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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臭表脸!
收拾完东西,场务在群里发了一个通知,佟谣接到通知后,就抱着狗蛋来到了拍摄现场,剧组已经开始运作,一群人形色匆匆,毫无懈怠。
“佟谣,上妆!”
“唉!”
佟谣走进临时化妆间,他把狗蛋放在地上,自觉坐到了沈延均身边的座位。
“谣谣,那边是化妆师坐的,你得坐到镜子前面来,不然怎么化妆呀?”
“抱歉抱歉!”
沈延均看他一脸窘迫,笑了一声:“小脑瓜子整天在想什么?”
“沈老师,我把衣服放在这边,您可以换了,那边是换衣室。”
“嗯。”
沈延均一进去,佟谣的妆也画完,几个化妆师把休息室的门关上,他见沈延均还没出来,就直接在房间里换起了衣服。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套头衬衫,从脖子到胸前有三颗纽扣,佟谣低估了自己脑门的直径没把纽扣解开,最后衣领口卡在了额头上......
沈延均从换衣间出来的时候,入眼便是一片雪白的皮rou。他脚步一顿,黑沉的双眼微微眯起,一秒后,他把视线从那明显的腰窝上移开,三步走上前。
“别乱动。”
佟谣指了指头顶的衣服:“这里有纽扣。”
沈延均扒开他的手,正要解开纽扣,忽然,他腰间微麻,一低头,就看见佟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摸到他腰上了。
舔了舔微干的嘴唇,沈延均解开一颗纽扣:“手不安分啊?”
他说的很轻,像是自言自语,佟谣没听到。
换好衣服,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化妆间,沈延均接过霍羽递过来的水,视线追随着不远处正在逗狗的佟谣,不中不觉就喝完了整整一瓶的水。
副导演见到他们两个,便笑着走过来,佟谣一开始没注意,等到人到眼前才发现,他后面跟着一个人。
“唉,你这头上的纽扣印怎么回事?”
佟谣摸摸自己的额头,沈延均低头瞅了一眼:“没事,过会儿没了。”
“嘿,介绍一下,陈安,电影里饰演陈枣。”副导演说完,他身后的那个人才走上前。
陈安,不久前因为一部古装剧火起来的小花,现在正是最赚流量的时候,演技还不错,相貌甜美。
佟谣看着陈安和沈延均问好时两片脸颊上出现的小酒窝,觉得有些可爱。
他低头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又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没有酒窝......
好吧,没关系。
陈安一直在和沈延均说话,实际上,是陈安一直在说些什么,沈延均时不时地点点头,回应一句,佟谣站在一边听了一会,见对方没有要跟他打招呼的意思,就主动走开了。
这种状况并不是他第一次碰上,不算是习惯,只能说他并不在乎这点面子的问题。重生前他刚刚踏入娱乐圈也有很多人无视他,嘲讽他,但后来他爆红,过来抱狗腿的也是那么些人,没意思。
既然对方一开始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为什么要让自己心烦,去讨要别人的关注,只要你优秀,无论你做什么,他们自己就会围上来,到时候主宰这一切的,就是你自己。
因为很早就知道拍哪场戏,佟谣就带着狗蛋走场地,这场是成封伤好之后,陈枣和他一起下山,佟谣带着狗蛋来村口送他的戏。
在演戏的时候,佟谣招呼狗蛋都是叫它的名字,而剧中狗蛋是另有名字的,叫白花,这就得靠后期录音的时候修改,毕竟狗蛋不是训练犬,换个名字喊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沈延均听着陈安说的那些听得他已经让他耳朵起茧的话,面上和善地微笑,他左手往外一勾,摸了个空。
“啊,沈老师,怎么了吗?”
沈延均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看见不远处正在走场地的佟谣,小孩是什么时候从他身边走开的?
“沈老师?”
“没事,你不是第一次演戏,没什么好紧张,再看看剧本吧。”沈延均扔下一句话,就朝佟谣走去。
“对一下戏吧。”
佟谣被忽然从身后冒出来的男人吓了一跳,他握着剧本,脑子里忽然冒出之前他和陈安相谈胜欢的场景。
在沈延均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小声,对方没有听见的时候,佟谣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想。”
他说完就跑,沈延均愣了一下,气笑了。
“你跑什么?”
因为身高优势,佟谣没跑几步就被快步走上来的沈延均单手从身后拦腰抱住。
佟谣惊慌地叫了一声,双脚腾空,这才发现自己被男人单手拎了起来!
这一声叫喊把现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正在时时记录拍摄现场,打算剪成幕后彩蛋的摄像师赶紧把这个场面录下来。
见佟谣红着脸被沈延均一路拎回原地,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就坐在导演身边的邵小英都快激动得无法呼吸了!!!
天呐撸!为什么她的cp时时刻刻都在发糖!甜死人了!
狗蛋也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热闹起来,它就一直跟着佟谣跑,现在见自己主人又被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抱回去,也愉快地吐着舌头跟着跑回去。
事情最后以佟谣一阵没什么力气的拧巴作为结尾,沈延均整整被捏得皱巴巴的领子,在上场之前又故意摸了一把小孩的后脑勺。
——
沿着石子路一直走到村口,一棵高大的杨柳笔直地立在村头,阳光滤过稀疏的叶片,留下一地斑驳。
陈枣双手交握在身前,看向身前这个英俊的男人,眼神下意识地往地上看去:“你......确定现在就走?”
“嗯,我的队友在等我。”
“至少也得先吃完午饭,一顿饭的时间有什么不好等的?”
“成哥!”成封没有回应陈枣的话,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唤,就把头偏向了陈枣身后的那抹影子,万意跑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一只吐着舌头的白球。
男孩跑得急,从胡同到村口也就用了没到一分钟,额头上的碎发都被风吹到了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汗水随着身体的摆动自上而下滑进了衣领,埋入锁骨。