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橘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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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6岁时,花舞剑失去了味觉,成了一名fork。 任谁活了十几年突然失去味觉,成了社会普遍认为的危险分子都是难以适应的,花舞剑也不例外。他一开始也不愿相信事实,尝试过许多“极品”的食物,但都是一个结果,无论是多么刺激的食物到他嘴里都会寡淡无味,反倒增添了证据,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一既定事实。 后来他也看开了,他本身对食物的要求就不是很高,失去味觉了起码也尝不出难吃的东西了;唯一担心的就是以后哪天自己遇见个cake后控制不住本能,但毕竟fork和cake都是少数群体,说不定他下半辈子都遇不到一个cake呢;就算遇上了,他也相信自己的理智能够战胜所谓的本能,他坚信自己不会成为伤害他人的野兽。 起初事情确实如他所想,从大学到银行再到剑三主播,这么些年他确实没见过一个cake,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直到遇见了云水沐。 02 云水沐和竹霖刚到乘风那天,童话激动得很,毕竟这只狐狸老早就打起了那两人的主意,尤其是黑人想退出之后这意图就更为明显。无论是“绑架”空城还是庆功宴邀请竹霖都是为了这个,如今他愿望得以实现,激动也是理所当然的。 云水沐和竹霖初来乍到,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可突然成了视线的中心两人多少有些拘谨。但比起与新人交流沟通、相互熟悉,云水沐周身散发的甜点味则更吸引他。 还在楼梯上时,花舞剑就闻见了,是柑橘蛋糕,身为fork的本能告诉他那是来自cake的味道,他的唾液腺不由自主的开始分泌。 他笑着看了眼云水沐,咬了咬后槽牙,拿出前辈该有的态度,伸出手欢迎新人的到来,将欲望与唾液一同吞咽。 迎新宴上,在坐的几个人虽然社恐,可拘谨到底只是一时,童话起了个头,将话题引到游戏上,餐桌上的气氛就这么活络了起来。 但身为jjc究极爱好者的花舞剑却没有加入讨论。云水沐就坐在花舞剑的对面,那股清爽,还带着点酸涩的柑橘味就一直萦绕着花舞剑,让他更加煎熬,压根静不下心参与话题。他想装作埋头苦吃,不在意那人的样子,骗骗自己也好,但原本早已习惯的寡淡,此刻却再次难以下咽。 手心已经被指甲留下印记,花舞剑的眼神控制不住地飘向云水沐。对面的人此时也已经放开,聊得相当投入,想来是注意不到自己的。 或许是自己这幅食不甘味的样子太过惹眼,花舞剑的手机上突然弹出条消息。 “棍儿,怎么了?” “小叽和丐太实力你也是知道的,你要是还不太适应他们两个也没事,以后慢慢磨合就好了,现在就别太在意了。” “你要是实在没什么胃口,那也不用强撑,我回去点外卖给你。” 消息接连弹出,花舞剑看了一眼童话,他面上还在活络气氛,那只桌下的手却握着手机。童话也撇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关切。 这让花舞剑多少有些慰藉,可真正让他苦恼的却又实在无法开口。 03 回来后,花舞剑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 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但他依然觉得闷热难耐。 花舞剑觉得某种意义上,云水沐就是他的劫难;从成为fork开始,距今12年,哪怕是在银行那种人流量不低的地方他都没遇见过一个cake;谁能想到成了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竞技场的死宅后却撞见了,那个cake还是他的队友! 他隔壁房间的人是个cake,一旦想到这一点他就困意全无。那股柑橘蛋糕的味道似乎还在他身边,又或者是在他的心上;本能在叫嚣着,心中那被囚禁多年的野兽即将挣扎逃脱出牢笼;他因兴奋而颤抖,花舞剑觉得自己的血液仿佛沸腾了,吞食那个cake的冲动如同潮水翻腾,心口也像是被那股香味紧紧箍着,让他有些喘不过起来。 