竟敢跟我睡一起?” 被骂的人抬手按了台灯,曾献的怒骂戛然而止,心虚地低声说:“额,是你啊。”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江阔又好气又好笑地从地上起身:“好心把你运回家,你就这么报答我?” “这里是你家?”曾献连忙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气势:“怪不得这么有格调。” “以后不准喝这么多酒了。”江阔给他下命令:“至少我不在的时候,不可以。” “喝点酒怎么啦。” “如果有人把你带走,对你怎么样的话……”江阔想到了何卓,恶心地反胃。 “才不会。”曾献不知哪里来的自信:“我门清着呢,除了你才不会跟别人走。” 是吗…… “好了,不说这个了。”江阔张开手臂邀请他:“过来,到我身边来。” 曾献飞快地凑过去,江阔又亲了他一下,他心花怒放:“你不生我气了?” “恩,不生气了。”江阔顿了顿,认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