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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沈念在里面看到一些熟面孔,领着顾以泽边去换香的地方, 边小声问他:“你要拜吗?” 宗教信仰讲究心诚则灵,如果本身不信神,不宜乱拜。 顾以泽委婉地说:“你拜吧。” 沈念明白他的意思,他大概是不信神,毕竟,连许愿都不需要的人。 沈念虽然是本地人,但其实也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只是节假日到这寺庙拜拜是当地习俗,她从小生活在这里,司空见惯了。 于是,她只换了三炷香,先是进主殿拜过供奉的神,然后去到偏殿,找师傅求护身符。 她会答应带顾以泽上来,其实还是主要为了这个护身符。 外婆去年做了换肾手术,身体状况是大不如从前了,想给她求张符保保平安,也算是个精神寄托。 顾以泽跟着她来到偏殿,附在她耳边小声问:“你给外婆求平安,那准备给我求什么?” “……” 沈念填写登记的笔锋顿了顿。 她并没有打算给他求任何东西。 不过,既然他开了口,沈念又不好拂他面子,想了想说:“我也给你求一个平安符?” 顾以泽听了欢喜,点点头,“好。” 待沈念填写登记好,顾以泽从她手里接过笔,“那我也给你求一个。” 香案旁边守着的小师傅扭头看过来,先是给他行了个礼,然后要求他出示一下身份证。 按寺庙规定,竹林镇本地居民过来求平安符,是免费的,但是外地来的人那就不一样了,求一张符需要交一百块香火钱。 闻言,顾以泽爽快地从大衣口袋掏出手机。 沈念见他就要扫码付款,赶紧挽住他手臂,说:“小师傅,是这样的,他是我男朋友。” 那小僧穿着一身灰色衣袍,手里拿了串念珠,左右打量二人。 沈念往顾以泽肩头偎了下,故作亲密状,冲那小师傅笑,“宗教重地,我也不好做更亲密的动作来证明了,但是小师傅你相信我,他真的是我男朋友。” 顾以泽配合着她,什么也不说,只是抿着唇暗自窃喜。 那小僧又是朝二人行了个礼,“既是竹林镇女婿,那就不收费了。” 沈念莞尔,“谢谢小师傅。” 排队求平安符的人不少,而且要等大师开光,需要半小时后才能拿到。沈念借这个空隙,带顾以泽在寺庙里转了一圈。 等转完再回来,差不多要轮到他们了,两人静静等着,亲眼看着大师帮忙开过光后,带着平安符离开。 按寺庙规定,离开的时候,不能从进来时的门出去,沈念和顾以泽便按指引,走了另一侧的门。 这边有一条路也是通往山脚下,而就在庙门口不远处,搭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凉亭,供游客休憩,里面有些卖纪念品和小吃的摊贩。 沈念从那边扫了一眼过去,看到好像有糖葫芦,还有糖画。 糖葫芦和糖画,她都几年没吃过了。 毕竟读大学之后,她每年只能回来两次,每次回来待的时间不长,也就不会往这山上跑。 小时候,mama还在世,和外婆三个人到山上挖笋,下山时她们会特意绕段路带她过来这边,问她想要吃哪个。沈念知道家里没钱,尽管再怎么嘴馋,懂事的她也只会克制地只要一个糖葫芦,或者一个糖画,然后跟外婆和mama分着吃。 不过大多数时候,外婆和mama都借口说不喜欢吃糖,而把整个糖葫芦或者糖画留给她一个人。 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们喜不喜欢吃糖呢? 反正,在沈念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里,能同时买糖葫芦和糖画的,那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不过她从来不羡慕其他小孩,因为外婆和mama已经把能给她的,都给了她。 顾以泽发现她眼神一直望着远处,跟着看过去,问:“你想要吗?” 沈念有些心不在焉,一时没听清他的话,转头问,“什么?” 顾以泽往凉亭那边抬了下下巴,“你想要,我买给你。” 两人先是来到糖画的摊位前,可以自选图案,价格的高低跟图案制作难度挂钩。 身边带着一只大Boss,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沈念决定要任性地做一次“有钱人家的小孩”,直接翻到价格最贵的那一页,从里面挑了只难度最高的金凤凰。 顾以泽见她挑的凤凰,于是手指在旁边点了点,选了只相配的金龙。 做糖画的师傅接到了大单,开始画之前,嘴巴抹了蜜似地夸两人登对。 顾以泽心情大好,笑着回应道:“师傅你很会做生意!” “做点小生意啦,像您这样的,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 沈念:“……” 这两人,怎么还商业互夸上了? 糖画本就是民间艺术,欣赏制作过程也算是一种享受,两人选好了图案没有走开,就坐在摊主提供的小板凳上,边欣赏边等。 山上温度比山下低,尤其在竹林里面,阴风阵阵,吹拂着竹叶沙沙作响,冷到人的骨子里。 没过多久,沈念发现顾以泽时不时抬手去摸脖子。 她转头看他,黑色衬衫外面穿了件长款毛呢外套,外套的衣领只挡住了半截脖子,估计冷风正不停往身体里面钻。 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不过也是自己出门时忘记提醒他了,于是沈念忍住没吐槽他,默默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然后站起身,往他脖子上挂去,“这样好点了吧?” 围巾上还带着她残留的体温,顾以泽瞬间被温暖包裹,受宠若惊地抬眸看她,“念念你……” 沈念细心地帮他把围巾绕一圈,认真道:“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行吗?自己平常注意一点啊。” 她给他整理围巾的动作,仿佛虚虚抱着他的脖子,顾以泽能够清晰地嗅到她头发上身上的馨香味。 浑身热血往上涌,顾以泽现在非但不觉得冷,甚至莫名燥热,喉结滚动了下,偏过头,炽热的眸光触及她耳朵到脖颈那一片瓷白的肌肤,眸色又沉了几分。 这么白,是不是在上面稍微亲一下,就会留下痕迹? “好了!”沈念帮他整理好,往后退一步,坐回到自己的小板凳上。 顾以泽怅然若失,理智回笼后,抬手准备将围巾解开,“我不怕冷,你自己戴着吧。” “别!”沈念制止她,将羽绒服后边的帽子拉高,戴在头上,眼睛弯笑,“你看!这样我们两个都不冷了。” “姑娘,你要的糖画做好了。” “诶好。”沈念转过头去,伸手去接,“谢谢大叔。” 顾以泽凝神望着她,情不自禁地呢喃道:“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寒风呼啸,竹叶沙沙作响,男人的声音揉碎在其中,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