可花舞剑一想到那个人是云水沐,这欲望就又平息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那个cake是云水沐,是他现在的搭档。这个认知让花舞剑稍稍冷静了下来,却又愈发烦闷。 他吐出一口浊气,放过了被蹂躏的床单,翻身下床决定打两把竞技场冷静一下。 04 花舞剑很想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可心中终究是没底,只能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念头避着云水沐。 但理想与现实之间到底是有差距的。 云水沐和竹霖初来乍到,原本就需要花大量的时间与他磨合;再加上7、8月份的比赛接踵而至,一天下来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在训练,花舞剑躲都没法躲。 训练室里弥漫着cake的味道,刺激着花舞剑的神经,食物就在身边却什么都不能做让他愈发烦躁,犬齿死死咬住下唇来提醒自己保持理智,手底下的cao作也愈发具有攻击性。他沉着脸,键盘在他手底下硬生生敲出了青轴键盘的音效,吓得竹霖休息时都在问童话是不是自己cao作有什么问题惹得他生气;童话也只能用磨合期不适应来安慰小孩。 训练时倒也还算好的,每次竞技场结束,云水沐来找他复盘时,花舞剑就更加折磨。训练时起码还有一段距离,可一复盘,那柑橘蛋糕就到了自己手边,cake的气息完全包裹住了自己,鼻息间全是柑橘蛋糕的味道;如果复盘得融洽倒也还好,可复盘到最后两人往往会就某个cao作争论起来,云水沐情绪一激动,散发出的柑橘蛋糕的味道就更加浓烈,怒火和欲望一并燃烧,花舞剑恨不得直接咬上去,撕扯下云水沐的血rou。虽然吵得脸红脖子粗,但下唇却被咬得泛白以保持理智,毕竟他可不希望自己出现在法制频道。 后来花舞剑给自己准备了个糖罐,全都是橘子味。虽然在嘴里没有味道,但闻起来却和云水沐的味道有几分相似。只要袭击云水沐的念头一出现就吃一块,无论是后槽牙咬碎糖块的一瞬还是把糖块嚼得嘎吱作响,都让花舞剑心中舒爽不少。至于在他心里咬碎的到底是糖还是某人的咽喉就不得而知了。 除开cake的身份,花舞剑还是很喜欢云水沐这个队友的,强大靠谱,在竞技场上的理解也和自己相投;更何况云水沐和竹霖加入后,他们的实力确实也更上一层楼。哪怕不考虑自己的未来,为了队伍,他也会压制住本能的。 05 本能是一回事,习惯是另一回事。 自云竹加入乘风,到现在的星源也已经两年了。这两年里他和云竹的配合愈发默契。清爽的柑橘蛋糕味依然萦绕在身边,无论是训练、复盘、商讨bp还是空闲时一起吃饭,但两年下来花舞剑也早已习惯,对云水沐的渴求愈发平和。连他自己也搞不清究竟是每天的自我告诫起了作用还是真的压抑住了身为fork的本能。现在基本上只和云水沐吵完架后,花舞剑才会吃上一两块糖泄愤,更多时候反而是投喂给竹霖。 小花同学:清心寡欲.JPG 06 丐太:花舞剑,你什么喜欢吃的吗? 彼时,花舞剑正散排,手机上突然弹出这条消息,他瞥了一眼,也没多想,随手打了个“柑橘蛋糕”作为回复。 那一局结束,花舞剑就有些后悔了,转念一想又心安理得了起来,反正竹霖又不知道云水沐和自己的身份,倒也没必要担心。调理好后就又接着把心神投入竞技场中。 这件事对花舞剑而言连个小插曲都算不上,很快便被他抛之脑后。 直到两个月后,云水沐提着蛋糕站在他房门前时,花舞剑才从记忆深处把这件小事挖出来。 这几天第六届大师赛刚好结束,星源夺冠,大家本就高兴;又正好撞上花舞剑的生日,闹得就更欢了。 生日第二天,花舞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段时间训练强度高了不少,本来就累;夺冠和生日时玩得又太过了,压根没怎么好好休息。 8月暑热正盛,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也还是有几丝漏网之鱼洒在房间。花舞剑吹着空调,心中还在复盘大师赛的cao作,却突然闻见云水沐的味道。自从他习惯了之后,那柑橘蛋糕就不再是勾引他本能的鱼饵,而是雷达,提醒着他云水沐的到来;弊端就是现在他但凡闻见柑橘蛋糕的味道,想到的都是云水沐,还都要回头看看附近有没有对方在。花舞剑也曾在心中自嘲自己也是成了巴普洛夫的狗。 他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但那略带酸涩的清爽柑橘却越来越近,但却又与平时的味道有些许不同,似乎掺了些别的东西。 敲门声响起,花舞剑懒得下床,直接让云水沐自己开门进来,心里却在琢磨那不一样的味道是什么东西。 “吵到你睡觉了?” “没有”,他翻身起床,入目却是云水沐提着盒蛋糕站在书桌边。 许是察觉到了花舞剑的目光,云水沐解释道,“话哥说你昨天吃的不怎么开心,丐太又说你喜欢柑橘蛋糕,好歹你昨天也是寿星,我就顺手买了。” 空调明明还是开着的,花舞剑却觉得有些热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云水沐却自顾自地拆起来盒子,似乎像是怕被拒绝一样。 蛋糕很漂亮,无论是周边的奶油裱花还是点缀着的新鲜柑橘都是如此,可花舞剑却有些反胃;闻起来太甜了,已经甜得发腻了,和他心里那个略带酸涩的清爽味道完全不同。 可到底是云水沐的一番心意,他也不想拂了这一番好意,葱白泛粉的手握着勺子,送了勺蛋糕到自己嘴里。 房间里也静得很,只有空调呼呼作响,恍惚间花舞剑觉得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好吃吗?” 房间光线昏暗,身边人的视线却是夺目刺眼,花舞剑眼神躲闪,一时不太敢与云水沐对视;低头莞然道,“很好吃,谢谢了”,将口中毫无味道的蛋糕咽了下去。 07 花舞剑近来有些烦躁。自从尝了云水沐从给他的蛋糕之后,那原本早已平息的欲望又被勾了起来,如同鬼魅般时不时地出现搅扰他的心神 他又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云水沐,避免与云水沐面对面交流,吃糖的频次也又高了起来。云水沐也没有来招惹他,能手机交流就绝不当面说话;花舞剑虽然觉得舒心却也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时间就这么溜走了,天气已经转凉,他们两个却还是保持着这么一段距离。 训练结束时,大家都陆陆续续地外出透气,只剩下他和那让他烦躁的罪魁祸首还在位置上。 花舞剑坐在窗边,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将肺中充满cake味道的气息一吐而出。11月恰好也是柑橘上市的日子,他瞥了眼对面水果店,听竹霖和白大反说,那家水果店的砂糖桔味道不错,花舞剑也正好吃腻了糖,想换些别的代餐。 他起身预备去水果店走一遭,抬眼却看见云水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花舞剑知道,不管从什么角度考虑,自己现在都该远离云水沐;可却鬼使神差地向对方走去。 大概是昨天熬夜又没怎么补觉,云水沐眼下有些淡淡的青紫;细碎的刘海散落在额前,眉眼舒展开了,无端的添了几分稚气。花舞剑这才想起来平时看起来成熟稳重的队长其实还比自己小了五岁。 cake的味道萦绕在花舞剑身边,像是羽毛一样搔着他的心,勾引着他上前,本能也劝他丢掉理智。等花舞剑回过神时,两人已是近在咫尺,连云水沐脸上细微的绒毛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匀称的呼吸打在花舞剑的脸上,他这才意识到不对,猛地退后,逃似的离开了案发现场,头都不敢回。 因此,他也不知道原本睡着的某人却睁开了眼。 08 云水沐对被拐去乘风这件事都是也没什么意见,或者说他对乘风还挺感兴趣的,尤其是乘风的花舞剑。 “得花舞剑者得天下”,他早已听过;大师赛线上交手过,线下也曾隔着段距离瞥见过,在没有正式见面之前,云水沐的目光就是被花舞剑所吸引。 正式见面了,云水沐对花舞剑的第一印象却是瘦。看着眼前人伸出的纤细手腕,云水沐猜测是不是自己一只手就能掌控住花舞剑两只手腕,心说“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难怪童话他们喊他棍儿。” 但他不太理解,为什么花舞剑面对自己会有些许不自然,但对竹霖时却又放松了下来;他看得很清楚,花舞剑看见他时整个人僵了一瞬,他无法把这份不自然归结于对新队友的不适,只能思索着在仅有的那么几次交集中有没有得罪过花舞剑。 接下来的印象便是有趣。无论是在一起去饭店的路途还是餐桌上,云水沐发现花舞剑似乎一直在避着自己,眼神却又时不时的飘过来。 云水沐不知道觉得一个人有趣是沦陷的开始。他一向被动,不愿主动交往;可对花舞剑却是山不来就我,那我便就山。于是,每次训练结束,他就要去找花舞剑复盘,看着眼前人每次都像猫一样,无论是突然被拍肩时的僵直、吵架时的炸毛还是那乍一听委屈却条理清晰的控诉,都让云水沐觉得有意思。 可相处久了,除开有趣,花舞剑在游戏理解上也是一个和他很相投的人,更何况那还是他的搭档。 