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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火烧在那里。 “周瀚海——” “你先别动,”对面急促地阻止着。 旋即周瀚海慢慢靠近了余鱼,余鱼只觉得有热热的鼻息扑在脸上,下一刻周瀚海用牙齿撕开了他脸上的黑胶带。 这一番动作,让周瀚海气喘吁吁。 余鱼流着泪:“你这个笨蛋。” 周瀚海没有回答他,只缓了好一会儿,又说:“背过身去。” 余鱼哽咽着,明白周瀚海想依样画葫芦,将他手上的绳索给解开。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求你了。” “转过去!” 不容置疑的声音。 余鱼只能背过身去,抬高了手。 他能感觉得到周瀚海身体的热度,还有他吃力的撕咬。 也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了,余鱼手上一松,周瀚海已经是气喘吁吁靠在铁壁上了。 余鱼连忙将手上已经松绑的绳索清理到一边,立刻去解开周瀚海手上的绳索。 绳索绑的很紧,余鱼也是费了很多功夫才解开了, “周瀚海……你还好么?” 周瀚海没有说话,只是艰难地喘息着。 余鱼推了推头上的盖子,依旧是纹丝不动,余鱼恨恨地锤了一下,悔恨无止尽地袭来。 “对不起。” 余鱼只觉得浑身无力,绝望悔恨的情绪淹没了他, “对不起。” 余鱼悲伤难以自持,浑身颤抖起来,他知道道歉根本没用,但他只能不断说对不起了。 ——周瀚海的人生本该是高高在上,恣意快活的,可如今,一切都让自己给毁了。 为了这么一个自己。 “你……。过来……” 手突然被拉住了,周瀚海叹了口气,将他拉了过来。 余鱼调整着姿势,尽量不让自己的体重压在他身上,暖热的身体有着跟周围全然不一样的质感,余鱼多么想投入他的怀中,然后紧紧抱住他的腰。 “周瀚海……你干嘛要来……你他妈干嘛要来……” 余鱼的眼泪落在周瀚海的手上,他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把那些湿润蹭的一塌糊涂。 广袤的松林,辽阔的海洋,再一次闻到周瀚海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本以为应该是一个温馨而美好的时刻,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摸了摸周瀚海温热的脸,一点一点地描摹着他如刀削一般的眉眼,黑暗里他什么都看不见,但心里早已经清晰地浮出那张英俊无匹的脸。 曾经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着这张刻在心里的脸说情话,可如今…… 摸了摸那薄薄的唇,余鱼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拿着自己的唇贴了贴他的, 然后是鼻子、眼睛、还有额头。 最后又回到了那薄薄的唇,他轻轻地用牙齿咬着他的唇瓣,呜咽一声,痛苦地哭了出来。 “你这个大笨蛋……你来做什么……” 周瀚海只是摸了摸他的脸,然后艰难地堵住了他的嘴。 他们在这狭窄逼兀的铁箱里温柔地接吻。 温柔地品尝着对方的滋味,宁静,温和,好像有着永远。 最后是余鱼先放开了他,心间的热流已经让他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周瀚海……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想你。” 他捧着他的脸,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你总不见我,我……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余鱼怕自己不说以后再没得说了:“可是我没办法……严震寰找到了我,他说,他说不跟你分开,就会对付我的父母,他可是严震寰……他还说……还说……” “……对付我……是吧……”周瀚海的声音有些无力。 余鱼一愣:“你都知道了?” 旋即他有些恼:“那你……” 余鱼本想说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有苦衷,为什么一直不见我。 但这时候追究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余鱼叹了口气,心中更是悲惨:“周瀚海,你好倒霉……” 他咬了咬唇:“你怎么会这么倒霉,遇见我。” 想到周瀚海这样的天之骄子最终因为他痛苦地死在这个铁箱子里面,他悔极恨极,只觉得世间无可无不可了。 “你怎么会那么倒霉……简直不可原谅!” 豆大的眼泪滴落下来,落在周瀚海的嘴上,发咸发苦。 周瀚海忍着巨大的疼痛,摸了摸他的脸,一点一点地擦干净他脸上的泪珠,他轻轻道: “昨晚上……我是去了的。” 余鱼心里更是痛苦:“为什么不早点来……你知不知道我快伤心死了。” 周瀚海凄惨笑了笑:“因为我恨。” 没有光线,周瀚海也不怕对方发现他脸上脆弱的表情,他喘息着:“你总是……那么轻易地放弃我……你他妈总是说都不说一句就走掉……” “我都他妈像狗一样求你……你说都不说就走了……” 他后来知道余鱼的处境的,虽然他确信有万全的准备不会让他遭受一点点的伤害,可当时对方急欲逃离的态度刺痛了他,而且为了逃离,明明知道他的逆鳞的,却毫不犹豫地持着尖刀刺进他心里,那种失控的极度痛苦周瀚海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不,他完全不能承受第二次。 想起了后来的种种,周瀚海居然轻轻笑了:“我确实……是个笨蛋……无可救药……明明知道……” 周瀚海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只是喘着气。 余鱼听他的呼吸愈发的急促,心里慌了:“周……周瀚海,你、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光线,余鱼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碰到他哪里的伤口。李仁义刚才几乎是发泄似的拿板凳砸在他身上,他那样恨毒了周瀚海,定是下了死手的。 他该多痛! 余鱼心疼得要麻痹了,只是哀求道:“你告诉我,到底哪里不舒服,求你告诉我……” 周瀚海喘息半天:“我……胸骨断了……” 余鱼呼吸一滞,想起刚才周瀚海嘴里的血沫,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果然,周瀚海急呼了几口气,慢慢道:“断骨……可……可能刺破肺部了……” 余鱼紧紧咬住下唇,才不至于再度痛哭出来,他只是抖着声音: “你坚持一下,你坚持一下……” 余鱼心痛至极,坚持一下要做什么呢?并没有人会来救他们。 李仁义的话突然浮现在他耳边。 如果……如果……余鱼不忍心继续往下想了,他只能无助地求着周瀚海:“你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求你了……” 无声的眼泪簌簌而下,没有断绝。 周瀚海的呼吸声愈发的急促起来, 他扶着胸口,突然断断续续道:“如果我跟……那狗屁……狗屁小海……掉在水里……你会……会……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