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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逊有礼, 可最近被扒的厉害,各种说他虚有其表,骂他废物花瓶。 其实光这些也就算了, 毕竟江意觉得, 他们说的也没错。 但现在连他家世都拿出来乱说事了。 败坏他们江家的名声,攻击他的兄弟, 还有父母。 骂他可以, 骂他家里人不行。 于是江意只能来求助江穆。 正好今天这画廊开业,请他过来,露个面就好。 凭江穆的这个画画造诣,只要名号作品往那一摆, 看谁还敢说他们江家的不是。 又镇场子又澄清了谣言。 江穆本来不想来的,可考虑到老爷子会因这事闹心,也就答应他了。 “晚上也一起去啊,正好咱们好久没聚了。” 江意突然想到什么,说:“带着嫂子一起吧,她今天不是跟你一起来了吗?” 江穆本来正要走,听见这句话愣了下,转头疑惑的看向江意。 江意指了指楼上,说:“我看见她了,应该没认错吧……” “她在哪里?”江穆问。 江穆昨天晚上给她发的微信她都没怎么回,今天本来是准备这边结束了就去学校找她的。 “我在二楼画室见到她的。”江意看他这一副好像不知情的样子,也不太确定了。 毕竟他也只是见过照片,并没见过真人。 认错了也有可能。 江穆抬腿就往楼上走。 “哥,等下晚上还去吗?”江意出声喊他。 江穆脚步顿了下,目光泛冷,道:“不去。” “别啊,一起啊,万一晚上——” 江意话没说完,江穆出声打断了他,道:“要真的是她,你就完了。” 江意话堵在喉咙,脸色白了白,瞬间面色难看了起来,支支吾吾:“不是、我、我怎么了……” 话没说完,江穆人已经没了影。 烦死了。 江意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明璨一直缠着他就已经很烦了,现在又莫名其妙被怼。 真就他最惨。 . 典礼结束后,剩下的工作还有很多。 虽然是打着追星的名号过来的,也没工资,可南稚还是做的很认真。 林原川一直在帮她。 “南稚,你毕业之后是留在这边还是回家?” 林原川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状似随意聊天的问了一句。 “我吗?”南稚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好像对她来说,未来的规划真的没有太过清晰。 她以前想的就是,毕业之后,找个好工作,能挣钱能稳定,能让外婆过好日子。 如果可以陪着外婆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我……都有可能吧……”南稚不确定,“留下有留下的好,回家有回家的好。” 她很认真的在回答。 当然,现阶段留下的可能性还是大一点。 毕竟她在毕业前发生了那么多意外,她的人生已经不能用寻常的轨迹去衡量了。 “没有特别想去的吗?”林原川已经尽量收着目光,却还是忍不住的看向她。 南稚笑了笑:“没有吧。” “我觉得你适合去更好的地方。”林原川说着,又来接她手里的东西,“优秀的人总该有更大的舞台。” 这话里似乎意有所指。 南稚一直都是优秀的,像夜晚里让星空失去光彩的明月,只静静的挂在那里,就能带来一片月华如水。 所以她现在的情况让人疑惑想不通。 她想要得到什么好的,都可以得到,可她偏偏到这个时候了,却落后于其他人。 南稚往旁边侧了一下,没让他碰到,说:“你做你的吧,不用帮我。” 他这样时时刻刻注意着她,时不时的就来帮她,真的让她很不习惯。 林原川手落了个空。 他顿了顿,又看向南稚,几次张嘴欲说些什么。 几分钟后,他还是说了出来:“等下结束了一起回去。” 南稚说:“我答应了枝禾,结束要和她一起去逛街的。” “那晚上呢?等你们逛完街?” 林原川看着她,又沉默了会儿,真挚的开口解释:“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是真的有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南稚听见这句话,不由愣了下。 她总隐隐能感觉到什么,可又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班上总共就二十多个人,他们两个学号挨在一起,很多次小组作业或者有什么活动都能被分到一组。 四年过去了,久而久之的,也算熟识。 但南稚天生就不容易和别人深交心,班上人除了许枝禾之外,对她来说只是普通朋友。 所以不管林原川要说的重要的话是什么,南稚心里都有点慌张。 “有什么你就现在说吧。”南稚避开他的眼神,浅笑了声,说:“反正在哪说都是说。” 林原川眼神顿了下。 他看着南稚,眼里有千丝万缕的涌动,唇角动了好几下,是想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该怎么说。 “有人来帮一下忙吗?” 正沉默间,底下有声音传来。 南稚应了一声“好”。 “那等下再说吧,我先下去看看。”南稚指了指下面,没给林原川再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下去了。 出了画室有一个长长的过道,转过去就是楼梯,南稚刚走进过道,就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唤道:“稚稚。” 南稚循着声音看过去。 江穆站在房间门口,目光清冷淡漠,看不出情绪,却莫名瘆人发寒。 她也不知道江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或者出现了幻觉。 她眨了眨眼,再定睛一看。 真的是江穆。 “你怎么会在这里?”南稚惊讶的问。 江穆看着她,眸色阴沉,却没说话。 就在南稚忍不住要再问的时候,他出声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因为……”南稚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狐疑的盯着他,嘀咕道:“我先问你的 ……” 江穆没回答她的话,继续问:“什么时候来的?” 他脸色冷的可怕,南稚有点被他吓到,心不由提了起来,憋住了一口气,松缓不开。 他这语气像是在盘问犯人。 “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南稚话音未落,江穆伸手抓住了她。 南稚下意识低头,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落入眼帘一片红色。 “你手怎么了?”南稚问他。 他右手手掌处有一道明显的划痕,从虎口处往下,大概两三厘米长,鲜血往外冒糊了小半个手掌,乍一看有点可怕。 看这样子,是刚刚才伤到的。 南稚赶紧从口袋掏了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