或许是游戏里作为保安的习惯,云水沐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训练外的花舞剑,似乎要把保安做成管家,尤其是成为队长之后。 “啧,怎么吃什么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怪不得跟个棍似的。”他心中暗骂,又开始回想花舞剑有没有对什么食物展示过偏爱。 “小叽,你发什么呆呀!” 丐太元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时,云水沐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会不会有人什么都不爱吃。” 竹霖顺着云水沐的视线看了过去,“你说花老师?” “嗯,你别学他,什么都不爱吃,挑食得很。本来就是一个棍,一个竹竿,再这样下去那还得了。”,云水沐看了眼花舞剑,又看了眼竹霖,调笑道。 “嘶,我那是因为吸收有问题。而且花舞剑他也有喜欢的食物的。” 云水沐一挑眉,“怎么说?你知道他喜欢什么?” 竹霖一时语塞,“额,好像也不能完全算是”,毕竟水果糖也不能算标准答案吧。 “看吧。” 看着眼前大人戏谑的笑,竹霖有些气结。当晚直接开问,然后拿着花舞剑给他的回答狠狠在云水沐面前扳回了一城,也给人做了回嫁衣。 花舞剑生日第二天,云水沐提着蛋糕站在他门口有些踌躇。之前花舞剑的生日是由童话帮忙准备的,他来得晚,自知在花舞剑心里比不上童话,他也不愿意只成为童话,他想要的是更加特殊的位置。就结果而言,还算不错。看着花舞剑通红的耳垂和尝到蛋糕时的笑颜,云水沐也是由衷的开心。 可云水沐也不懂,为什么这次之后他们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花舞剑又开始有意无意的避着他。云水沐有些心虚,他不知道是不是让对方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他有些心灰意冷,就顺着对方的心意,只将全部心思放到竞技场上,催眠自己忘了这件事。 可当那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时,云水沐又死灰复燃了。 他本就是浅眠,一声一响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人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温热的气息打在自己的脸颊上,云水沐有些乱了心神,微微调整了呼吸,生怕让人发现自己没有睡熟。可那气息停留了一会儿后却又猝的离去,云水沐有些失望,可到底还是喜多于忧。 他悠悠睁眼,长叹一口气,盯着慌忙离开的人;就像盯着猎物一般,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 09 自上次之后,花舞剑就不太敢见云水沐;一见到对方,之前那件事就在自己脑海中再次浮现。可12月中旬JPL联赛又要开始,他也躲不了,只能将一切都抛之脑后,全身心投入训练来忘掉这些事情。 这次的JPL某种意义上比上两次顺利不少,既不像第一届那样中途掉线,从败者组打回去;也没没像第二届止步四强。 第二天晚上的庆祝宴上,大家哄笑着给这三个“八冠”灌酒,花舞剑酒量向来不好,可这种时候也不愿扫兴,拿出“白大反你为什么要退”的气势,几乎杯杯一口闷。没多久就晕晕沉沉地抱着空杯子发呆。或许是喝的多了,反应也慢了许多,身边cake的清爽味道此时也只觉得好闻,激不起什么欲望了。 小竹看见他手上的空杯子,摇摇晃晃地起身给他倒酒。花舞剑看着杯中澄澈的液体,又看了看也已醉的神志不清的fmvp,准备给孩子一个面子。可他刚要举起杯子,手腕就被身边人抓住了。 云水沐和那两人不同,虽然灌他的也多,但他喝的慢,算下来其实也没喝多少;再加上他本来酒量就不差,此时倒是还算清醒。也不太能见那一大一小两个醉鬼给自己灌酒,便伸手阻止了花舞剑。花舞剑的手腕还是很细,给他一种自己一手能握住两个的错觉;摸起来也很舒服,云水沐不禁在腕骨处摩挲了一下。然后就看见身边人一激灵,想猫炸毛一样,原本因为醉酒酡红的耳朵此时愈发的艳,挣扎着想摆脱云水沐的桎梏。本来两人就实力相差悬殊,此时再加上醉酒debuff更是不可能。云水沐看着其他人谈笑打趣,自己却在桌底下握着自家奶妈的手腕,一时有种别样的不可为外人道的快意。 聚餐结束后,云水沐作为少有的清醒人安排着大家的回程。