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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了什麽……突然脑子里一激灵…… “诗楠,皇室密室的那册古书能否再借我研究一下。”我沈吟著,脑里浮现一点什麽……我不信,温玉就这样,毫无法子医治,南纳人向来长生不死,自身有修生养性的法子。或许能从南纳祖先流传在世间的古书里寻些什麽出来。 当今世上,我只看过两册。 一册在後湮宫, 另外一册,便是在乾国皇宫密室。 如今後湮宫被灭了,温玉也昏迷了,怕是他那本书也很难找寻了。我不禁苦笑,想怕就算有医治的法子,温玉也早该看过了,他一直不提,怕是也非什麽好办法。 “呃,湮儿你好生歇著,那本书本来就送予你了,你若想要……我这就派人快些去取来。” 是啊,我怎麽忘了,这麽宝贵的书,原本就该将它揣在身边的。 只是乾王逼婚紧促,当时我匆忙下便携了霁雪的医书和赝狄的轻功秘籍溜了,唯独落下了那本古书,希望一切还都来得急。 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救他…… ───────────────────────────── 逝亦不足惜,一死又何辞 一册古书, 字句晦涩难懂,却道是南纳古神语。 微风徐徐吹来,书搁置在膝上,泛黄的纸张被风翻得哗哗作响。 我颓废的靠在苍松下,神色恍惚。 古书是乾国镇国之宝,怕是这书的主人与乾国渊源极大。 书册中记载了很多…… 有一些法术、内功心法、南纳人雌雄同体的发作间断期,数一数……似乎这记载的日子与我的倒是大致吻合的。很诡异……这本书到像是……一个人平日的琐事。 只是,这都不是我要的。 往事迢迢入梦,一时间已思绪万千。四周一片寂静,唯独古书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修长的手轻轻拂过凉凉的纸张,我仰头,叹一口气。 我若是死了,温玉都能魂怀救我。 如今,他只是昏迷……可我却依然无能为力。 心里头纠结得很,就像是手下摸著的这块疙瘩…… 疙瘩?! 回神…… 我低头,神情有些古怪的盯著那发黄的书册,死死盯著。 最後一页很厚,纸张异常的柔软,很滑不似其他纸那般的糙。只是枯黄的纸中间有个不大的突起,摸起来……就像是疙瘩。 似乎另有玄机。 捻著这页纸对著阳光,仔细观摩。 温暖的阳光却透不进来,手颤得很……纸张也抖著。 “小弥儿,快些准备一盆水,一盆烧碳炉,快快快!” 我蹲在地上,死死捧著书,若有所思。 诗楠也跟著蹲下道:“这,能成麽?” 我身子没来由的一颤,狐疑望了书一眼。平日里武侠看得也多,应该能成吧,这电视里不都这麽演的麽。 两人蹲著,继续沈默…… 弥儿:“主子,水来了。” 我起身,捻著那一页,平摊放好,端著盆水作势就要浇过去。 霁雪说:“湮儿,水轻些洒,莫把古书浸湿了。” 我没来由的身子一僵,手在水盆里润湿了,袖子一挥,改为温柔的轻洒。 一个时辰, 弥儿:“主子,鎏金火盆里烧足了碳,小心烫。” 弘氰道:“祖宗,当心袖子别烧著了……干脆把这劳什子东西全扔进去算了。” 弥儿:“主子,您您您别当真扔啊。” 众人:“……” 竹屋外闹哄哄的,一夥人弄得人仰马翻。 三个时辰後。 我算看透了…… 这破烂书还真是水火不侵。 水洒上去,兀自聚成水珠滚落;火烧不著它,甚至把它全扔进火盆里,依旧维持原样,只是书本身烫了一些。刀子都割不破它……娘的,这造纸技术了得! 我手执刀子,抵著书册胡乱划著……得!依旧刀剑不入。 好个宝贝,我就不信,拿你没辙?! 手上的力道不由有加重了几分。 一阵梨花香扑鼻而来,一个人影挡住了我,没等缓过神来,手就被人稳稳执住了,我抬头却对上那清冷却温柔的眸子,他说,“湮儿,当心……切莫伤了手。” 他说的是湮儿不是卿儿。 可我仍旧不由的痴了, 他与温玉有著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眉目,一寸一寸……那麽的相似。 只是,他, 却是霁雪,醇阳霁雪。 我咬牙,眼眶一红,撇过脸不去看他。 他一愣,执著我的手便也松了。 有什麽东西心头慢慢散开,心里与身上某一处疼了起来。 弥儿一声惊喝,“主子,你的手流血了。” 不由得苦笑,不知何时手被刀刃割破了,却还傻傻的紧握著它。殷红的血顺著刀刃溅了下来,很响的一声,滴在了泛黄的纸上。 血渐渐散开,浸透纸张,润湿了。 一声叹息,一席欣长的身形蹲在我面前,手被人轻轻执著,弘氰蹙眉,心疼极了的说,“你怎麽这麽不小心,总是伤了自己……你故意的麽……嗯,一定是故意的。” 我身子僵硬,眼神有些恍惚。 霁雪仍旧侧身站著,俯身慌乱的翻著什麽……身形有些不稳,似乎在找药…… 诗楠也站得远远的,静静的望著我,既而缓缓望向霁雪,温柔似水的眸子里秋水明镜,似乎什麽都懂,只是不说罢了。 我呆若木鸡,低头,黯然用手指绞著衣袍。 独自不声不响,一人傻傻的盯著那册古书……泛黄的书页上,水火不侵的纸,此时却尽情吸收著血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它吸血…… 找到它的弱处了,於是捧著书颠来覆去的看……泛黄的纸张只是红了一小块,其它并无异处。 突然我一激灵,抱著书,屁颠的跑进竹屋,温玉正躺在榻上。我深呼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坐在榻上,执起他的一只手,“乖,不痛,忍一忍。” 他闭著眼,不言语。 我咬牙,握著刀,一使劲。 一滴血,坠在了书上……溅开……却凝聚成一滴顺著轻柔的纸滑了下来……并没被纸吸收…… 怎麽回事? 难道……只有我的血才能弄麽? 可为什麽,书还是没有反应……不可能的,或许是我的血不够多? 我挽著袖子,颤抖的握著刀柄,咬牙……闭著眼就要狠狠割下去。 吱呀一声,门被风轻轻撞开。 “你这是在干什麽。”一个颤抖的声音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