他以权谋私,先把其他人都送上了出租车,单把花舞剑扣了下来。可看着花舞剑瑟缩的样子和被冻得发红的鼻尖,云水沐又有些后悔了,不该让他陪着自己一起吹冷风的。 寒风料峭,花舞剑缩了缩脖子,却也因此稍微清醒了些。他今天晚上出门时穿得有些少了,在饭店里没什么感觉,一出来反而有些受不住。 云水沐站在风口处,稍微挡了点风,让他倒也没那么难熬。 这个点没什么人,明月高悬,有些冷冷清清。他们两个就站在马路牙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权当网约车来之前的消遣。 聊的范围很广,话题从比赛cao作拐到了奇怪的地方—队友们的感情生活,更确切的是竹霖的感情生活。 “丐太他说不定也想话哥那样佳偶早成呢。反正他自己心里肯定有数的。”聊了一会儿后,花舞剑感概道。 “那你呢?” 花舞剑有些懵,虽然清醒了些但酒精到底还是在作祟的,他一时还是没反应过来云水沐什么意思。 “咳咳,或者有没有考虑过找一个和你一样八冠的对象。” 云水沐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他把头转了过去,压根不敢看花舞剑,握着手机的左手指节攥得有些发白,手心因紧张甚至有些发汗,他现在推说是酒喝多了说胡话还有的救吗? 花舞剑其实还是没能回过神,这句话对他的冲击有些大了。他忽然又想起之前云水沐睡着那件事。夜风被身边人挡了大半,剩下的一部分则带着云水沐身上的柑橘蛋糕味一起钻入了他的心里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见到云水沐的时候,习惯了3年,压抑3年的本能此时又如潮水一般将他吞没—他现在很想吃掉身边的cake。 身边人久久没有回应,云水沐肠子都要悔青了,开始分析起这点酒量够不够花舞剑第二天断片。但右手边却突然传来了温度—花舞剑勾住了他的小指,也勾住了他的心。 花舞剑同学在夺得第八个冠军这晚,同时收获了一个柑橘蛋糕味的男朋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附: 花舞剑和云水沐在一起前后其实没多大差别,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还是一起竞技场,一起复盘,再一起吵架。 可私底下,云水沐不止一次趁着大家休息和花舞剑接吻;有时候是在房间里复盘,也有些情况下是吵架吵一半。 两个人吻技其实都半斤八两,可云水沐肺活量好,于是每次接吻结束都能收获一个脸色酡红,气喘吁吁的男朋友,和嘴唇上的伤口。他倒不在意,只当是花舞剑为了泄愤。 花舞剑却有些心虚,不是他想,可每次吻到后面他喘不过气时,就会不由自主地啃云水沐;这是fork的本能。他害怕云水沐因为疏远他,却又不想欺骗爱人,这份心情比刚开始cake在嘴边却动不了更让他煎熬。 “所以,你是个fork,而我是cake?”,云水沐看着面前期期艾艾的爱人,询问这刚刚听到的内容。 “嗯”,花舞剑低着头,不敢与云水沐对视,等待着他的判决书。 “照你这么说,我闻起来是柑橘蛋糕味的,那你还吃橘子味的水果糖,不会早对我有意了吧!” “去,要不要脸啊云水沐!”,花舞剑抬头反驳,却反被对方钳住了下巴。 云水沐就着这个姿势吻了上来,趁着身下人愣神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其实花舞剑没好意思告诉他,云水沐闻起来是柑橘蛋糕,唾液却是薄荷糖。两人唇齿相依,交换着口腔中的空气与液体。花舞剑被吻得有些情迷意乱,口中的清凉的薄荷糖让他清醒却又更加沉迷。 一吻终了,未能吞咽的唾液被牵扯成银丝,挂着花舞剑唇边。 花舞剑努力平复着气息,“不是,对于我们两的身份,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或者身为一个cake,你不应该多少有点害怕吗?” 云水沐看着面前眼神还未完全清明,脸红得能滴血还在喘着气的男朋友,非常走心的来了句“嗯嗯,怕,当然害怕。” 花舞剑正欲报复,却突然响起敲门声,竹霖的声音透过门板穿了过来,“那个大反问你们复盘好了没,得去聚餐了。”他只得瞪了云水沐一眼,将这份气压了下去。 竹霖:你们两个的脸好红啊? 云水沐:我刚刚房间忘记开窗了,比较闷。 竹霖(怀疑):真的? 云花:呃 竹霖:你们不会又吵架了吧!? 花舞剑:唉。小竹吃糖吗? 竹霖:我就知道。什么味道的,还是柑橘吗? 花舞剑:这次还有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